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星宿大传>48 凌云渡二教争锋 接引院三星参禅
  “嗯?”

  三人吃了一惊。角木蛟低声对斗木獬道:“早说了你声音大,被听得了吧!”

  那小沙弥笑道:“我家师父今日早上,便算得有有缘之人来此禅院,三位快请进吧。”

  角木蛟和亢金龙随即跟着小沙弥走进了院门。“今天在这禅院之下广场举办佛道比武大会,有两三个闲人来这里转悠,也不奇怪。”斗木獬看了看后面,耸耸肩跟着三人走了进去。

  一进院门,光芒耀眼,另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小沙弥习以为常,走进院里去,三人却赶紧伸手挡上了眼睛。

  小沙弥回头对三人道:“三位道友,此为家师所栽七宝妙树,原为准提祖师之宝,后被家师栽于此处。”

  “哦。”三人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如此强光,放下手臂,抬头望去,见那院中七宝神树,虽不甚高大,却周身环裹金银玛瑙,琉璃赤珠,祥云缭绕,枝叶繁茂,端的是华光万丈,奇香无匹。

  “这七宝妙树原是准提祖师按西方庚辛金,以七样属金之宝所炼,后来准提祖师下山云游,便由家师保管这七宝妙树,用法术还了七宝妙树先天木灵之气,重栽于接引禅院。那七样金性之宝于树木本身气性相冲,便环裹在这树木周围。故此光芒更盛以往。”

  “这七宝妙树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亢金龙道:“这七宝妙树有如此光芒,百里可见,但我们三人在院外却丝毫没有看到,不知这是为何?”

  “哎,说的是。”角木蛟与斗木獬也都看向了小沙弥。

  小沙弥笑而不语。这时,那一间房屋中传出笑声来:“柴芦叹世事,山野笑红尘。只将真面目,付与有缘人!”

  三人听得此语,顿生敬佩之情。亢金龙问道:“小和尚,那屋中之人,可是接引祖师?”

  “正是,众位请进。”

  “好。”

  三人走进了屋中。全然没听到院外众星宿的呼叫。

  “胃星官,如何,大哥他们还没找着!”

  “这·······”胃土雉看了看对面凌云渡上缓缓划来的数十只渡船,焦急道:“先瞒一阵再说。”

  这时,哪吒从广场上赶来,对众人道:“众星官怎么还不去广场!在此耽误,所为何事?”

  “三太子莫怪,我们正在查探周围是否有埋伏,故此晚了一些。”胃土雉随便编了个谎。

  “不用你们!我父王已派亢金龙,角木蛟,斗木獬三人去周围查探敌情了!你们赶紧回广场罢!”

  “哦!”胃土雉心中暗喜,原来三人无事,便呼唤众星宿,随哪吒来走进广场东侧道家人从中。

  凌云渡口,以如来为首的灵山众人下得渡船,驾云行来。有八菩萨、四金刚、五百阿罗、比丘尼、比丘僧、三千揭谛、十八伽蓝等众,在广场西面列开阵势。

  道教这边差点被放了鸽子,忍着烈日等了半晌,见灵山众人来得如此之晚,憋了一肚子气。巨灵神更是不忿地吆喝:“灵山来的!约定了辰时开打,怎么才来!”

  如来缓缓走出,微施一礼道:“诸位休怪,今早处理一些本门内部之事,来得有些晚,现在比武可以开始了。”说着,他瞪了人群中的金蝉子一眼,金蝉子缓缓低下了头去。

  如来说完回到了阵中,坐于禅椅之上。道家人丛里,响起一阵咒骂牢骚之声。

  这时,只见佛家众僧之中走出一人,长髯过腹,金光护体,乃是玉真观金顶大仙,上台道:“此次比武,每次双方各出一人,可使车轮战,双方中若一方仙家倒地,此方可出人再战,直至承认失败。”

  “直至承认失败?这下非要有个高低了?”

  “如此便叫他灵山众人看看我天庭厉害!”

  “说的是。在灵山上都没给过我等好脸色看,今日也要杀杀他们的威风!”

  天庭众神议论纷纷,愤然者不在少数。玉帝坐在当中交椅上,摆手示意众神安静,心中却暗忖道:“到时候就寡人自上,也不能承认落败啊!”

