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记得给容舒打个电话,不管用什么借口,让她回来。”不回来,怎么提彩礼一事?
“哦噢,好。”容雪涵乖乖应下。
周澜回了房后,容雪涵看着面前茶几上的茶杯,思绪有些飘远。
她始终想不明白,徐伯母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还有慕杨哥故意躲着不见她,真的只是因为伤心过度,恢复不过来吗?
。
墨承渊回来已经万簌俱寂了,打开门,不期然客厅漆黑一片。
打开灯,静悄悄的,好似毫无人气儿。
墨承渊挑了挑眉,突然间没了那个女人抱着孩子等待,还有些怪不适应的。
抬起手摩挲了下下巴,脱掉鞋子,正要往卧室走去时。
注意到了那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因为调制的静音,有震动呜呜响着。
墨承渊抬脚走了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一则号码,他滑开接听。
然后一到娇俏的女音焦急传来,“姐姐,你怎么能挂掉爸爸的电话?你知不知道爸爸他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你这样气爸爸,我不知道姐姐你能得到什么?”
“是,姐姐你现在结婚了,不需要依靠家里人了。可你那个随便找的老公,就能靠得住?姐姐姐不管我们身处哪里,娘家人才是我们最有力的依靠。”
墨承渊挑了挑眉,墨黑色的眸子,再次瞥了一眼手机。
那个女人跟家人的关系,不好吗?
“还有,你怎么能跟慕杨哥哥的妈妈顶嘴?我知道你喜欢慕杨哥哥,可你吸引不到他的注意,这本身不怨他,你怎么能将这股怨气发泄到阿姨身上?”
墨承渊扬扬眉,这女人在说什么?
容雪涵一个人说了很多,墨承渊一句都没听懂。
不过却也从中分析到了个事实,这女人跟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容家,也不是外界调查的那样嘛!
“姐姐,你有在听吗?”容雪涵说了一大堆,没见容舒回应,不由得再次问道。
墨承渊转头看了眼卧室,淡漠开口:“她睡了!”
“你是谁?”容雪涵嗓音骤然严厉。
“跟她领证的,你说我是谁?”墨承渊嗤笑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既然跟家里人关系并不好,那么这通电话也没有在听的必要。
墨承渊放下手机,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脑子里已经想着怎么惩罚四海了,明明让他去调查,这都调查出来些什么东西?
现实跟实际不符不说,连容舒跟家里人的关系,都没有弄清楚。
这种保镖搁在身边能干嘛?
四海还不知道,老板已经在心里给他暗暗记了一笔。
此时的御水湾小区外面,坐在车里的保镖四海,看了一眼顶楼位置那扇窗灯光亮起又灭掉。
也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怎样?鼻子瘙痒的重重打了个哈欠,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万簌俱寂,整座城市都陷入清冷之中,四海这才驱车下班回家。
看来回去得让老娘给他点姜汤喝,估计是刚才开窗给受凉了,才会打喷嚏。
——
容舒第二天醒来,心情丝毫没有受到昨晚那通电话影响。
趁着小家伙还没醒,给自己和墨承渊做了早餐,不过时间已经八点多钟了,墨承渊的房门还不见打开。
容舒疑惑连连看墙上的时钟,终于在分针指向五的时候,她来到了墨承渊房门前。
抬手敲门。
“咚咚咚——”
“墨先生?你起了没有?”容舒尽量压低声音,又能让门内的人听到。
咚咚——
“墨先生?”
再叫第二声的时候,被猛的从里面拉开,容舒吓了一跳。
房门拉开的气流,迎面扑来,晃的她一缕发丝跟着在锁骨处轻轻晃动。
男人皱着眉,确实脸色不大好看。
他只在腰围下面围了条浴巾,容舒怀疑他里面什么都没穿,但这想法也只存在一瞬,转眼就被她赶到了脑后。
“墨先生,你……你不舒服吗?”
“什么事?”男人冷沉嗓音出声,透着淡淡寒意。
容舒都觉得空气中好像都充斥着莫名压力,“那个,我早餐已经做好了,看到八点多了,你还没起……上班不会迟到吗?”
墨承渊漆黑的眸撇了眼墙上的时钟,不知道是不是容舒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他额头好像冒汗了?
“你,怎么样?”
女人睁着一双无辜雾濛的眼睛,凑近他,仔细打量。
那张清丽的容颜,带着隐隐担忧,秀眉不自觉微拧着,她自己都没发觉。
墨承渊脸色柔和下来,清冷锐色的眸子也跟着平缓,“没事,刚刚做噩梦了。”
他随口扯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迈开脚步,越过容舒去厨房找水喝。
容舒抿了抿唇,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透着不解?
他居然也会做噩梦?
心里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这也没仔细深想。
来到餐桌前,给彼此布好碗筷。
墨承渊喝了水,就回房去洗漱了。
容舒自己坐在餐桌前先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墨承渊就出来了。
让容舒意外的是,他居然穿了身家居服,卫衣下面还套着薄薄的毛衣,明显加了衣服。
即使穿着厚重,却也仍旧不减他俊冷帅气,给人的感觉越发高大冷冽了些。
“你很冷吗?”容舒将包子递给他,包子是她早上起来去楼下买的。
刚开始墨承渊吃的时候,还不太适应,但现在接起来却是那么自然而然。
“今天变天了!”墨承渊说了句。
有吗?
容舒看了眼落地窗外,是有点阴沉沉的,“你看天气预报了?”
“嗯!”男人淡淡应了声,随即想到什么,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回头不要去楼下买包子了,我给福记打个电话,以后早餐就从他家送。”
“会给送货上门吗?”福记不是排队都买不到他家的东西吗?
“我上司认识这家店的老板,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借用你老板的人脉,你老板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既然他主动提起,容舒当然不会拒绝其实,即使他可能是每天一种菜馅的包子吃腻了。
“应该不会,我在给他卖命。”
整个墨氏集团都靠着他,如果连点享受的权利都没有,墨承渊分分钟钟撂挑子。
只是,他眉头微微拧了下。wWW.ΧìǔΜЬ.CǒΜ
受伤的左腿老毛病又犯了,每到阴雨天,这种若有似无又忽略不掉的痛楚,让墨承渊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冷厉非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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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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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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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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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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