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妈和姥姥收拾出一楼的一间朝南房间,专门给蒋蔷薇住。
这房间朝南,阳光好,又在一楼,方便,还不用爬楼。
姥姥把隔壁的那间也收拾出来,她住进去,方便照顾蒋蔷薇。
安顿好之后,姥姥给大舅二舅和小姨他们打电话,告诉这个好消息。他们高兴的不行,马上就要来看。
大舅和二舅感染的晚,及时打了疫苗之后,又经过治疗,现在已经出院,身体康复许多。
只是大舅要一直戴着眼镜了,现在他的视力不太好,看什么都模糊,被x病毒损伤的眼球无法康复,再晚几天打胜利疫苗,一定会瞎。
庆幸的同时,大舅配了副黑框眼镜,大舅妈还调侃他,戴上之后跟个知识分子一样,真是大葱掐了头——装蒜。
所有的亲戚都来了,萧家热闹非凡,这不,姥爷又在骂大舅,让他小点声,别扯着嗓子嗷嗷喊,再吓到萧蔷薇。
大舅压着自己的大嗓门,轻声细语的,跟做贼一样。
小姨的丈夫徐凇在一旁陪着笑,笑容温和有礼。
姥姥和大舅妈二舅妈他们张罗着去做饭,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人这么齐全,不得一块儿吃顿饭吗。
有了老三蒋蔷薇,蒋家这一大家子,总算团聚了。
……
萧明月不知道,自家的动静正在被隔壁听墙角。
自从被小灰灰教训之后,奎尼又不信邪试了几次,小灰灰立马就发现他,一跃跳进他家,吓唬他好几回,有两次还吃掉了奎尼碗里的肉,顺便拉了坨粑粑。
几次下来,奎尼别说在二楼阳台头盔,他现在连二楼都不敢去,小灰灰已经成为他生命里的阴影了。
虽然二楼的玻璃已经修好,但是小灰灰能直接翻过围墙,跳进院子里,再噌噌跑上楼,追着他咬。
他哪敢再偷窥啊?
可奎尼依旧没放弃,自从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心里就痒痒的,茶不思饭不想,天天惦记着。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得做点什么。
娜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菜刀,
“奎尼,你在干什么?”
奎尼正专注听隔壁的动静呢,突然被娜提吓了一跳,生气道:
“你走路没有声音吗?”
奎尼的表情是不加掩饰地厌烦,他已经看够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了,哪比得上隔壁的正值青春的女孩?
奎尼做美梦做的已经魔怔,每天晚上都在梦里享受齐人之福,和萧明月浓情蜜意,好不快活。
他忘了娜提才三十多,他五十多岁,自己比娜提整整大了二十多。
娜提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最近这段时间,奎尼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一点耐心都没有,动不动就斥责她。
是找好下家了吗,真打算不要她了?
想得美。
娜提心里头窝着火,她咬咬牙,隐忍道:
“饼已经烙好了。”
奎尼没搭理她,走进厨房,用装饼的箩筐装了一大半刚出锅的大饼,只留下两张。
“你拿这么多饼干什么,你要去哪?”娜提急着问。wWW.ΧìǔΜЬ.CǒΜ
奎尼皱皱眉,“去给隔壁家送点。”
娜提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恼火,声音尖锐道:
“这就是你让我烙饼的原因?那是我烙的饼,你居然要送给隔壁的贱人!”
奎尼感觉自己的大男子地位受到了挑衅,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闭嘴!面粉都是花我的钱买的,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赶出去?安生点,别跟我作!”
娜提不可思议地摸着火辣辣的右脸,胸口剧烈起伏。
她恨恨地咬牙,“你喜欢隔壁那个女人?你喜欢她什么,就因为我不能生吗?”
奎尼那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和鄙夷。
“你真不自量力。”
他没反驳,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敲响萧家的大门。
娜提双唇紧抿,瞪大双眼,奎尼的这句话彻底粉碎了她的心理防线,他承认了,他果然看上了隔壁的贱女人。
不自量力?在他心里,难道她连隔壁的那个老女人还不如吗?
为什么有丈夫的贱女人,还要勾搭她的老公?
自己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跟了奎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就落了一句不自量力?
呵!
她内心开始颤栗,怨恨都种子在她的内心疯长,在四肢百骸中膨胀,膨胀,再膨胀。
强烈的恨意冲垮了她的理智,只留下了不断滋生的黑暗恶念……
屋内,玛依莎冷眼旁观者这一切,她讥讽地勾起嘴角,
看吧,男人就是这样,对你好的时候千好万好,怎么哄都行,可不好的时候,就一脚把你踹开,说翻脸就翻脸。
萧家门口,是萧妈开的门,
奎尼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怎么不是她?
但他还是讨好地说:
“这是我家烙的饼,都是邻居,给你家送点,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萧妈礼貌而尴尬地笑着,在心里组织婉拒的词,
“不用了,你太客气了。”
奎尼直接将箩筐塞进萧妈手里,
“拿着吧别客气,你女儿也在家吧?你们家真热闹,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是,今天家里人多,有点吵,你别介意。”萧妈敷衍道。
“不介意不介意。”
见萧妈没有邀请他进家的打算,奎尼还不放弃,
“需要帮忙吗?我……”
“妈,你过来一下!”萧明月在屋里喊。
萧妈立马说:“我女儿有事叫我了,这个…谢谢啊。”
说完,她就把门关上,还得礼貌地笑笑,毕竟是邻居,不好闹得太难看,敷衍一下算了。
“这是什么呀?”萧明月看到老妈端着一筐饼。
萧妈一脸无奈,“隔壁拿老头宋的,我说不要,非塞给我。”
……
奎尼此战落败,没见到萧明月一面,还在想其他法子,他没注意到自家门口的娜提。
娜提将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她的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怨毒之色。
背后,玛依莎幽幽开口:
“看见了没,那个女人把奎尼的心都勾走了,他的心早就跑到隔壁。”
娜提深吸一口气,“大姐,看着自己的丈夫爱上别的女人,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奎尼永远都不会休我,可你不一样,没了奎尼,你就只能回你的贫民窟,被你父母再卖一家。”
玛依莎冷声冷气的说完这句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
娜提的脸色铁青,玛依莎说的没错,她是被家人卖给奎尼的。
如果不能留在奎尼这里,她就只能回到那对吃人不吐骨头的父母身边,把她像牲畜一样再次卖掉,换钱。
想想当年,毕竟哪家爱女儿都父母,回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一哥老男人当小妾呢。
所以,她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她没有后路了,她只能依附奎尼,奎尼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安稳的下半辈子。
娜提恨恨地看向隔壁萧家,面上竟露出狰狞之色,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男人呢,都是你逼我的,你把我逼到绝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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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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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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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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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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