  身边有太上老君道:“陛下,灵山此次是要铁了心与我道教定个输赢。”

  “寡人自知。”

  ·

  接引禅院

  三人走进那房屋,屋内陈设简单,唯有一桌二椅,书架禅床而已。禅床上静坐一人,双耳垂肩,面色安详。身披袈裟,手捻念珠,微合双目。屋中虽光线昏暗,三人却觉得周身有祥瑞之气弥漫,一股暖意浸入心房。

  亢金龙领二人躬身施礼:“晚辈见过接引祖师。”

  接引看了看三人,面上稍有笑容,手中念珠不停,缓缓道:“草庐寒酸,众位不要见怪。找地方坐吧。”

  亢金龙将一把椅子搬到禅床旁边,坐了下来。角木蛟手快,也搬了一把坐下,斗木獬只得出去四处寻找椅子。

  “祖师年纪已过数千岁,身体依旧如此硬朗,实在可喜可贺。”亢金龙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说些客套之话。

  “几位小道友来此,不会只是为了说老僧身体康健吧。”

  “这·····”

  亢金龙看了看旁边的角木蛟,角木蛟随机对接引道:“祖师,小人们随天庭来此与灵山比武,四处闲逛,故才转到此地,冒犯了您老,实在抱歉,祖师宽宏大量,还望海涵。”

  “什么天庭与灵山,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两群为了名利争论聒噪不停的知了。”接引笑了笑,左手念珠依然不停,右手指向了窗外。

  “是是是,祖师所言极是。”亢金龙口中应答,心里却吃惊不小:他怎么如此低看灵山众佛?

  “我这接引禅院,虽不甚宏伟,但若要硬闯,也不容易。”接引笑笑,又问:“知道我为何请你们进院吗?”

  “不知。”

  “因为你们身上没有天庭与灵山之人身上的虚浮狂躁之气。”

  “嗯?”亢金龙心中更添疑惑:他怎知自己和天庭众人有所不同?

  “老僧老眼昏花,听力也不济,只是心中如此觉得。几位小道友可作玩笑话听之。”

  “不不不,祖师法力无边,晚辈们十分敬服。只是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祖师乃是和如来佛祖平辈的佛教鼻祖,怎么会下得灵山,来到这凌云渡口荒凉之处居住呢?”

  山坡下广场中央。金顶大仙刚回阵中,佛家丛中已跃起一人,跳到广场中央,此人虎背熊腰,头顶金箍,披头散发,身长丈二,手中一柄方便铲,乃是十八罗汉之首降龙罗汉。

  只听降龙罗汉喊道:“道家中可有下场赐教的?”

  “我来!”

  话音未落,道家丛中也跃起一人,顶盔掼甲,紫蟒袍翠玉带,使一柄紫金锤。玉帝抬头看时,乃是雷部正将姚天君,二人各使神通,战在一处,在空中你来我往,其间不时兵器相击,迸出火星。两边叫好助威声不迭。

  斗过三十个回合,只见姚天君从腰间取出一件宝物,冲降龙罗汉小腿掷去,降龙罗汉一声惨叫,小腿一软,胸口早中一锤,落下地去。原来是姚天君的独门暗器——破甲钉,道教众神见本门中人得胜,鼓掌叫好声一片。

  佛家丛中出来数个弟子将降龙罗汉抬下阵去,顷刻又飞出一人,乃是如来身边迦叶尊者。手中锡杖明晃晃夺人耳目,冷森森耀人胆寒,飞身出阵,直取姚天君。两个斗到四十合,迦叶卖个破绽,赚姚天君一锤砸来,自己闪在他背后,拦腰一杖,将姚天君打下台去。佛家丛中登时响起一片叫好声。这边奎木狼冷眼观瞧,心中不忿,要上台显能,胃土雉赶紧拦住他:“休去,咱们兄弟不值得在这折损。”

  他往佛教人丛中望了一遭,却盯住了如来身旁的一个人:“那人看起来气度非凡,你们可知他是何人?”

  旁边张月鹿也看了看,道:“那是如来二弟子金蝉子,是灵山除如来外法力最高者,不可小视。”

  ·

  接引禅院

  “唉,”接引左手捻念珠,叹口气道:“封神之战后,我师尊金神纳伽于灵山处修建寺庙,收得如来。那如来天资聪颖,师尊愿将他作为传承衣钵之人,怎奈那如来未能参悟大道,理解偏颇,这才造下了无边孽海。他不听我的苦劝,到最后默许他手下之人滥杀无辜,只道是除恶扬善,不思进退。他的二弟子金蝉子倒是可造之才,未被如来带偏,我在灵山之时,他常来听我谈经说法。”

