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优优和团长是一体的,那么把团长弄哭可不可以?m.xiumb.com
苏青鱼将熊关回笼子后,掏出手机,食指点开冥宝app,从里面下单了几颗洋葱。
然后,她抱着洋葱,敲响了优优的门。
优优打开门,看见苏青鱼,显得有些开心。
“真难得,你主动来找我。”他眯着眼睛,围着苏青鱼转了两圈,带着孩童的天性。
苏青鱼走进房间。
等等。
优优没有手,他是怎么开门的?
他的房门不是那种往下按的条状把手,而是那种需要扭动的圆形把手。
难道是用嘴巴?
走进房间,优优小脚一踢,门锁“咔哒”一声关闭。
苏青鱼从怀里掏出两个紫色大洋葱,一只手拿一个,一脸真诚的对着优优说道:“玩不玩过家家?”
优优干脆地答应下来:“好呀,我最喜欢玩过家家了,我要演爸爸。”
“那我演奶奶。”苏青鱼想,作为奶奶,教训爸爸,爸爸被打哭,应该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而优优不满意地摇着头:“不可以,你要演妈妈。
你要是不演妈妈,我就不和你玩过家家了。”
“好的。”苏青鱼反手给了优优一个大耳刮子。
“啪!”一声脆响,整个房间仿佛都为之一颤。
优优被打得踉跄后退,白皙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印,他震惊地看着苏青鱼,不可置信和惊讶交织在一起。
没哭。
“媳妇儿,你为什么要打我?”优优没有生气,而是很好地带入了角色。
苏青鱼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抚摸着优优的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小笨蛋,打是亲,骂是爱,我打你是因为爱你呀。
不然你想想,我为什么不打别人?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然后,苏青鱼趁着优优不注意,用刚刚掐过洋葱的大拇指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眼睛。
优优吃痛,立刻用头把苏青鱼顶开,他没有手,无法揉眼睛,能拼命的挤着上下眼皮,眼周泛红,语气更加的委屈:“家暴是不对的。”
还是没哭。
苏青鱼真的很想再补几巴掌,她开始狡辩:“胡说,这不是家暴,是疼爱,又疼又爱。”
“那我也要疼爱你。”优优抬起脚想要踢苏青鱼。
他还没碰到苏青鱼,苏青鱼立刻往后面的沙发上一倒,把两颗洋葱抱在怀里,狠狠地瞪着优优,低声说道:“孩子他爸,别闹了,你看,你都把孩子吓哭了。”
优优神经质地跑到苏青鱼的面前,看见她手里的洋葱轻声哄着:“宝贝,快睡觉了,晚上要早点休息哦。”
随后,优优又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咧开嘴巴,模仿婴儿的哭声:“呜呜呜……”
苏青鱼用洋葱轻轻拍打他的背,笑着说:“乖乖,不哭不哭,妈妈在这里呢。”
他们围绕着这个滑稽的场景,演绎着过家家的游戏。
气氛变得诡异而愉快。
他们将近闹腾了一个多小时,苏青鱼发现暴力行为无法直接让优优哭泣,就找个理由离开。
优优有些恋恋不舍。
他靠在门框处,满眼期待地看着苏青鱼:“我们明天可不可以也玩这个游戏?”
苏青鱼不想重复地做无用功,她需要另行设法让优优哭出来。
“总玩相同的游戏多无聊呀,明天白天我们拉上团长,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就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优优瘪嘴,他并不想带着团长一起出去。
苏青鱼软下声音劝说道:“我们如果都出去了,那留下团长一个人是多么的可怜。
我们带他一起吧。”
优优歪着脑袋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那好叭。”
苏青鱼和无心离开。
优优在她身后,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低,低到一阵风就会把声音带走,但苏青鱼还是听见了。
他说:“伤害来源于浓烈的爱。
极致的感情才会带来毁灭。”
第二天,苏青鱼完成乞讨任务之后,团长果然和优优一起来找苏青鱼,出门踏青。
优优穿着一件柔软的海蓝色毛衣,团长的手搭在他的左肩膀上。
团长全身长满了紫红色的瘤子,每一寸肌肤都被扭曲的瘤疤所覆盖。
苏青鱼心念微动,她跑到二人中间,左手碰到优优的背部,右手搭在团长手臂上的瘤子上,姿态自如,厚着脸皮往两个人的中间挤。
优优问:“你想走在中间吗?”
苏青鱼立刻点头。
优优的脸庞如同雪白的玉石,他勾着唇角笑着说道:“我说的不算数,那得看团长同不同意。”
而团长的眼睛小而凶狠,眼神阴冷而锐利,犹如两颗冰冷的钢珠,没有一丝温度,他恶狠狠地对苏青鱼说道:“不可以!
咔咔咔……优优才是我最宠爱的孩子。”
优优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就没有办法了。”
因为团长在,苏青鱼一路憋着话。
但她今天的目的不在优优身上,而在团长身上。
苏青鱼带着优优和团长来到石桥处。
雾气蒙蒙,灰色的石桥横跨在潺潺流水之上。
石桥由青石铺就,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生长着浅绿色的苔藓,从石桥往下看,潺潺的流水在石间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水面泛着银白色的光,微风拂过,留下一串串涟漪。
河岸边,柳树低垂着枝叶,如翠绿的雨幕,轻轻摇曳在微风中。
若非污染降临,战争结束之后,这里也应是一个绿意盎然,静谧祥和的小镇。
团长站在桥边,似乎是在欣赏风景。
苏青鱼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眸子深邃幽暗,她趁着优优和团长不注意,将冥币从桥上撒下溪水之中。
冥币飘零而下,如同翩翩落叶。
随即,她张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指着溪水里的冥币,吸引团长和优优的注意力。
团长果然探着身子去看。
趁着这一瞬间,苏青鱼迅速走到团长身后,用力一推,团长猝不及防地被推向水中。
“噗通——”
团长大头朝下,掉了下去。
苏青鱼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水里的团长。
这个团长比她想象中的更轻。
流水泛起涟漪,团长并没有挣扎,他甚至没有往下沉,而是整个人漂浮在水上。
就像是空心的木头桩子。
随波逐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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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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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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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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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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