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喜欢吗?您又是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又是陪她夜游的,又是送东西的,哪怕知道她故意针对您,您还是纵着她,说都舍不得说一句。”
这要不喜欢,能做到这份上?
战铭坐了下来,一手扶额,眉心微拧,“郑南,不管以前是什么情况,现在是现在。”
“珞珞现在已经跟顾景霆在一起了,那就是过去式了,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了。”
郑南听着颇有些讶异,“是,我知道了。”
不过想想,既然人家都结婚了,战总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战铭冷静了会儿,才想起了自己一开始想问的。
“对了,我们公司之前有个叫何欣彤的你知道吗?”
“何欣彤?”
恰巧此时。
门外,阮云馨走了过来。
她是跟战铭一块回来的这战家老宅。
战铭因为伤势还未痊愈,暂时回了老宅进行休养,所以她也就跟着战铭一块回来了。
这回来的一路上,战铭虽然失去记忆,却依旧绅士礼貌,对她也算照顾有加。
这会儿,她本来是想过来跟他商议下,孩子下周的孕检让他陪着一块去的。
刚准备敲门时,听到了里头传来的谈论她的声音。
门内。
郑南想了想,说着,“何欣彤,知道啊,不就是阮小姐同父异母的姐姐,阮云馨吗?”
战铭见他知道的这么清楚,蹙眉问着,“那……之前我跟她什么关系?”
郑南听他这么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什么什么关系?战总您知道她的身份,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战总明知道阮小姐不喜欢这个姐姐,又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
这阮云馨人品也是够可以的,自己圈里混的一身脏,去了趟h国回来,摇身一变,就以为自己真成了凤凰。
还一个劲儿的往战总身边凑,想飞上枝头当战夫人。
这先前不知道,想着她也就是一般仰慕战总的人,后来知道了,才知道这人品也是够低劣的!
这稍微有点脑子的,谁看不出来,她就是为了把阮小姐给比下去?
阮小姐有了顾总,所以这阮云馨才也想着能攀上战总!
这活脱脱就把战总当成了攀比的工具,就凭这一点,战总能看上她就怪了!
战铭沉默了下,“她怀孕了,说是我的。”
郑南懵了,“怀,怀孕了?”
“呵,她想的倒是挺美!您压根就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怀上您的孩……”
郑南说着突然没了声。
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儿,不会,不会怀上了那个牛郎的吧?
战铭见他没声了,心头跳了下,“怎么了?”
郑南想着那晚发生的事,狐疑说着,“会不会是那晚她怀上的?哦,就是之前那晚商宴结束后,她喝多了,您不是让我找个鸭进去吗?”
“合着阮云馨,到现在还以为那晚是您呢?”
“呵,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那晚她亲眼看到是您了吗?连人都没见到,也敢一口咬上您?她是想当战夫人,想疯了吧!”
与此同时。
门口站着的阮云馨,傻住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连人都没见到……
不然那晚除了战铭,还能是谁?!
鸭,什么鸭?
原本还漂浮在云端的阮云馨,仿佛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被踩进了泥泞里!
被踩碾,蹂躏,羞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来时候,她满怀欣喜的看着这偌大的战家老宅,想着自己以后,就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心中还雀跃不已。
但是下一刻。
她就被打入了残酷的黑暗地狱!
怎么可以这样?
战铭怎么这样对她?
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阮云馨愤恨的攥紧了手,小腹因为她愤怒也隐隐抽痛,但她却跟感觉不到似的,满眼、满心都是恨!
战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就因为我是阮清珞的姐姐,就因为我是阮家的私生女?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阮云馨将桌上东西一股脑全推到了地上,桌上的瓶瓶罐罐顿时掉落了一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阮云馨有些泄愤的捶了两拳自己的肚子。
本来以为自己怀了一个多么金贵的骨肉,却没想到,竟然一个连人都没见过的野种!
不!
不!!
不是她的错!
都是阮清珞,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害得自己在京市待下去,她不可能会想到来西北,接近战铭!
一切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她害的!
阮清珞——我跟你没完!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
门外,佣人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动静儿,过来询问着。
阮云馨匆匆擦了擦眼泪,朝门口喊了声,“没,没事,我刚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不行,她必须尽快离开。
与其等在这里被羞辱,不如找个地方悄无声息的把孩子做了。
不然,战家有的是法子做亲子鉴定,到时候她留下也是自取其辱!
打定主意。
阮云馨当天下午,借口自己出去散心,然后离开了战家老宅。
……
京市。
这段时间,阮清珞难得像现在一样清闲。
这几日程泱泱和南宫雪都忙着婚礼的事,下个月就是程泱泱的婚礼了,南宫雪帮着一块张罗。琇書網
南宫雪和皇甫峻的婚礼虽然还要几个月,但程泱泱是她嫂子,现在先过过手,等轮到她的时候,也就顺手多了。
南宫雪不来烦她,她自然安静的多了。
战蓉这两天忙着陪战爷爷,打算过两天就回西北去,出来这么久来,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此时。
海湾别墅的露台上。
阮清珞正拿着勾线笔在勾勒轮廓,目光时不时看看面前的一片海湾,画板上,她把面前眼前的海湾加了些梦幻风在里头。
不一会儿,整版的轮廓大致出来了。
阮清珞回头去拿颜料板,这时,手机响起了起来。
她看了眼手机,摁了免提键。
“小珞珞!”
“有事?”
阮清珞淡淡应着,思忖着这回该调个什么颜色。
皇甫峻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有事啊,还记得你答应我爸,要上我家来吃饭的吗?这承诺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都这么久了,这件事也是时候该定下了。
阮清珞轻拢了下眉心,这才想了起这事儿。
撇开皇甫峻的关系不说,她之前的确承诺过皇甫洪,也是时候该了了这桩事。
至于认干女儿的事,她觉得可以免了,南宫雪如今成了皇甫家的儿媳妇儿,再认下她,倒有些画蛇添足了。
再说,以后就算奔着南宫雪,她还能不帮吗?
“行吧,最近这几天我都有空,你挑个时间吧,我登门拜访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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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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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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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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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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