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欲走,苍蘅也牵着郑诗诗的手起身,纳西又说话了:“诗诗,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翼族元老一副了然的表情,赶忙拉住了附近几个要走的长老,使着眼色。
“纳西,你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问。”苍蘅看向纳西,眼中是对纳西的警告和防范。
“怎么?我作为翼族的王,连单独和郑诗诗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翼族的王,是我纳西,不是你苍蘅!
以后见到我,还是称呼我为王比较合适,虽然你是我的弟弟,但是王就是王,你要对我尊重一些。”m.χIùmЬ.CǒM
纳西一改往常对苍蘅的态度,纵使之前两个亲兄弟相争王位,相处的不是很好,纳西也没有这么生冷过。这次却对苍蘅摆足了翼王的架子,话语里也是极尽的疏离和王的威压。
“纳西!你不要太过分!”苍蘅也怒了,纳西这明显想要借王的身份接近诗诗,用身份压制他,迫使他让诗诗和纳西单独相处。
苍蘅明白纳西的心思,纳西不会这么简单的只是和诗诗说句话问个事这么简单的,说不定会想要强行和诗诗结侣。
“苍蘅!我说了,你要称呼我为王!”纳西也站起身,就这样与苍蘅面对面贴的极近,两人的眼中都是满满的敌意。
两个一阶兽人生气的后果就是大王打架小鬼遭殃,苍蘅和纳西两人释放的威压,将一众兽阶较低的长老,和郑诗诗的另外三个伴侣都被逼的往后退出几步远的距离,有的还被逼的内伤,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来。
郑诗诗看着身边的兽人们状态都很不好,赶忙上前拉开了苍蘅,站在苍蘅和纳西的中间,怒斥:“要打去外面打,别伤了周边的人!”
“我要和你决斗!”苍蘅对纳西发起了挑战。
纳西刚想要接下苍蘅的决斗,立刻被几个长老捂住嘴往后推,挡在纳西的面前,对着苍蘅笑的讨好:
“苍蘅啊,纳西是你哥哥,你们兄弟两个就不要决斗了,这一但决斗可就是必会死伤一个啊,这不好,不好!”
“对啊!你和王都是亲兄弟,同一个父母的幼崽。王喜欢郑诗诗,你就同意了一起照顾郑诗诗吧,这样王的位置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坐啊!这多好是不是……”
几个长老一拥而上,将苍蘅包围住,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那个翼族元老趁机将被几个长老挤出来的郑诗诗推到纳西的怀里,示意纳西快带着郑诗诗离开,他们来挡住苍蘅。
苍蘅立刻就发现了郑诗诗不见,再一看,已经被纳西抱在怀里,气的朝着边上的白磷三人喊道:“你们三个还站在那里干嘛!快去把诗诗抢回来!”
白磷装作内伤迟迟不动作,月见白磷不动,他也不动。只有亚拉这只傻鸟,朝着纳西扑过去想要抢郑诗诗,被纳西一个展翅隔挡扇倒。
纳西抱着郑诗诗就飞离了混乱的祭台,飞向一处森林不见踪影。
“纳西,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翼族外的那片原始树林里,纳西将郑诗诗放下,看着郑诗诗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愈加难受。
“诗诗,苍蘅不在,我们结侣吧!只要结侣了,苍蘅就没办法再阻拦我们了。”
纳西将郑诗诗拉到身边,推靠在一棵大树干上,欺身上前,将郑诗诗牢牢困在怀里。
“纳西,你别这样,苍蘅会生气的,你是他的哥哥。而且你也坐了翼王的位置,苍蘅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我。”
郑诗诗心里也很乱,她是有一点喜欢纳西,可是她更喜欢苍蘅。她舍不得苍蘅难过,两人之前为了王位决斗,现在又为了她决斗,这很狗血,也很离谱!
“我说过,王位我不要,我可以奉他为王,我甘愿匍匐在他的脚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所以我才想要王位,可是现在我认识诗诗你,现在我想要的只有你!不是王位!”
纳西近乎嘶吼着说话,声音颤抖,红着眼,眼泪也控制不住的落下。这一刻,他真的好怕诗诗一点都不喜欢他了,怕那种好不容易抓住的光又消失在手里,将他打回那冰冷的黑暗里。
“纳西,你冷静点,我……”郑诗诗的话没说完,带着眼泪咸味的吻就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吞没。
这次纳西的吻激烈又掠夺,吻到她缺了氧,无力站稳,身体软倒在纳西的怀里。
纳西将郑诗诗扑倒在地,急切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伸手去扯郑诗诗的衣服。这件衣服和月身上的那件很像,晃得他刺眼。
“纳西,不要……”郑诗诗护住身上的衣服不让纳西撕扯,这是月送她的,她舍不得扯坏掉。
她也不想就这样失去最后理智的防守,这让她恍惚的想起曾经阿修冥也是这样将她推到后撕扯她的衣服,强行结侣,那时候,她真的好痛,心里痛,身体也很痛。
纳西双眼赤红的像是暗夜里的鬼魅一般,眼中少了之前的温柔和冷水,有的是疯狂和欲望,以及和阿修冥当初一样的愤恨。
纳西见郑诗诗护住上身的衣服,干脆一把脱下了她的兽皮裙,白花花的下身不着寸缕,诱惑着纳西。
纳西伸手抚摸,立马让郑诗诗身体颤栗起来。
“呜呜……不要……纳西,不要这样……我害怕……真的害怕……别这样好吗……”郑诗诗终是被这样的纳西吓哭了,她不喜欢这样的结侣方式。
郑诗诗的哭声唤醒了想要进行最后一步的纳西,他呆愣了几秒,然后迅速的给郑诗诗穿好兽皮裙,将郑诗诗搂在怀里安慰: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别哭了,我不强迫你了,是我的错,吓到你了。”纳西将郑诗诗抱在怀里,顺着她的长发。
“哎~”纳西长叹了一口气,他终是舍不得让诗诗伤心难过,舍不得伤害她。即使到了他早就想好要强行结侣的最后一刻,他看着诗诗害怕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送你回去,乖,不哭了。”纳西擦拭掉郑诗诗眼角的泪水,吻着她的眼睛安慰她。
见郑诗诗真的不哭了,大手抚摸着她的脸,纳西手掌中的老茧摩擦她的脸有些不舒服。
“诗诗,亲我一下可以吗?亲完我就送你回苍蘅身边,以后也不这样做了,不打扰你的生活。”
纳西和郑诗诗的脸面对面,只隔着几厘米,看着哭的眼睛红肿的郑诗诗轻声祈求。
郑诗诗瘪了瘪嘴,凑近纳西的脸,轻轻吻了一下纳西的唇。大概是亲的太轻了,纳西捧着了她的脸,将吻加深……
纳西将郑诗诗送到了树屋门口,看着郑诗诗走向树屋,屋门口站着黑着脸的苍蘅。
郑诗诗走到屋门口,被苍蘅按在怀里,她侧了脸,余光看到了飞走的纳西,她在纳西的身上感受到了放弃的气息,可是她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她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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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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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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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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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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