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个毛头小子,和一帮子老头老太太吗?这老的老,小的小,咱有什么好怕的。”
“要不说你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闫芳芳揉揉头,无语的回答。
“嗯?老大的意思是他们未必说的是真的?”小弟问道。
“真肯定是真的,不过有没有水分就不知道了。”闫芳芳回道。
小弟似懂非懂。
闫芳芳则在发愁如何去基地里探查一下。
按照几人所说,基地里的人根本不出来。进倒是能进去,可一进去就会被隔离15天,想要出来就难了。要是派人硬攻,十米高的围墙,几十号具备战斗力的人,全副装备……,想要攻进去不可能。
闫芳芳一时竟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卧槽!刘庆,你没死啊!”三人退出来后被关到一间房子里,没想到刚刚被美女老大叫人拉出来的刘庆竟然没死。
“我当然没死啊。邓文,你是盼着我死啊?”刘庆死里逃生,嘴欠的毛病又犯了。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那会儿我们以为你被拉出来,肯定凶多吉少,都替你担惊受怕呢!”邓文说道。
“得了吧你!是你自己快被吓死了吧?还替我担惊受怕?你脸呢?”刘庆继续怼道。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别吵了!”薛主任制止道。
刘庆瞪了邓文一眼,不再说话。突然看到薛主任裤裆湿了,问道:
“薛主任,你尿裤子了?”
“我……,你……”薛主任瞬间后悔了。
劝什么架?就不应该劝!就这种嘴欠的,应该被打死!真是日了狗了,这种人刚才竟然没死,天理难容啊!
薛主任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也没理他。自顾自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休息。
“薛主任怎么了?”刘主任看着邓涉问道。
邓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开口,也去找了个地方休息。
半夜。
大家都睡着了。
十月份的晚上已经有一丝微凉。
伴随细细簌簌的树叶声,似乎四面八方有大量的物体向这所孤立的小院汇聚。wWW.ΧìǔΜЬ.CǒΜ
“闫姐,醒醒!我们有大麻烦了!”
一个小弟走到闫芳芳的房门口,轻轻敲门叫道。
们迅速打开,穿着暴露的闫芳芳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
“什么情况?”
“闫姐,有大量丧尸向我们这里靠近。估计是因为丧尸感觉到了我们白天留下的气味。”小弟回道。
“大概有多少?”
“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小弟咽了一口唾沫,答道。
“那只能突围了。去叫醒大家,我们赶紧开车离开。”闫芳芳迅速打定注意。
包括白天刚抓的四名医生在内,他们总共也就11个人。
丧尸距离小院儿还很远,几人分坐两辆车,迅速向西驶去。
第二天清晨。
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丧尸已经消失殆尽。几人下了车,拖着疲惫的身子靠在车前,看着日出,略有所失。
直到太阳光慢慢变得强烈,闫芳芳才把众人召集过来,说道:
“兄弟们,我们每天这么躲来躲去,也不是事儿。以前嘛,没办法,为了活下去。但现在不一样,我们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在滨江公园有一个地下基地,那里有十米高的围墙保护,丧尸根本进不去。堡垒里有数不清的物资,也有不少人。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单靠我们几个人,攻进去是不可能。不过我有另一个思路,就是投靠。”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美女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去清河收容所呢?这里距离清河收容所大概也就50公里的路程,我们开车个把小时就到了。干嘛要去投靠那个地下基地?”刘庆嘴欠的毛病又开始了。
你算老几,有你开口的份儿么?其他三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嘲笑,也不鼓励,也没什么表情。
不过大家也都认识到了,美女老大是高冷,是性感,但不嗜杀,否则刘庆都死好几回了。所以对于开口,也就没那么顾忌了。
闫芳芳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他的几个兄弟,继续说道:
“你们的意思呢?”
“闫姐。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一名男子站出来大声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耗子,你把那辆车留给这几个医生。我们几个人开这辆车。”闫姐命令道。
“好的,闫姐!”耗子回道。
耗子就是今天跟着闫姐审问几名医生的那个小弟。
四名医生懵圈了,这是要放了他们吗?
邓文看着耗子放到自己手里的车钥匙,久久没楞过神儿来。
等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闫芳芳一众人已经开上车走远了。
清河应急收容所。
“薛主任,你们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咱们这里医生少,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一名中年女医生高兴的说道。
“丁医生,咱们清河这边是哪位领导负责你知道吗?我有重要情况要汇报。”薛医生回道。
指挥中心内,一位50多岁的白发男子说道:
“薛医生,你汇报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如果有必要,我会派人过去沟通。不过眼下嘛,我认为还是应当着眼于救治灾民,消灭丧尸。至于其他的,你也看到了,当下没有足够的人手,暂且推后吧。”
“廖组长说的是。”薛妙双回道。
……
滨江公园地下基地。
隔离区。
“你就是东方辰?”闫芳芳问道。
“对。你认识我?”东方辰问道。
“听人说的。不过比我预想的还要帅一些。”闫芳芳媚笑着说道。
“哦?想必是听几位医生说起的吧?”东方辰轻笑着说道,并没有被她的谄媚影响。
“看来你很聪明。”闫芳芳略微有些惊诧,欣赏的说道。
“还有很多优点你会慢慢发现。”东方辰厚脸皮的自夸。
“拭目以待。”闫芳芳款款一笑。
“那几位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隔离结束后会有人放你们出来。”
说完东方辰转生就要离开。
“你不问一下,那几位医生怎么样了?”闫芳芳追问。
“哦?那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东方辰配合的一问。
“哈哈!我把他们都杀了。”闫芳芳笑着回答,看不出真假。
“是吗?那还要谢谢你了?”东方辰也狡黠一笑,转身离开。
实际上,几个医生到达清河收容所后,小琳已经告诉他了。
所以闫芳芳的谎言,并没有对东方辰起到任何效果。
“有意思!”
看着东方辰离开的背影,闫芳芳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
一转眼2个月过去了。
到目前为止,病毒已经爆发5个月的时间。
冬天的来临使得华国范围内病毒的扩散态势呈现明显的南北两极化。
北方的冬天寒冷而干燥,蚊虫的消失使得病毒扩散的速度大大减慢。官方队伍凭借强大火力开始向城市反攻。由于物资的缺乏,人们也不得不自发的组建了很多探险队,游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南方的情况则完全不同。很多城市周边的应急收容所因为丧尸的不断攻击以及居高不下的感染率,规模不断的缩小,直至消失。
幸存的人们不得不选择向北迁移,导致南方大部分区域演变为人类的禁区。
滨江市地处东南沿海,即便在12月的冬天,室外还保持着15度左右的气温。市区周围的6个应急收容所如今仅存1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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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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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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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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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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