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知县,有什么难处吗?”
王知县没有完全没有料到这钦差大人一入清河县,连茶水都还没喝一口就要见武松,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大人想要见一见这打虎武松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此刻他正被关在县衙大牢里。”
“不如,大人随我去县衙后厅稍作休息?”
“我差人将此凶徒押上来让大人见见便是。”
王知县刚说完,钦差李忠便是道:“县衙大牢?打虎英雄怎么成凶徒了?”
“大人有所不知啊!这武松此前不久当街杀人,犯下死罪。我正准备明日开堂提审。”
李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下去。”
王知县身体一哆嗦,只要硬着头皮道:“前日武松与本县一个叫王麻子不知为何发生口角,原本只是争吵之事,谁料那武松竟然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突然动手,当街三拳虐杀了王麻子!”
“唉,下官原本都准备好了锦旗银两和清河县都头的委任状,准备送去给武松,谁料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结果下官正安排人手准备将此凶徒抓捕归案,谁料他竟然又杀人了。”
饶是以李忠的地位,也皱起了眉头:“又杀人?”
“是啊大人,昨夜本县的乡绅何员外,也就是王麻子的舅舅,带着家丁去找武松理论。”
“原本只是争吵之事,谁料那武松竟然全然不讲道理,说着说着就突然动手,当街杀了何员外十几个家丁!”
“要不是本县及时赶到,何员外恐怕也遭此人毒手!”
李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武松为百姓安危,只身上景阳冈杀虎,一个如此英雄般的人物,怎会如此暴戾,这里面是否有其他隐情?”
李忠这次奉旨南巡,一路见过太多仗势欺人的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也见过太多平头百姓因忍受不了欺压反抗之事,没有轻易地相信王知县的一面之词。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王知县,王知县心中一跳。
“回……回大人,昨夜那条街上的四邻都亲眼看到了武松当街杀人,人证物证俱全,下官没有诬赖他呀!”
王知县言辞确凿地说着,直接将武松的罪过钉死。
“无妨,是不是诬赖,本官自有定论。”李忠全程看王知县眼珠乱转,似乎根本不想自己见武松,已经料到这里面必然有问题。
“我看也不用等了,现在就劳烦王知县带我去牢中见一见这个武松。”
“这......”
“有问题?”
王知县迟疑片刻,见李忠的脸色有些微冷,只能点了点头。
“没有!大人请随下官来。”
王知县转过身子,示意手下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清河县衙大牢而去。
很快。
在王知县的带领下,众人来到县衙大牢里。
此时的武松刚结束练功。
“这白虎真魂印,与我的血脉相容,杀人越多就越强,要是那群畜生再搞事情,我干脆全杀了,带嫂子大哥上梁山!”
他心里想着,正在担心何员外会不会报复武大郎。
突然大牢大门打开,呼啦啦进来一大片人。
领头的正是王知县,身后跟着一个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
“大人,此人就是那凶徒,武松武二郎!”ωωω.χΙυΜЬ.Cǒm
王知县朝着牢房里的武松努了努嘴。
“不,此案还没定论,如何能以凶徒称呼英雄?”
李忠反驳了王知县的话,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武松。
好一个威武的汉子!
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匀称,明亮的双眼中全是正气,怎么都不像一个杀人越货的凶徒。
“你就是景阳冈上打死吊睛白额猛虎的壮士武松?这可是为民除害,百世流芳的壮举啊,实在难得啊。”
武松见王知县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瞬间明白了,这个中年人的官职肯定比王知县高,而且还高不少,应该是个大官。
而且听他反驳王知县的话,应该是个不太糊涂的官。
武松对着李忠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正是。”
王知县见武松开口,脸色一变,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武松,你当街杀人,罪无可恕,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急,武壮士,本官乃中书侍郎李忠,此次奉旨南巡,正是要多多了解民间疾苦和杜绝冤假错案。武壮士有何冤情,可以大胆的跟本官说说。”
李忠先是表明了自己身份,顺便伸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开口的王知县。
中书侍郎?正二品!
果然是个大官!
武松见王知县被压制,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武松先行谢过大人。”
武松站直身体,开始控诉,将王麻子怎么收保护费不成,动手想要当街强奸潘金莲,被自己出手反杀。
听到他的话,王知县背后发凉,因为他看到李忠的表情,已经很不悦了。
“武松,你胡说!”
“王知县,本官在此,还轮不到你审犯。”
李忠当即警告道,又看向武松,神色变回温和:“武壮士继续说。”
“之后何员外为了替王麻子报仇,带人放火想要将我跟大哥大嫂活活烧死,我被迫反抗,出手杀了几个凶徒。”
“在下所言之事,如有半句虚假,大人可以随时砍掉我的脑袋。清河县的百姓都可以替我作证!”
李忠声音冰冷,语带暗怒地看向王知县:
“王知县!武壮士所言,可有半分虚假?”
“大人,这其中的缘由,我正准备开堂会审,决不能听信武松的一面之词。而且,就算武松所说属实,他完全可以报官处理,而不是仗着自己的武艺出手杀人。”
“报官?呵呵!”
武松冷笑几声。
“是等到我跟大哥被人杀死,烧死之后,等到我大嫂被人强奸之后再来报官?”
“哼!武松你目无法纪,就算王麻子跟何员外有错在先,但是杀人得偿命,自古如此,更别说违反大宋律法。”
王知县见说不过武松,直接拿律法说事。
论律法,武松刚穿越来确实不熟悉。
不过李忠替他说话了:“除恶扬善,也是大宋律法,王知县你没做,而武壮士却帮县衙做了,他维护了我大宋朝廷的脸面,何错之有?”
“这……”
李忠又道:“他原本就该是县衙都头,只是你加封慢了,换句话说,武松以都头身份执法杀凶,又何罪之有?”
两句话,直接让王知县懵逼了。
论文斗论律法,自己怎么可能比得上李忠。
但如果放走了武松,以后他在清河县还怎么混?
王知县脸色一冷,直接搬出了背后的靠山。
“李大人,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将此案整理成卷宗,上报给高太尉看看再做定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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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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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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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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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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