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维等人率领羽林卫绕道进入橐皋之时,橐皋西城门外只数里之处,看着出城后远远离去的汉军,黑暗中一支数千人衔枚、马摘铃的精锐魏军,此刻也是在曹真的亲自率领下,借着晦暗的月色向着橐皋急速扑去。
“咣咣咣咣……”
“敌袭,敌袭!”
子时三刻,原本刚刚才恢复了平静没一会儿的橐皋城,此刻却是再一次被阵阵刺耳的铜锣示警声与军士的凄厉高呼所惊醒。
没办法,早有准备的魏军袭城之军离城不过数里而已。所以即便是摸黑行军,曹真也不过是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已,便已经杀到了橐皋城下。
“攻城!”
借着城楼上的火把光亮,看着那数十名表情惊慌的汉军,心中暗自长吁了一口气的曹真,一口吐掉口中所衔木棍后,没有丝毫歇息的意思,当即便对橐皋发起了强攻。
“杀!!!”
伴随着曹真大手挥下,数千魏军精锐也是随即便抬着简易的长梯扑了过来。
“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行撤退吧!”
看着城下那些或以长梯为桥,或者干脆跳进护城河疯狂强泅渡而来的敌军,眼看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过巨大,守城的数十名汉军在放了几箭之后,随即便惊慌不已的选择了弃城逃跑。
没办法,以数十人想要挡住数千精锐敌军的进攻,即便有城池为倚仗,这也不是人力可为之事。
“成了!”
眼看随着汉军的落荒而逃,一众攻城将士纷纷顺着简易长梯轻易攻上了城头,城外的曹真也是激动得忍不住一掌拍在了大腿之上。
只不过,曹真和一众魏军不知道的是,那些落荒而逃的汉军虽然看起来逃得狼狈,但就在其一转过身后,却是立马如同变脸一般,纷纷换上了一幅兴奋激动的面孔。
“进城!”
很快,就在汉军兴奋的狼狈而逃之际,伴随着嘎吱嘎吱的门轴转动声,先前紧闭的城门也是被魏军从里面打开。至于吊桥,早就被魏军给砍断绳索放了下来。
……
“刘阿斗,汝想夺我合肥,哪有那么容易,哈哈哈哈……”
橐皋城内,看着因百姓惧怕兵祸不敢出门察看而显得空空荡荡的大街,率军纵马入城的曹真此刻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忐忑,忍不住畅快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曹真匹夫,小爷侯你多时矣!”
正所谓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就在曹真得意大笑之时,伴随着一道声若巨雷的大笑响起,只见原本漆黑的道路两侧屋顶上,却是忽然冒出了大量手持火把与弓弩的汉军羽林卫,眨眼间便将一枚枚带着劲风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着魏军倾泻而下。m.χIùmЬ.CǒM
而与此同时,在两侧屋顶火把的照耀下,那原本漆黑的大街上,豹头环眼、手持蛇矛的张苞,此刻也是领着一支装备精良的羽林卫骑兵赫然映入了曹真眼帘。
这还不算,让曹真更为惊惧的是,此刻的橐皋城内,如同星火燎原一般,无数的火把与呐喊声也是同时从四面八方向着城西围了过来,大有将其包围全歼的架势。
“不好,中计了,赶紧撤退!”
面对如此阵仗,情知又中了汉军的‘奸计’的曹真,哪还顾得了夺取橐皋以为合肥犄角之事,当即便掉转马头率先逃跑了起来。
没办法,兵败与兵败被俘那可是两个概念。更何况,别人可以被俘,身为魏国上军大将军和曹丕左右手的他可不能当俘虏。否则,对魏国来说,这个打击可是太大了!
俗话说兵乃将之威,将乃兵之胆!眼看曹真这个上军大将军都率先逃跑了,原本即便遇伏,士气也还算高昂的魏军精锐,倾刻间也是土崩瓦解,争先恐后的反身往西门外争相逃去。
“哈哈哈哈,曹真匹夫,哪里逃!”
看着随曹真一起争想逃命,毫无战心的魏军,一众羽林卫将士哪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当即便趁势发起了总攻。
……
“好你个……竟敢勾结敌国陷害本将!待本将回去,定要上表陛下夷汝三族,方解吾心头大恨!”
橐皋西城通往城门的大街之上,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将士哀嚎,纵马狂奔的曹真,此刻顿时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起了某人来。
“曹真匹夫,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就在曹真于心中暗自发狠之时,突然之间,伴随着又是一声大喝专来,只见一名手持青龙偃月刀的青年武将,却是忽然纵马从溃兵一侧斜向他杀将了过来,不是关兴又是谁。
“曹真,速速下马受降!”
就在关兴杀向曹真的同时,挥舞着亮银点钢枪的赵统,此刻也是同样纵马从另一侧朝他杀了过来。
如此一来,再加上后方急赶而来的张苞,只刹那间,他便陷入了三面受敌的危险境地。
“惊帆,今日吾能否脱险,就看你的了!”
眼见三面受敌,本就毫无战心的曹真哪敢有停下一战的心思,当即便狠起心肠猛的一鞭抽在了跨下爱马的屁股上。
“希律律律!”
在曹真的驱使下,一声长嘶的同时,只见白影一闪,他那本就如同行云流水般快速急驰的战马‘惊帆’,此刻更是再次提速,刹那间便如同那顺流而下的白帆般一闪而过,硬生生冲出了关兴与赵统的拦截,朝着不远处仍然大开的西门急驰而去。
“今日之败,来日某必将厚报!”
眼看即将逃出生天,松了一口气的曹真也是不禁在急驰的马背上回头放起了狠话来。
“哈哈哈哈,既是厚报,又何须来日?依我看今日便是个极好的日子,曹大将军之礼,末将等今日便收了!”
正当曹真回头冲关兴、赵统和张苞放着狠话之时,伴随着一声大笑传来,只见大开的城门外,策马提刀的魏昌,此刻却是带着先前出城拦截魏军的数千汉军转了出来,将他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隐番小儿,汝敢背叛大魏,陛下定会诛尔三族……”
眼看退路断绝,先前还只是暗自嘀咕发狠的曹真,此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一道悲愤至极的怒吼却是随即便脱口而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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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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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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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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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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