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声虎啸般的低吼,彻底释放后压在她的上方,轻轻舔舐她粉嫩的耳廓,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喜欢吗?”
苏瑶挥起粉拳砸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不疼,反倒像情人间的抚摸。
韩庭川牵着她的小手抵在唇边,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疼不疼?”
被宠爱的女人总是忍不住撒娇,尤其是性子本来就娇软的苏瑶,小嘴一撇:“刚刚你不是还生气不理人,这会儿疼不疼的有什么关系。”
韩庭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转瞬即逝。
在外,他是高高在上的靖王,就算皇上千方百计想置他于死地,表面上也要以礼相待。
但是,这是在家里,夫妻之间,没有身份地位,他能很轻易地放下所谓的男人尊严哄得妻子高兴。
“是为夫不对,娘子不要生气了,嗯?”韩庭川柔声哄道,又低头一下下轻啄她的粉唇。
苏瑶眨眨眼,双臂揽上男人的脖颈,笑靥如花:“那你说说,因为什么不高兴?”
韩庭川表情微妙,承认跟自己的孩子吃醋,靖王殿下就算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灵光一闪,愧疚道:“过几日安国公府设宴,为心娘跟她的孩子正名。瑶儿,你嫁与我这么久,又为我生儿育女,我却连一个像样的……”
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堵住了唇瓣。
苏瑶知道他没说实话,更知道他现在说的也是心里话,微微一笑,手轻轻覆上他的脸庞,一寸寸仔细描摹。
“茂春,这辈子能嫁与你为妻,我很欢喜。此生我唯有两愿,第一,就是希望你这辈子平安顺遂,心愿达成。二愿咱们的孩儿平安喜乐。”
韩庭川的喉咙有些堵,他忽然很后悔因为自己心里那点不舒服而冷落眼前的人儿。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吻,彼此唇I舌交I缠,抵死缠绵……
从书房出来,苏瑶抬头看看渐渐西沉的太阳,揉揉酸痛的腰肢,不觉苦笑:想要哄好这个男人,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的是,只要一场夫妻敦伦就能让他重新心情愉悦。Χiυmъ.cοΜ
难的是,苦了自己的身子。
双手交叠,轻轻放在胀胀的小腹上,对素云道:“走吧,回去吧。皎皎估计又哭上了。”
七月初三,万事大吉。
安国公府设宴,大半京城的人都收到了帖子。
理由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安国公正式承认儿媳和孙子。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去的。
心娘的身份,顾椋从未刻意隐瞒。
堂堂安国公府世子爷,娶了烟花女子为妻,还诞下一孩儿。
这件事情,当时苏瑶他们在宁城,根本想象不到,消息传回京城时有多热闹。
整整好一段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情。
一开始,大家还等着看安国公的笑话。
这事放在任何一个平民百姓家,脊梁骨都能被人戳掉一层皮。
而安国公夫妇却毫不在意,该干什么干什么。
有那嘴欠的提起,安国公也哈哈一笑,反而自豪道:“你们谁家儿媳妇能撑起一个春露苑?不但如此,跟靖王妃两个女子还能为大晋边疆将士筹集棉衣粮草?能的话再来笑话老夫!”
安国公夫人沈氏对那些人更是毫不留情面:“烟花女子怎么了?只要心干净,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值得尊敬。李夫人,你不用笑话我,听闻你的儿媳妇跟小厮有染?还有陈夫人,养了七八年的孙子却发现是替别人养的,滋味好受吗?”
大户人家,不过说起来好听罢了。
哪个府里干净?
说出来都是肮脏的事。
李夫人,陈夫人一听,顿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想到堂堂安国公夫人,跟烟花之地的女子待久了,性子也这么粗鲁起来。
不远处的亭子,苏瑶手肘轻轻碰碰旁边的人,笑道:“这回你该放心了吧?干娘活得比咱们明白。”
心娘双眼酸涩,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嘴角却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牵起苏瑶的手,认真道:“瑶儿,谢谢你。”
如果没有她,自己早就流落街头,还说什么守着清白身子,为了活命,其他什么都不是。
而且,婆母能这么快接受自己,她知道,苏瑶在背后做了许多。
苏瑶反握住她的手,笑道:“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不过是相互成全罢了。”
“你们在说什么?心娘,快点过来梳妆,一会儿时辰到了!”
沈氏一回头,看见两人还在亭子里不紧不慢,开口催促。
“是,母亲,儿媳这就回去。”
心娘微微福了福身子,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苏瑶。
苏瑶捂着帕子笑:“快去吧,别让顾大哥等急了。”
不说还好,一说心娘的脸更红了。
她本以为,今日府里宴请,不过是安国公向世人宣告儿子的存在,而她则是顺带着那位。
谁知,一早起来就发现,大红的嫁衣,装扮一新的卧房,所有都准备齐全的时候,当时都愣住了。
还是顾椋解释道:“虽然简单了些,但总归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一开始,顾椋就说回京城重新拜堂成亲,可心娘却坚持不让。两人孩子都生了,再拜堂成什么了。
再说,在宁城,他们已经拜过堂了,虽然简单,但在心娘心里,那才是真正的成亲。
顾椋握着她的手道:“也不费什么事,这是父亲和母亲的心意,到时候你只需站在我旁边,什么都不用做。”
心娘这才答应下来。
心娘走后,苏瑶笑着上前挽着沈氏的胳膊,娇笑:“干娘,今日可高兴?”
沈氏欣慰地点点头:“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心娘。说实话,这要是以前,我也不会同意。可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跟你说过,只要那个臭小子肯成亲,领个小倌回来我都认!”
苏瑶忍不住笑出来:“干娘!小倌倌可不能给您生大胖孙子!”
沈氏自己也忍不住笑。
笑过后,她又牵起苏瑶的手,轻声道:“瑶儿,等一切尘埃落定,干娘给你和茂春也重新办一次。”
这几年,这些孩子们经历了多少,她虽然身在府中,心里却清清楚楚。
无力之与,只能感叹命运不济。
幸好,他们都长大成人,也都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沈氏觉得,就算背上一世骂名,也值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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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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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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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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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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