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赵将军是个冒牌货,是少华山头领假冒的,没错,就是少华山的头领王进。上次在山上劝说赎回自己,印象尤为深刻。琇書蛧
不会有错,绝对没有错,就是王进。
李都监脑海中犹如过电般,自以为是地想到这些。看着脸上挂着微笑的假赵将军,身子颤抖的更加激烈。犹如筛糠似的乱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王进看着这个唯一见过自己的人这副模样,笑容不减:“李都监,用不着那么惊讶?是真是假并不重要。你们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说的人多了就是真的。因为他人恭维之时,我也觉得像是。”
随着王进开口说话,军帐里嘈杂声就迅速变小直至消失。人人竖起耳朵倾听赵将军所言,不知情的他们只觉得没头没脑,却又羡慕地看向李都监。
这个不受待见的家伙,摆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居然还被注意到了。赵将军还和颜悦色地与以后搭话。
“她娘的。”庆州都监黄仁低声咒骂,心中大骂华州尽是马屁精,刘胖子最会趋炎附势,这个李黑子更会装腔作势,也是暗恨自己愚蠢,为何没想到。
刘太守没来由的心慌,认为不能让这小子再说下去。否则自己背地里告黑状被捅出来就有点棘手。搞不好这小子结果会被抓,自己也会被人耻笑。
刘胖子念及于此,冲李虎一个劲的使眼色,声音也变得严厉:“兄弟,你这是作甚?酒好喝却不至于如此吧?快点坐下吃点菜,不要冒犯了将军。”
“哎呀,诸位啊,我们都被骗了!”李虎看着众团练使,兵马都监一脸羡慕,又看看自家老大哥满脸假担忧。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不禁仰天长叹。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如何被骗了?”刘荣脸色难看。各州军官纷纷投来疑惑,不解和询问的眼神。
李虎见状焦急万分的直跺脚,指着王进有些歇斯底里:“诸位大人,这位,这位赵将军他是假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不知情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什么?假的?你喝醉……”各州将领满脸嘲笑。刘荣窃喜的大喝:“兄弟,不要乱说,还不快给将军……”
“没错,他就是假的!”李虎脸红脖子粗,厉声喝断:“几个月前,我在少华山上见过他,与那个秀才朱武唱红白脸劝我赎回自己,我如何能够忘记?他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头领,现在的少华山之主王进。冒充赵将军,把你们骗的团团乱转。”
“啊啊……”众团练使和兵马都监虫目结舌,倒抽凉气的声音不断。却是满脸的将信将疑,看向主位上,笑容满面的王进,像是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诸位,李都监说得对,他说的都对,说得对啊!”王进迎着众人目光微笑,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几个月前的确是我在山上劝说他赎回自己,为此打开了一条强人抓住俘虏贩卖的道路。”
“什么?你……”众将领几乎是蹦将起来,可是还不等有动作就被身后几个卫兵硬给摁回座位上。他们想反抗却发现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那酒有问题!
众人又不傻,立马就想明白。
王进看着角落里的香炉一炷香快要燃尽,笑容逐渐收敛变为冰冷,冲李虎嘲讽地一笑:“李都监,我说你是个傻子你还不信。自以为是,你认出了我到头来有什么用?还这副死样,跳将出来给谁看?率兵反抗?只会让你们吃不到最后一顿饱饭。”
李虎一张黑脸唰的惨白一片,身子摇晃,要不是有人恩柱差点摔倒在地,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
刘荣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红润的胖脸也变得煞白。想到最后一顿饱饭更加恐惧,也不顾上其他,指着旁边的好兄弟李虎,涕泪横流的乞求饶命。
“赵将军,不,王寨主,饶命,饶命啊!是李虎擅作主张组织城里富户,下官不得已奏报朝廷引来大军,这不关我的事啊,全都是李虎觉得受辱要报仇。与我无关,规矩我懂,我愿用钱赎回自己。”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庆州都监黄仁便是第二个:“我也愿意,将军,不,王寨主,我也愿意赎回自己。”
接着就是其他政府的团练使和兵马都监纷纷求饶。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今自投罗网,无处可逃。一把鼻涕一把泪,呼喊着一个比一个大。那副可怜模样,就差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九纹龙史进一口饮尽杯中酒,很是不屑:“诸位,上次之所以能跑掉,你们以为是自己本事大?那是故意放水。不然你们这几排乱蒜一个都跑不掉。”
“嘿嘿嘿!”唐斌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外面的禁军,便是你们价值所在,这回已经被榨干净了!只有死人嘴巴严实,少了你们这些蛀虫为民除害,”
刘荣听到死字,浑身肥肉乱颤,哭的稀里哗啦:“呜呜呜,寨主,我有用,我还有用啊!朝廷转运使月初抵达,华州城我来掩护,你们趁机转移钱……”
说着说着,两眼翻白,声音戛然而止,扑通趴在桌上。其他各州团练使,兵马都监一个个栽倒。李虎喝的最少,最后的意识看到辛从忠拔出钢刀。
“兄弟,那个刘胖子暂且留着,有点用处。”王进想到转运使抵达的话,赶忙制止准备行凶的辛从忠。又吩咐亲卫队赶紧拿绳子各将这些人捆绑起来。
中军大帐是这样子,外面情况相差无几。
冒着热气和油脂的烤肉随便吃,然而,酒水规定,同时具备欢庆。绝大多数都下了蒙汗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禁军将士如割麦子般大片倒下。
这些都是比较老实的禁军,不遭罪。
而经过唐斌观察品行不端劣迹斑斑的家伙,被集中在一起又靠近森林边缘,蒙汗药酒不够,便是掺杂巴豆粉的肉馒头招呼,肚子异常犹如冲锋号响。先是一个个,再是一队队,接着是一群群扑向森林,越看越像是梯次冲锋,前赴后继,满是悲壮。
就像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再也没回来过。全都被蒙着面巾,埋伏好的喽啰摁倒在地拖走。就算发出惊慌的呼喊“你们是谁”,“敌袭,救命啊”之类的呼喊声,也改变不了最终战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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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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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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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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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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