“嗷呜~”
猞猁发出哀嚎声,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束缚。
杨小军拔出刀,欲要再捅,却一不留神,让猞猁的耳朵从手里滑了出来。
猞猁猛的一个转身,扑到了大鹏的身上。
“噗通”一声,将他摁到了水里。
“咕~咕噜。”
大鹏一连灌了好几口血水,慌了神,胡乱的拍打水面。
杨小军刚要救他,猞猁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杨小军连忙把大鹏扶了起来:“怎么样,还行吗?”
“咳咳!你说什么?”
大鹏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抹干净脸上的血水,掏着耳朵里的水。
看他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杨小军也就没再追问,顺着河道寻找起猞猁的身影。
“它在那呢!”
不一会儿,大鹏发现了它的身影。
正当两人有所动作时,猞猁再一次的潜入水中。
“大鹏,你先在上岸守着,别让它跑了。”
“哦,那你呢。”
杨小军挥了挥手中的刀,道:“我去追它,我就不信了。”
“那你小心点儿。”
杨小军的水性很好,大鹏也不担心。
杨小军把身上被挠烂的羊皮脱了,扔在地上。
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水里。
见他追来,猞猁逃跑的更加快了。
不得不承认,它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
被捅了两刀还能游的这么快。
又过去几分钟,猞猁终于由于失血过多,速度慢了下来。
趁它换气的功夫,杨小军游到了它的身后,挥起刀,用力的砍了过去。
猞猁一个躲闪不及,脊背被刀狠狠地砍中。
吃疼的它扭头就朝杨小军扑了过来,锋利的爪子从他的脸庞划过。Χiυmъ.cοΜ
杨小军本能的向后一仰,刀还留在猞猁背上。
“小军哥,没事吧!”大鹏在岸上急得乱转。
猞猁一击得手后,并没有欺身而上,而是扭头继续逃离。
杨小军借助水的浮力,用力蹬了它一脚。
“嗷呜~”
猞猁本就到了强弩之末,受了这一脚终于游不动了。
杨小军欺身而上,抓起它背上的刀,了结了它。
稍微缓了口气,拽着它的尾巴爬到了岸边。
“快,手给我。”
大鹏伸出手,将他拖了上来。
杨小军爬上岸,躺在地上冻的直哆嗦。
大鹏把猞猁给拖了上来。
这玩意还不轻呢,加上皮毛上的水,得有四十多斤。
杨小军躺在地上,哆嗦着说:“大鹏,带火了没,点个火堆,失温了。”
“带了带了。”
大鹏看他脸色苍白的吓人,连忙去找柴火过来。
说来也巧,要不是猞猁扑他一下,导致口袋里的火柴掉地上了,两人现在这副模样,估计没到羊舍就冻硬了。
大鹏随便抱了一堆干柴过来,点了个火堆。
“小军哥,火点好了,快来。”
“嗯。”
杨小军吃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脸上顿时流露出享受的神色,他恨不得整个人跳进火堆里才好,
“小军哥,你手流血了。”
“没事,小伤而已。”
大鹏扯了一块布,帮他把伤口简单的给包扎了一下。
“小军哥,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烤烤。”
“嗯。”
大鹏把衣服上的水拧干,用棍子给撑起来,放在火堆边上烤。
烤了大半个小时。
杨小军的体温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身体也不抖了。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等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大鹏便用羊皮包上猞猁,扛回羊舍。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小时。
等他们回到羊舍,正好遇见蒋成功在巡夜。
“蒋叔。”
大鹏喊了一声。
蒋成功用手电照了照,见他们一身的血,肩上还扛了只羊,心里咯噔一下。
“小军兄弟,你俩这是搁哪捡的羊,怎么糟蹋的没人样了?”
大鹏把猞猁往地上一丢:“不是羊,你看看是什么?”
羊皮敞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猞猁。
蒋成功吓了一跳。
他用手电照了照,仔细的打量一眼,有些不确定道:“这是……山猫子?”
“没错,就是猞猁。”
“哈哈,真有你们的,还真给办成了。”
蒋成功大喜,又问道:“对了,你们确定这就是偷吃羊的那只猞猁吗?”
“确定不了。”杨小军如实说道。
大鹏接过话茬:“蒋叔,我们哪知道你这山头有多少猞猁啊,不过蹲了这么多天只发现了这一只,你不会想说话不算数吧?”
“呵呵,怎么会呢。”
蒋成功将猞猁重新用羊皮包裹好,扛在了肩上,说:“这样吧,现在太晚了,你们先去睡觉,我把它给带回去给老二老三看看,等明天再说,你看你们糟蹋的。”
“行吧。”
两人确实累的够呛,也就没多想,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屋睡下了。
蒋成功把猞猁扛到了山脚的茅草屋,敲了敲隔壁两间的门。
“老二、老三,快起来。”
老二蒋成虎披着外套,哈气连天的从屋子里出来。
“大哥,半夜不睡觉叫唤什么呢?”
老三蒋成龙穿着秋裤就跑出来了,冻的他瑟瑟发抖。
“老大,不会羊又被咬了吧?”
蒋成功瞪了他一眼:“净说屁话!什么羊又被咬了,啊!”
蒋成龙见大哥脸色不好看,笑着咧咧嘴:“我就随口一说,这段时间被弄魔怔了。”
蒋成虎注意到了地上的羊皮,脸色难看。
“大哥,这是咬了一只大耙子啊?”
“不是,是猞猁。”
“猞猁!”
两人惊呼一声,上前打开羊皮一看。
“还真是猞猁。”蒋成虎大喜。
“进屋里说。”
进了屋里,蒋成功拿起茶缸子倒了半杯开水。
吸溜一口,道:“老二、老三,现在猞猁已经打死了,咱们答应人家的辛苦费明天得给了,你们准备一下。”
梁成虎一听提钱,皱着眉道:“大哥,三天三百块,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蒋成龙接过话茬:“我觉得老二说的没错,三百块都够咱兄弟仨忙活几个月的了。”
“老二、老三,你俩这话说的可不对,当初咱找人家过来可是说清楚的。”
蒋成功放下手中的茶缸子,眉头紧锁。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又何尝舍得那三百块钱。
本以为挺难打的,没想到才三天时间就结束了,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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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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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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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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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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