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看了一眼高强,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个男人,怎么胆子还没有我一个女人大,现在整个煌木财团是什么模样,只要老东西写一份证明,让我们继续投资和管理煌木财团,那以后等他一死,这个项目的收益不都是我们的嘛!”
“可是,我,……”
高强无奈地说道:“我就是个买鱼的,弄个小鱼摊,买卖两条鱼什么的我还能算算,你让我管煌木财团,我,我根本不懂啊!”
“你不懂没关系,有的是人懂,将来只要有钱什么专业的人都能雇佣过来,现在是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万一机会丢了,路过这村可就没这家店了。”
“花姐!”
这时候,身后的阿红走了过来。
花姐问道:“怎么样,方向明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吗?”
阿红低声说道:“刚得到的消息,方向明在去监察处的警车上遇害了,人已经死了。”
“太好了,这个消息确定吗?”
阿红点了点头说道:“非常的确定,人死了,连脑袋都被人割掉拿走了。”
“嗯,你去帮我把老东西的主治医师叫过来!”
花姐忍住了兴奋,开口吩咐道。
阿红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没一会,阿红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胖子走了过来。
“张医生,我想知道我干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胖子迟疑了一下,为难地说道:“这个,我只能说,老人身体严重烧伤,病情危急,不是简单的治疗之后就能醒过来的。”
“这种几率……”
“行了,张医生,我就想问,能不能给他用点肾上腺素,尽量他醒过来,哪怕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就够了。”
说着,花姐伸手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张医生脸上的肥肉,不由地抖了抖。
“这……,这个可是犯法的,万一出事儿,说不定人就没了,要是被人家发现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张医生,哪里还有人家发现,老爷子现在只有我们这一对亲属,只要我们不找您的事儿,还能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你刚才也诊断老爷子病情严重,情况危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犯病了,这很正常,毕竟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准不是。”
说着,花姐再次掏出一张支票,轻轻地递了过去。
“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帮我们的!”
张医生伸手接过了支票,脸色涨红,眼神犹豫了一下说道:“那,那你们做家属的要签个字,这是医院的流程。”
“这没问题!”
花姐笑了笑说道:“张医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只想要跟老人好好的告个别,他都在这么大年岁了,与其这么苟且地活着,不如就给他个痛快的好。”
听到花姐这么说,张医生也没再坚持。
他悄悄地将两张支票藏在兜里,之后来到了病房中,侧身避开摄像头后,弯腰装作在病床上检查的样子,随后脚尖装作不经意地踩在了地上的气管上。
很快,本来昏迷的诗四叔突然脸色憋得通红,旁边的机器也全线飘红。
“快,病人突发紧急情况,马上急救!”
很快听到声音的护理人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胖子一把将诗四叔的呼吸罩拽掉,随后趴在他身上用力地做心肺复苏。
努力了一会之后,数值依旧在没有放缓,张医生喝道:“病人病危,马上准备肾上腺素,三毫克静脉推送。”
护士急忙拿出肾上腺素一针推送。
病床上的诗四叔依旧没有反应,张医生皱着眉头说道:“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肾上腺素继续推送。”
“张医生,再推送的话,用药就危险了!”
“听我的,出了问题我负责!”
他是主治医生,他的话在手术室就是命令,在场的人没敢反驳,毕竟谁也不敢担上医疗事故的罪名。
毕竟能住到贵宾室的人非富即贵,一旦到医疗问题涉及责任,他们这些普通人可就不仅仅是丢工作赔钱这么简单了。
很快,护士继续推送肾上腺素,诗四叔的手指和眼球渐渐地动了起来。
“醒了,快醒了,赶紧把家属叫进来。”
得到消息的高强和花姐急忙冲进了手术室。
“爸爸!”
“干爹,我对不起你啊,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
两人本就是演戏的高手,这一露面便哭得声嘶力竭地趴到了诗四叔的病床前。
“爸爸,公司里的事儿,你不用着急,有我们夫妻两个呢,您把这份授权书签了,您没完成的事儿,我们来帮你做!”
说着,花姐伸手拿出一份儿合同,抓着诗四叔的手就想要往上面摁。
突然,诗四叔反手一把将她的手抓住。
花姐惊讶地抬起头,只见诗四叔已经醒了过来,被火焰烧的斑驳的头皮下,一双血红的眸子瞪着他,似乎要喷出复仇的怒火。
在这种眼神下,花姐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随后,她赶忙说道:“干爹,您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是想要把煌木财团的项目交给我来打理对吧,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解决。”
“来,干爹,您给我摁个手印吧!”
说着,花姐伸手想要掰开老人的手,让他在合同上签字。
可诗四叔的手像是一双铁爪一般死死的攥着花姐的手指,力气之大甚至将她的手骨攥得咯咯作响。
“干爹,干爹,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一旁的高强见状,上前一把将诗四叔的手攥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了肾上腺素,回光返照的诗四叔力气大得惊人,两人用力竟然掰不开他的手指。
花姐疼得满头大汗,转过头,眼神狠辣地对着张医生示意了一下。
张医生见状,侧身闪到一边,悄悄的伸手将气管里的氧气阀关上了。
没有了氧气,诗四叔的涨得脸色通红,额头的青筋暴起,口中插着气管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气愤地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干爹,我知道您的心意,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什么都知道!”
高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掰着老人的大拇指,最后只听“咯嘣”一声,诗四叔的两根手指竟然被他直接掰断。
诗四叔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溢出来,如果眼神能杀人,在场的高强和花姐怕是要被他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他现在被束缚在病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甚至连呼吸的权利都没有,在满腔怒火中,最后只能眼神涣散,不甘的松开了手。Χiυmъ.cοΜ
花姐见状,急忙伸手攥着他无力的手指,在自己精心准备的授权合同上摁了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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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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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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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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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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