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扶你起来吧,这草药要敷到傍晚,到时间我会来帮你把药取下来,再喝完我熬的药,坚持十天就会有效果了。”
月双手去扶郑诗诗的肩膀,帮助郑诗诗摸索着下床,由于平常她都被伴侣抱着的,很少自己摸索着下床,一个不小心,没踩稳。
还好月一直搀扶着她,没有摔倒,只是扶住她的时候拉扯了右肩上的伤口,疼的他嘶了一声。
两人近距离,郑诗诗也听的真切,以为是自己弄疼月了,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伤到哪里了吗?”
郑诗诗下意识去摸月的肩膀想知道严不严重,刚触摸到月的肩膀,就感觉到手上黏糊糊的,立马反应到月手受伤了。
“月,你受伤了?!”郑诗诗关切地询问,“严不严重啊?是在肩膀上吗?”郑诗诗的手摸索着往月的肩膀边肌肤探索着。
月一把抓住郑诗诗乱动的小手,压着磁性的嗓音:“别动。”他的声音里充满燥欲,喉结滚动,咽着嘴中不停分泌的口水。
“怎么了?”郑诗诗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能怪她反应迟钝,因为没有视觉的直接感受,光靠声音,她很多时候不太能准确判断出别人的态度,毕竟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
因为月比郑诗诗高出一个头的差距,月又扯住了郑诗诗的右手,而导致她踮着脚将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月的身体。
月感受到郑诗诗说话扑面而来的气息,香香甜甜的。声音糯糯的充满着对他的关怀,饱满的胸线抵在他的胸腹处。
自从月的父亲死去后,月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关心过了,狐狸精姐妹也看不起他,时常欺负他奚落他,根本不会这样关心他。
“月?”郑诗诗没有等到月的回答,有些担心,不禁又开口询问。
听见郑诗诗叫他的名字,喊得是那么温柔甜腻,月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握住的雌性小手让他忍不住捏了捏,软软的。
月左手刚准备去搂住郑诗诗的腰,想要更进一步,就被门口白磷的声音从暧昧氛围中惊醒:“小诗,你们······”
白磷的话没有说完,虽然他出声的一瞬间月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拉开和郑诗诗之间的距离,但是细腻如白磷,他当然察觉到了一丝暧昧气息,嘴角勾了勾。
“小白,你来的正好,我刚刚想下床不小心踩空了,月扶住了我,但是我好像弄伤了他,在他肩膀上,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
郑诗诗听见白磷的声音,忙出声想让白磷替她看看月是不是受伤了。要是月给她治疗眼睛,她还把别人弄伤了,她真的会愧疚的。
白磷上前摸了摸郑诗诗的头发,安抚她别着急。抬眼去看月的肩膀,月右肩遮盖的白色兽皮衣服上沾着丝丝血迹,很显然,是受伤了。
“你受伤了?”白磷询问,这么深的伤口,肯定不会是小诗弄的。
“咳咳···”月清了清嗓子,装作无事,敷衍的说:“啊,没事,小伤,采药的时候碰到凶兽了,被咬了一口,我一会敷点药,过几天就好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月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
“凶兽!?”郑诗诗惊出口,“你只是被咬了一口吗?真的没事吗?凶兽很厉害的。”郑诗诗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凶兽的样子。
当时白磷也是四阶,被凶兽围困,要不是有蓝色水晶的能力,险些就出了事。月不可能就只是被咬了一口这么简单吧?
月轻笑:“真没事,只是咬了一口,你忘了我是巫医吗?这点伤我怎么可能自己治不好。晚点我会来给你送熬好的汤药。走了~”月语气轻松,抬脚,出了郑诗诗的树屋。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白磷摸着郑诗诗的头发,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这个小雌性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不太懂得雄性和雌性之间的感情,总是木讷的很。
后来月每天中午会来将采摘的新鲜草药捣成泥状,为郑诗诗敷在眼睛上,下午饭前将熬好的一大碗黑乎乎的药端来盯着她喝。
在郑诗诗被逼着第一次喝完月熬的药后,就不那样关心月的伤好没好了,而是听到月来送药的声音就找借口各种躲避,就是不想喝那奇苦无比的药水,她可真是怀念在现代生病吊水吃药,不用遭受这苦的要命的生理折磨。
至于月为什么是每天中午来给郑诗诗敷药,那是因为郑诗诗要睡懒觉,基本都是中午才醒的,这个时间才方便见他,不然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去打扰,她就会发起床气,鼓着腮帮子脸色黑的可怕。
月来给郑诗诗治疗的几天里,苍衡和亚拉白天都不在家,好奇问她。
郑诗诗告诉月,苍衡和纳西最近一直在商讨狰族要入侵翼族的这件事,时常离家。汇集很多长老打听狰王阿泽利亚和他们父亲之间的恩怨,才能知己知彼。
亚拉被安排回到了巡防队,作为守卫翼族的第一战士,平日里一天六次巡守,空闲时还要训练新加入队伍的兽人,忙的也是早晚不着家。
只剩下白磷和霜在家照顾郑诗诗,这给月减轻了很多思想负担,要是亚拉和苍衡这两个高阶兽人每天都在盯着他给郑诗诗治疗,估计稍微挨着郑诗诗一点都要被苍衡凶,他看出来苍衡是个醋坛子。
郑诗诗倒是觉得耳根子一下子清静许多,生活也变得安逸。大概是这大半年在外流落奔波,让郑诗诗的皮肤变的差了很多,稍微黑黄了些,人也精瘦了。
“我看到翼族草药繁多,心血来潮,做了一小瓶可以改善皮肤的药膏,我也没有可以送的人,这个就送给你吧。”
月从他白色兽皮半袖衣里掏出一个用小石瓶,石瓶像是白玉一般透亮,还没拧开上面的木塞子,都能闻到淡淡的中草药香味。
月将小瓶子塞进郑诗诗的手里,脸颊透着盈盈红润,眼神有着一丝一缕的情意,这是连月自己都没有发现的。
郑诗诗摩挲着小瓶子,拔开木塞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味道让人安心舒适。要说郑诗诗不想要,那是假的,哪会有女孩子不爱美,不想要把自己弄的漂亮一点呢,何况兽世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护肤品已经实属来之不易了。
“月,我不能收,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等你以后结侣了送给你的雌性吧,我收了不合适。”
郑诗诗虽然喜欢的很,但是在兽世收雄雌的礼物是代表接纳,愿意和送礼物的雄性谈恋爱的意思,她可不能再要别的雄性东西了。
郑诗诗将手中的小瓶子递了出去,想要还给月。月见郑诗诗不收自己的礼物,刚刚还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薄唇紧抿。
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着很想要给郑诗诗送礼物的情绪,但是早上采药的时候他看到了就去做了这件事,他想看到郑诗诗对他笑,为他笑。
“你让你的伴侣给我送了那么多好吃的,我也送你一个小礼物,就当是互相交换了。”月害怕郑诗诗再次拒绝他的好意,伸出手探了些药膏抹在郑诗诗的脸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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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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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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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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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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