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再次打了开。
顾景霆走了出来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整了整衣领,扬长而去。
房间里。
战赫从地上爬了起来,被揍的浑身是伤的他,此刻酸疼无比,有苦难言,“靠,捅马蜂窝了?那妞到底谁的人?”
“哎呦,疼死我了……”
战赫叫苦不迭。
现在除了他这张脸没挨揍,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皮!
……
顾景霆下楼后,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等他的女人。
阮清珞见他可算回来了,立刻撒腿冲他奔了过去,“景哥哥,你上哪儿去了?”
顾景霆望着眼前的小东西,薄唇轻轻勾起,“锻炼身体去了。等很久了?”
阮清珞摇头,“也没多久。景哥哥,抱抱……”
顾景霆凤眸一深,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
阮清珞两手攀圈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唇主动送了过去。
顾景霆狭长的凤眸渐渐变深,见她解开的大衣里,穿着件性感惹火的真丝睡衣,不过她很谨慎,睡衣外头又严严实实的裹了件睡袍,然后才是大衣。
“好看吗?临时去买的……”
阮清珞轻轻酥酥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
这度假酒店外头就有商场,今天抽空跑去买的。
为了哄她家爱吃醋的顾总。
顾景霆喉结滚动了下,望着冲击视觉的一幕,一言不发的俯首吻上了她的粉唇,用行动代替话语。
他两手搂上她的细腰,将她压到了玄关处的镜子前。
镜子里,一高一矮,映着两人的缠绵交颈。
情至浓时。
顾景霆在她肩上种下一枚枚印记,宣誓着她是他的所有物,白日里被掩藏的浓浓占有欲,在此刻控制不住的倾泄而出。
“嘶,轻点,景哥哥……”
阮清珞看着惨不忍睹的身上,哭笑不得的掐了把身上的男人。
顾景霆却似着了魔般,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采遍,留恋又不舍的低语着,“宝宝,你要怎么才能不离开我?”
他受够了她总是不在自己身边。
每次想她都要克制着,又怕缠的太紧,她会不舒服。
“嗯?”阮清珞不明白他的意思,镀了层水雾的杏眸看向他。
顾景霆不受控制的轻声喃着,“我受不了你总是不在我身边,我想你……想随时随刻都能看到你,想随时随地都和你做……”
想做的事。
阮清珞:“……”
不过很快,顾景霆恢复了丝理智,被情色沾染的凤眸也清明了些,将头深深埋进了她颈窝里,喘息了声,“宝宝,我爱你。”
阮清珞也紧紧回抱住了他,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景宝宝,我也爱你!”
却在这时。
外头传来声急促的求救声。
“快来人啊!”
“医生!这里有医生吗!”
“罗先生晕倒了!”
正值缠绵的曲子,戛然而止。
顾景霆喘息着从阮清珞怀里抬头,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儿。
“景哥哥,我刚听着罗先生好像晕倒了,我们出去看看吧?”阮清珞轻呼了口气说着。
顾景霆眼中的欲色渐渐收回,嗯了声,帮她把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阮清珞先出的门,出来后,径自往罗先生房间处走去。
这出来喊人的,正是今天球场上那女孩儿。
不过女孩儿看起来衣衫整齐,不像是做过什么的样子。
“罗先生怎么了?”
阮清珞问着她。
女孩到底年轻,经验尚浅,此刻被吓的六神无主,见到有人过来,立刻激动的说着,“罗先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说话说的好好的,他突然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对面房间似乎在洗澡的白楠,也听到了动静,穿着浴袍推开了房门。
阮清珞和她对望了眼,不约而同的赶去罗先生的房间。
进去时候,看到罗先生正呼吸急促的倒在了地上,紧紧抓着胸口出,面色绯红,呼吸困难。
阮清珞最先进去的。
看到这一幕,立刻断定他这时心脏病突发,她走过去将躺在地上的罗先生扶坐了起来,让他喘息尽可能的顺畅些。
随后进来的白楠,见此情况立刻说着,“我爸有心脏病,他会随身带药的!”
白楠快步走了过去,在罗先生衣兜里摸索着。
这时,阮清珞看到了一瓶滑落在了沙发底下的药,让白楠扶住罗先生,她半蹲下身摸出了药瓶,“是这个吗?”
许是罗先生想拿药出来吃,却不小心掉落在了沙发地下。
白楠立刻点点头,将药盖打开,掏出了一粒塞进了罗先生嘴里,让他含在了舌头底下。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罗先生才渐渐恢复了过来,拍了拍白楠的手背,气虚无力的说着,“小楠,让你担心了,爸没事儿了……”
白楠没说话,只是轻轻抱着他。
阮清珞见他没事了,也松了口气,站了起身。
她出来时,看到战铭和战赫正赶过来。
战铭看到她从里面出来时,轻楞了下,随即问着,“罗先生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心脏病复发,刚吃过药了。”阮清珞这边刚说着,便看到不远处的房门开了。
顾景霆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待看到说话的两人。
他恍若未见,迈着步子从两人身边经过。
“嗯,我先进去看看。”战铭朝她点了下头,错身也往罗先生房里走去。
阮清珞在走廊上站了会儿,没多久,白楠先走了出来。
待看到她,轻抬了抬下巴,“去前面走走?”
阮清珞嗯了声,跟了上去。
“知道我爸,为什么总是喜欢找一些年轻女孩儿吗?”
白楠边走边说着,情绪有些悠远。
阮清珞摇了摇头,尽管能看到,却没法说自己知道。
白楠沉默了下,说着,“因为我父亲年轻时候犯了很大的错,致使他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离开了他,这十几年过去了。父亲如今功成名就,事业辉煌,却再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算算时间,他女儿现在……也就上高中那样子。”
“我父亲找她们找了好久,可是杳无音讯,所以见到和他女儿年龄相仿的小女孩,他总不是忍不住多问几句。”
“久而久之,就有人传他是个变态,就喜欢又纯又干净的小女生。”
实际上,他只是问问这些小女生的家里情况,从未碰过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xǐυmь.℃òm
更何谈,会做那些禽兽不如的行为?
“但是,不管我父亲再怎么找,也抵不过他妻子刻意的躲避。所以这些年不管他怎么努力,再怎么寻找,也找不到没有她们的踪迹……”
白楠说着,长长叹了声,“后来,父亲有了心脏病,这份和妻女团圆的心愿,就成了他的执念,和唯一的心愿。”
人年轻时候,总是容易犯错。
偏偏那个时候易怒冲动,犯了错,还尤不自知。
只等人到中年,物是人非。
才恍然看清自己当时,错的有多么离谱。
阮清珞听着她的话,杏眸微动,“师姐今天说想找人,不是找亲生父母,其实就是想帮罗先生找妻女?”
白楠笑笑,点了点头。
“师姐,如果,我说如果……我也可以帮罗先生找到妻子和女儿呢?”
气氛,静默了片刻。
白楠静默了片刻,笑看向了她,“小么,你若真能帮忙找到我父亲的妻女,那这次谈的项目,你说了算。”
“真的?”
“当然,师姐何时骗过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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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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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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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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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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