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爱丽面前的郑诗诗,脸上布满憎恨:“我们把她带回翼族,我要慢慢折磨她!我要让霜知道我为他报仇了!”就这么杀了爱丽太便宜她了。
郑诗诗几人商量后,决定休息一晚就出发回翼族。
夜晚—
郑诗诗窝在白磷的怀里,白磷陪着她坐在一棵大树上看漫天繁星。夏天又到了,不知不觉,霜已经离开她快要一年了。
“小白,你说哪一颗星星是霜变得?我觉得是那颗最亮的星星。”郑诗诗指着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
白磷抬头看着郑诗诗指着的星星说:“嗯!肯定是那颗最亮的星星,因为霜也想让你看见他。”
“小诗,你打算和月结侣吗?”白磷轻声的在郑诗诗耳边问起。
他看得出来,小诗和月是有感情的,虽然他觉得小诗的身边已经有足够强大的伴侣,不需要再多几个雄性伴侣来充数,但是如果小诗真的喜欢,他可以接纳。
听到白磷的问题,郑诗诗在白磷的怀里转了个身,抱着白磷的腰,闷在白磷的怀里喃喃道:
“小白,我是不是太花心了?有了你和苍衡他们,我还喜欢月……还和少影结了侣……”
白磷抚摸着郑诗诗的一头黑发,一下又一下。
“只要小诗喜欢,什么事我都愿意为小诗做。月会治疗,你又总是受伤,和他结侣也很好。
小诗对我们也很好,在兽世的雌性有很多雄性伴侣很正常,你才几个伴侣,并不算多。如果你喜欢月,就早点和月结侣吧,这样他照顾你也合适。”
白磷劝郑诗诗早点结侣,也是不想月总是这样没身份的跟着他们。
“阿衡和修肯定会生气的!”郑诗诗觉得苍衡和阿修冥都是醋坛子,肯定会因为吃醋揍月一顿,月那身板,连亚拉的一拳都挨不住。
“不会的,你看月跟着我们这么久了,大家都没有赶月离开,都接受了你和月要结侣的事,这个你不用担心。回到翼族,你们就结侣吧!”
夏夜微风阵阵,白磷没等到郑诗诗的回应,低头发现郑诗诗已经酣睡,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回到了山洞内。
第二日天亮,众人收拾好一同出发回翼族,爱丽由亚拉拎着飞在半空中,郑诗诗依旧睡着回笼觉,被苍衡抱在怀里飞行。陆地上是一只奎木狼,一条蛇,一只狐狸急速奔跑。
几日后,顺利回到了翼族。
郑诗诗回来的第一时间,纳西就赶到了她的树屋,想要拥抱她,可是默默又收回了伸出的胳膊,转而说了一句:“欢迎回家~”
郑诗诗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翼族的树屋深得她心。
翼族祭台上,爱丽被绑在木棍上,耷拉着脑袋,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姣好的容颜。
“这不是爱丽吗?”有几个曾经和爱丽一起来翼族的雌性认出了她,小声和周围不知情况的雌性嘀咕着,讨论郑诗诗抓爱丽回来的原因。
“来了来了……”一个雌性提醒身边依旧讨论火热的雌性们,大家立刻不再讨论,等着看好戏。
郑诗诗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兽皮裙,没有任何装饰和颜色,额头上扎着一块白色的蛇蜕,一个人走上了祭台。
郑诗诗看着面前的爱丽,溃烂长着蛆虫的皮肤,被饿到身上骨头显现,吊着一口气,缓缓抬头。
“郑……诗……诗……”爱丽的声音嘶哑难听,从干的起褶子的嘴唇发出。
“对!是我!我来找你偿命了!”郑诗诗以为当她抓到爱丽开始报仇的那天,会对爱丽咆哮,会恨的发抖,会失控。可是她都没有,只拿出了曾经那根扎在霜胸口的刺。
“亚拉!帮我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看着我!”郑诗诗对祭台旁的亚拉说道。
亚拉走到爱丽的身后,一把揪住爱丽的头发往后拉,将爱丽垂着的头抬起,露出那张让让郑诗诗熟悉又恨的脸。
“这是你欠我的一双眼睛!”郑诗诗将刺扎入爱丽的眼中,又拔了出来,再插入另一只眼中。
“啊!我的眼睛!好痛!”爱丽挣扎着,扭动着,可是木桩和藤蔓将她紧紧的绑住无法动弹,只能不住的哀嚎着。
鲜血溅到郑诗诗的脸庞上,被她用手慢慢的抹去,嘴角上扬。
祭台下围观的众兽人们看着郑诗诗残忍的刺瞎了爱丽的眼睛,不少雌性都被惊吓到,转过脸不敢看,还有的催着自己的伴侣带她们回家,不想继续待下去。
也有喜欢看热闹的,见郑诗诗一个雌性出手如此残忍,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残忍做到哪一步,等着郑诗诗下一步动作。
纳西站在苍衡的身边,皱着眉看着郑诗诗。
几分钟后,爱丽已经疼到麻木,不再哀嚎,晕厥过去。
“水!”郑诗诗冷冷出口。
“哗!”阿修冥端着一盆凉水,泼在爱丽的脸上,身上。
爱丽被冷水刺激的倒吸了一口气,从晕厥中醒了过来,张了张嘴,好像在说话,大概是在求饶吧,或者是诅咒她。可是现在说什么重要吗?郑诗诗根本不会去在意。
“别睡,你只是还了我一双眼睛,还有那么多死在你手里的兽人,还有霜的命你还没有还呢!”
郑诗诗说着,挥手,亚拉走到爱丽的面前。
“砍断她的手脚!替因为她死去的兽人们讨回公道!”郑诗诗的话音落下,爱丽的一双手脚被亚拉齐齐砍断,鲜血四溅。
爱丽又晕了过去,她从木桩上被放下,郑诗诗蹲在爱丽的身边,举起刺狠狠扎进爱丽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郑诗诗也不知道她扎了多少下,直到爱丽的胸口已经被她扎的千疮百孔,鲜血将她白色的衣服和头上扎着的白色蛇蜕都染红了。
直到她被亚拉和苍衡握住了手,抽走了手中紧握的刺,才跌坐在祭台上,眼神呆滞,被苍衡抱下了祭台回了树屋。
从祭台回来后,郑诗诗一直愣愣的发呆,白磷只好用蛇尾将她卷入木盆中,用热水给她洗净放在床上,让郑诗诗沉沉的睡了一觉。
梦里,郑诗诗再次来到了那个白色的世界。“霜,我好想你~我为你报仇了,我亲手为你报仇了!”
梦中,她边喊边哭,她想告诉霜,她为他报仇了,她也可以保护自己的伴侣了。
一声轻叹,霜的声音再次响起:“诗诗,你不要为了我这样为难自己,我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生活。”
“霜,你会经常来我的梦里陪我说话吗?我们的思念,已经可以自己进食了,他长得很像你。”郑诗诗坐在白色的梦境中,期待着霜的回复。m.χIùmЬ.CǒM
空间里响起几声笑,是霜的笑:“诗诗,我的精神存在了紫水晶中,需要很久的恢复才能与你说上一会话。或许,时间久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一定要等我。”
白色梦境消散,郑诗诗呢喃着霜的名字,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傍晚,再起身,郑诗诗浑身轻松,抛却了伤痛,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爱丽的尸体被扔在了野外,被野兽吃的只剩下骨头。
自此之后,翼族里再也没有雌性会背地里说郑诗诗的闲话,再也没有雄性兽人时不时的来向郑诗诗示好求偶,就连族里的幼崽,也远远的躲着她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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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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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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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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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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