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栀却不按套路出牌!
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她,这比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出来更狠!
“后来,礼服事件也是南惜下了车后又说礼服忘记拿,让我去帮忙她拿一下,我连礼服的袋子都没有打开,直接给她送了过去,她的礼服在众人面前崩开滑落,南惜这么做,就是因为,我马上要和顾先生领证了,她还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来阻止我和顾先生领证吧。”
“你胡说!南栀,你现在就是仗着大家对你的愧疚,趁机诋毁我!我的礼服,明明就是你弄坏的,你嫉妒我,想要让我出糗!爸爸,妈妈,你们不要相信南栀好不好?我是你们亲手养大的,你们最了解我了,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
南惜突然跑到南建丰和林若诗面前,跪了下来,拽住林若诗的衣服。
“妈妈,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了吗?”
南建丰怒视着南惜,冷声质问:“南惜,你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了起来。
林若诗用尽全身的力气抽了南惜一巴掌!
打完之后,她的手都在颤抖。
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打南惜。
南惜捂着脸颊,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这一巴掌,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输了。
南栀根本不需要证据来证明她自己的清白了。
所有人的心,都向着南栀,不再向着她了。
林若诗气得颤抖,本来,她的身体就不好,是凭着一股毅力在支撑着,要不然,她早就倒下了。
“妈妈,你不要生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南惜乖巧地说道。
这种装乖卖巧的事,她最会了,把南建丰和林若诗吃得死死的,一直把她当成贴心的小棉袄,成了他们到处炫耀的资本。
“南惜,你要是真的担心林女士的身体,就不应该让林女士大老远的一个人到云城来。”南栀又说了一句。
“南栀,你以为,是我让妈妈来的?”南惜大声反驳。
“南建丰先生和南泽拼命的隐瞒着这件事,就是不想让林女士知道,怕影响她的情绪,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不是你透露了消息,林女士怎么会突然火急火燎的来到云城?”
南建丰怀疑地看着南惜,“若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都在云城的?”
“我先是接到一个经常和咱们合作商的电话,才知道你没有去他那里,又在南惜的房间里无意间看到了她的日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栀看向南惜,等着南惜辩解。
“我……我……”南惜自己这下都难自圆其说了。
“南惜,是不是你故意把这件事透露给妈妈的?”南泽朝南惜问道。
“哥哥,你也怀疑我吗?我知道爸爸来云城是查我的身世,我又听到你告诉我的消息,我非常担心你们,我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我只是把我的担忧都写到了日记本里,我怎么知道,妈妈会恰好看到那本日记,我来云城,也是因为担心寒城哥哥,我听说他受伤了,我怎么能安心的待在帝都。”南惜理直气壮的回答。
南栀抬起手,给南惜鼓掌。
“果然,感情的世界里,谁爱得深,付出的多,谁输的最惨。南泽,你都和南惜发生关系了,她的嘴里左一个寒城哥哥,右一个寒城哥哥,心里眼里都是别的男人,你也能忍受。”Χiυmъ.cοΜ
“南栀,你少挑拨我和哥哥的关系。”南惜连忙反驳。
“我有时候不太信血缘遗传什么的,在你身上,我相了。李嫚脚踩两只船的本事,你完全掌握了,还青出于蓝。”
“南栀,你……”南惜突然朝南栀冲了过去,抬起手就要给南栀一巴掌!
南栀的手不方便,往后躲了一下。
一只手搂着她腰,把她抱在怀里。
南惜的巴掌也没有落下。
顾寒城一手搂着南栀,一手握着南惜的手腕。
“寒城哥哥。”
顾寒城用力松开南惜的手,南惜控制不住退了几步,还是摔在地上。
南栀抬头看了一眼,马上从顾寒城的怀里逃开。
顾寒城怀里一空,心情更加阴郁!
他朝南惜望去,一字一句道:“南惜,以后,不要用这么恶心的称呼称呼我!如果,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寒城哥哥这四个字,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惜正想开口,被顾寒城这么一威胁,立即闭上嘴巴。
南栀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开口。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说。”
没有人打断她的话,都安安静静的等待她说下去。
“顾先生,我也没有下药,让你和我发生关系。”
顾寒城呼吸一滞,内心深处,有一丝慌乱。
轮到他了。
“那天,南惜来过我们的住处,进过我们的厨房,也知道,那天,你要回来吃饭。我事后查了地下车库的监控,南惜的车子,一直在你车旁边停着,没有离开。”
“我猜想,她是想等着你药效发作后,弃我而去,她就在车里遇上被下药的你,然后,和你顺理成章的发生关系,可惜,她算漏了一点,你没有离开,而是留下了,这一场算计,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寒城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以及南栀对他指责。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南栀说的都是假的!她诬赖我。”南惜哭着反驳,突然,她从地上爬起来,朝南建丰和林若诗爬了过去。
“爸爸,妈妈,你们就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真的不是我做的。”
南建丰把南惜推开。
“南惜,我们相信你的次数还少吗?李嫚那个恶毒的女人调换了我的女儿,让你在我们南家,受尽了宠爱!我的孩子却遭受李嫚那样的作践!李嫚还想对我下手,弄死我来隐瞒真相!南栀说的没错,所有的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南栀陷害你,要么,是你陷害南栀,我们两个之间,总有一个人做了这么多恶事!”
“不是我,不是我,爸爸,南栀能拿出证据来吗?”
“南惜,我们都有判断的能力!”
林若诗用力将南惜推开,“你不要再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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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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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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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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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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