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曹军阵中那一声声督战队吼出的‘怯战者死’,在将手中大刀转向那些抵抗意志仍然坚决的曹军之时,二爷却是不失时机的在敌阵中向这些新卒劝降起来。
只不过,于禁虽然对待士卒有威无恩,但毕竟积威日久。所以即便是有人心动,但在无人领头的情况下,一时之间这些人倒也不敢真的放下武器投降。
然而,虽然不敢真的放下武器投降,但比起之前来说,随着战斗意志的消退,这此人的战力却是呈断崖似的跌落。
所以一时之间,二爷亲率的这支中军突击队,其破阵的速度却是陡然加快了起来。只用了半柱香时间不到,便硬生生杀穿了于禁的这支人数最多的前军中军,把于禁都给硬生生逼到了后军阵中。
“传令,命前军左右两翼变鹤翼阵,向中间合围,挤死他们……”
面对自己前军中军被杀透的情况,刚刚撤到后军阵中重新开始指挥的于禁,赶紧下达了让前军左右翼合围二爷,同时也组建新的防御军阵的命令。Χiυmъ.cοΜ
“将军,前军左右翼也已经被荆州军给凿穿了!”
然而,在听到于禁的命令后,正准备下令的传令兵,此刻却是不由得面色一变,报出了前军左右翼也被凿穿的噩耗。
“什么,前……前军左右翼他被凿穿了?”
听到传令兵的禀报,气都还没喘匀的于禁顿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要知道,这左右翼他安排的可全都是那些百战老兵啊,荆州军难道真的就如此强悍?
“君侯已破敌阵,众将士随吾杀敌!!!”
就在于禁还在为自己前军左右两翼被攻破的消息而惊愕之时,被二爷安排为第二梯队的王甫、赵累和马良三人,眼看敌军前阵已破,也是立马不失时机的率军发起了第二波冲击
……
“传令,命所有人集结,随吾出城杀敌!”
随着王甫赵累和马良三人的全军压上,攀城之上,一直在观战的曹仁顿时不由得面色一喜,随即便准备率城中残军出城参战,袭击荆州军后背。
“子孝稍候,我军人数太少,敌人又刚刚压上,不如再稍等一阵,待关键之时再行出击!”
正当曹仁正准备率兵出城之时,看了看城外战场上双方交战的态势,满宠却是赶紧开口拦住了曹仁。
原来,此时的战场上虽然荆州军已经全部压上,但却并不没有全军陷阵,有千余人始终都在其背后游荡。
而樊城眼下所有的残军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五百出头而已。以荆州军的战力,曹仁若真于此时率这些残军出击,不但于大局无补,反而还会耗尽樊城的最后一丝希望。
说起来,虽然二爷有过命令不留后备队,要一鼓作气杀败于禁,但马良却是始终放心不下樊城的曹仁。
所以,即便是违反二爷将令,最终他也还是留下了千余人在曹军阵前,用以防范曹仁。
“他娘的曹仁,你个缩头乌龟倒是出来啊!”
就在满宠劝阻曹仁之时,城外战场上,看着只动了一下随后就没了动静的樊城方向,负责防范曹仁的千余荆州军顿时不由得一阵失望。
没办法,看着一旁的同袍们正将曹军杀得节节败退,自己却在一旁干瞪眼,这有谁能甘心?
正所谓办法都是逼出来的,眼看军令之处自己这些人不能参战,而曹仁又不肯出来,一名军侯却是忽然眼珠一转,随即便转身找到了领头的军司马。
“张司马,曹仁不肯出来肯定是因为想从咱们后背捅刀子,咱们这么紧盯着樊城,他们肯定不会出来的,不如咱们佯装参战,把他们引出来如何?”
“你小子何不早说,就这么干了,哈哈哈哈!”
听到这名军侯的法子,这名张姓司马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随即便下达了全军返身‘参战’的命令。
“子孝你看,这下差不多了吧?再等下去,于文则怕是支撑不住了!”
就在防范樊城的千余荆州军耐不住‘寂寞’返身参战之际,樊城城头,看到这一幕的曹仁也是同样再也坐不住了。
“也好,于文则确实是快支撑不住了!”
看着城外前、中两军都已被荆州军迅速打崩,只剩后军死死支撑的于禁,满宠其实也同样着急了。
……
“杀!!!”
快速从城头下来后,领着早就准备好的所有樊城残军,曹仁随即便打开城门向着已经全军陷阵的荆州冲了过去。
“司马,曹仁来了……呃,他娘的,怎么全是骑兵啊!”
就在樊城的城门刚一打开之际,曹仁的动向便被正和于禁军‘激烈交战’的那千余荆州军发现了。
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只是步兵的樊城残军,眼下却是变成了清一色的骑兵,这让他们顿时不由得面色凝重了起来。
“哼,骑兵怎么了?他们也不过千把人,告诉兄弟们,结鱼鳞阵,长矛手拒敌,同时以刀盾手砍敌马腿!”
看着疾驰而来的樊城残军,这名张姓司马虽然同样面色凝重,但却并无惧意,而是冷静无比的下达了结阵对抗的命令。
“杀!!!”
眨眼之间,就在千余荆州军迅速结好阵形之际,曹仁率领的樊城残军也是堪堪杀了过来,径直朝着千余防范樊城的荆州军撞了过去。
“轰!”
“希律律律……”
如同撞到了一堵坚固的石墙一般,曹仁想象中的摧枯拉朽场景并未出现,反而是自己的骑兵被对方牢牢的挡了下来。
……
“于禁,你败了!”
就在曹仁刚刚撞上马良留下的这千余荆州军时,于禁所在的后军阵中,伴随着一声穿透力十足的低喝,只见身为主将的二禁,此刻却是已经被浑身浴血的二爷将手中的冷艳锯架在了脖颈之上。
“云长威武更胜当年矣!”
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浸骨寒意,再看看眼前已经被荆州军完全打崩的三军,一声长叹过后,于禁却是再无战前的‘刚烈’之态,大手一松,手中的佩剑便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没办法,这是堂堂正正的阵战,没那么多花哨。所以相比于原历史上失败的经历,很显然这一次更能让于禁心服口服。
“于禁已擒,降者不杀!于禁已擒,降者不杀……”
刹那间,整个战场上顿时便被荆州军那震天的迫降声所笼罩。
“想必大鱼此时也该入网了吧……”
震天的迫降声中,已经收回大刀的二爷,却是喃喃自语的再次望向了南面的陆口方向。
“完了,洪河以南从此将再不为国家所有矣!”
就在二爷已将注意力转移到陆口方向时,樊城之上,远远看着被二爷生拎的于禁,身体摇晃了几下的满宠顿时不由得一声哀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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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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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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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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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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