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是穿单衣,也幸好现在是处于江南地区,就算三月份再冷也没有到寒冬腊月的那种感觉。不过一个学子最多只能穿五层单衣,着实有点考验家中女眷的手艺了。
秦柳晨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再说他们俩日常不冷,是因为从系统商城里买了跟现在衣服样式一样,但是材质完全不一样的里衣。穿这个,最起码能保证楚白不会生病,楚白原身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强壮,虽然养了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底子还是比旁人要差一些的。
还有就是盛放着笔墨纸砚的考篮,直接拿来楚二郎当时考秀才的考篮,毕竟他是一次就过,虽然这是封建迷信,但是架不住有心理暗示。
这段时间楚白还再去府学听课,也跟颜韶他们这些优秀的学子交换学问,毕竟他只是完成了所谓的毕业考,拿到了科举考试的入场券,又不代表他真的考上了秀才。
晚上的时候也去楚父的书房,有三个人给他传授一些经验。有过科举的人在前面铺路,后面的人指导。这的确是一些平民百姓没有办法知道的。再也没有出现什么考试手册或指南的,只能凭借前边人的经验。
楚白听完之后,也会给秦柳晨复述一遍,一是自己再说一遍,脑子里有所印象,其次他也知道,秦柳晨在记录两人的生活。科举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要记录一下了,防止以后的学生觉得自己上学很苦逼,想一朝穿越就可以改变命运似的,这个想法很危险,还是好好学习吧,不要再想别的了。
科举那天是定在三月初十,其实要在这一天之前,楚白就拿着府学给的文书证明,去衙门登记引领自己的考试牌,衙门也要确定这个人是真的有考试资格的,为了防止出错,每一次都是楚父领着儿子亲自办这件事情,高考是排之后就可以知道自己要在什么时间入场了。
因为科举开始之前,都要经过严格的搜身和检查,这个时候是耗费时间和精力,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初九晚上戌时就开始陆续进场,这个检查一定要在卯时之前结束。
因为几位监考大人都是在卯时之后要进场的。正式开始考试是在辰时正,一旦开始整个院门就会关闭。
整个院试的考试时间是两天一夜。在三月十一的酉时四刻结束,那个时候收完卷子院门才能大开,而这个时候基本上就到了戌时正。
楚白拿完考试牌之后,牌子和入场时间都是随机的,这个时候就看手气的了,千万不能抽到所谓的臭号,入场时间也不能选了最一开始进去的,否则要挨冻一晚上,人肯定受不了。
打开一看,楚白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寅时二刻入场,算一下时间,基本上是在凌晨三点半,不算太早,也不算特别的晚。
进去太早都知道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开始,那进去太晚,也是容易出现各种冲突和问题的。这个时间离着最后关门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楚父看到这个时间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头也不是尾。ωωω.χΙυΜЬ.Cǒm
再看看号码牌,也就是楚白这两天一晚,要呆在的那个考棚,楚父眯着眼想了想,考场中考棚布置后点点头,楚白就放心了,看样不是在臭号,至于考棚具体环境是怎么样,到时候再看。
楚白高兴的告诉秦柳晨,秦柳晨也松了一口气,考试环境是非常影响人的心情的,而且这又不能换,一待就是两天的时间。
一个人的考试,那是牵动着全家人的心,秦柳晨最近连作坊都不去,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了宋氏和商陌华来管。
这二人也是每天从早忙到晚,尤其是宋氏身上还有管家大权,秦柳晨当时还问过她,不能忙的过来,宋氏反而摆摆手,让她不要担心,宋氏就是那种特别喜欢,一切事务都听她调配的感觉,家里家外自己是一把手。
楚大郎现在每天晚上都陪自己闺女玩,自家媳妇占着他的书房要算账,当时还在笑,这三个女子能干出什么事,也没想到还真的是越干越大,自己现在沦为看孩子的清闲人。将孩子哄睡之后就去了书房,“如何,有没有需要我来帮忙的?”
宋氏一抬头就看见丈夫过来问她,“这点账我还是能算得明白的。”
看着妻子得意洋洋的表情,楚大郎也在提醒她,“管账这种事情最忌公私不分,你不仅管着家里的帐,还管着铺子里的帐,你小心一点,可别做出不好的事来。”
宋氏白了他一眼,清清算盘接着说,“这还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我现在送的就是家里的账,作坊的帐我从来都不拿回家里算,同样的家里的帐我也不拿去作坊算,这样绝对不会弄错,以前三弟妹在作坊时间较长,我基本上都是下午去,这样的话留出时间来,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三弟妹在忙三弟考试的事情,我当然要和二弟妹一样守在作坊里哦。再说了,我就是一个算账的,银子又不归我管,家里边有婆婆盯着作坊,里面有二弟妹三弟妹盯着,我怎么可能弄混?”
“我就这么一问,真的是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楚大郎笑了笑,走到书案旁边,低头再看家里的支出,“感觉咱家的支出并不是很大呀。”
正巧宋氏也算完账了,也跟自己丈夫掰扯掰扯。“你这是只看到这一天,平常也就是买买菜之类的,你要看一个月或者是月底的。”说着就把账本翻到了,上个月月底时候的支出。“咱家最大的支出,除了咱们的衣食住行,还有自家人的月钱之外,就是这些仆从的工钱了。咱家上下有十五六个仆从,这上下算下来,一个月的支出是稳定的八两三钱银子。不算碧娘,自家十个大人,每个人的月钱都是不一样的,算下来也是稳定的数,是二十三两半,光这两项一个月固定的支出,都已经超三十两了。”
听到这里,楚大郎连连叫停,“哎,咱们家不是每个人二两银子吗?怎么多出了三两半?”宋氏素手芊芊轻轻点了一下自家丈夫的额头,“你这人读书读呆了不成,咱年轻人是每人二两,公爹那边可不是,公爹每个月是三两银子,婆婆是二两半,姨娘那边是一两,四弟年纪还小,没有娶妻,自然也知道应该是一两银子。瞧,这账不就是明白了吗?”
楚大郎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家子每个月会有这么多银钱的支出,连忙询问收入是多少。
“收入?你有什么收入,那都是要指着公爹,每月在府学的月银,年底佃户和租子,还有平常的孝敬,还有就是婆婆嫁妆里的那个铺子,每一年租出去也有不少的租金,一年下来,也就是四五百两的银子,还要看收成。咱家衣食住行,包括三弟四弟的上学,来往人家的各礼等等等等,差不多算得上挣多少花多少。”
宋氏一看,丈夫已经愣在那里了,觉得这模样好笑的很。“我从不知父亲如此能干。”
“你真当这举人老爷是白叫的?有时不时的孝敬,那可都是下面送上来的银子。那些地主老财希望一直把他们家的地挂在父亲名下,而且也看中了二郎以后肯定也能中举这一项。”宋氏笑盈盈的说边说边把一些东西收归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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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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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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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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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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