  “这金蝉子晚辈也有所耳闻,常听得他是灵山除了如来外法力最高者。当然,加上您老就应该是排第三了。”角木蛟笑道。

  “你这小道友,倒是口齿伶俐。”接引微微一笑,面色却渐渐沉重,接着道:“只是,如来认为我所谈经法是偏离大道,殊不知空中无色,又岂分善恶?观觉众生,又岂可以一善恶蔽之?佛法之妙,在引众生脱自身苦海,摒弃诸恶,圆满功德。如来却觉众神愚钝,不该费力教化,若将世间行恶之人一昧除之,又岂是师尊所盼?怎奈我们师尊燃灯上古佛肉身已逝,剩下一丝魂魄留在灵山,那魂魄固怀正法,有时开谈大道,但如今如来愈发自负,也不再听师尊魂魄所讲,将那一丝魂魄贡于高阁,不闻不问。他想让那金蝉子做灵山未来之主,恐我将他带入歧途,便找借口将我送下灵山,在此处为我建了禅院,我便来此了。”

  “这禅院原是如来为你建的!如此破败,他一点也不念昔日手足之情吗?”亢金龙皱起了眉头。

  “如来根性无差,一心要将佛法发扬光大,只是手段出了问题。他一味做他所认为‘惩恶扬善’之事,对生命却毫无敬畏。因果轮回,生生不息,本该由天定,一昧杀伐,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如此,才会默许手下严惩不敬佛教之族,才会和玉帝勾结,妄图统治四洲。如今虽撕破脸皮,日后交集太深,也必想法修补。那金蝉子,恐也要被他带上真正的歧途了。”

  “但您身为佛教的创派祖师之一,怎么能任由如来胡作非为呢?您本能重整佛教,整顿佛教歪风邪气啊!”亢金龙攥紧拳头,心中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斗牛宫众星宿的身世,又想起了四大部洲千千万万生灵的身世。

  “若是我一人之力,能改变些什么,老僧当然全力以赴,但如今整个灵山都成了如来的天下,灵山之上都是如来的忠实信徒。敢于质疑如来,坚持正道的,除却我那师尊的一丝魂魄外,就只有金蝉子了。我如今苟延残喘,犹如微烛之光于风中,虽死不足惜,只盼望能有一人,或者一支力量,能够将佛教带上正道,休要让佛法无边智慧被后人曲解。到那时,我死而无憾。”接引的左手停住了,两滴热泪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那串被他捻了千年的,光洁无瑕的念珠上。

  亢金龙三人都默不作声,斗木獬拿起了桌上的手帕,为接引拭脸上之泪。门外的蝉鸣无休无止,正如在广场上斗个不止的佛道两派。

  ·

  比武大会已过了两个时辰,双方高手尽出,二十八宿只是冷眼旁观。胃土雉轻摇羽扇,对旁边的张月鹿笑道:“也不知这比武,比到最后,能出个什么结果。那赢的一方自是四洲传扬,只是那输的一方,会承认吗?”

  张月鹿摇了摇头:“这比武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闹剧啊!”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一声大喝:“我来也!”回头看时,却是七政星君中土德星君,手持巨斧,抢步上前,一斧冲广场上的泼法金刚劈将去,二人当下斗在一处。

  土德星君擅于地行,常常将身形潜于地下,又突然从地下钻出,板斧挥如旋风一般,直取泼法金刚下三路,金刚低身招架不及,往后踉跄不迭。

  佛家丛中弥勒佛素有指地成钢之术,见金刚就要吃亏,手指着那广场中心,眉头一锁,口中念动咒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土德星君猛地飞出地面,跌落在地,挣扎不起。泼法金刚一见时机到来,手持铁杵,飞在空中。换个身法落将下来,直上下劈来,那铁杵有千百斤力道,从天而降,若中土德星君顶门,必有性命之恙。

  “不好!”巨灵神大呼一声,天庭众人都为土德星君捏了一把汗。

  忽然,道家人丛中射出一道华光,伴着巨大的旋风飞将出来,巨大的风力使金刚拿不住铁杵,自己跌落在地。铁杵也被卷在半空,飞了出去,

  “好!”

  天庭众人还来不及喊出声来,便见对面也飞出一道光芒来。两道华光在半空中相撞,只听一声巨响,方圆百十米内的青砖都被震碎,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让那两边人群站立不住,后退不跌。泼法金刚自知不敌,拾起铁杵,灰溜溜跑回阵中。土德星君亦爬起身来,踉跄归队。

  待那烟云散去,两边各走出来一人,走到了广场中央。道家这边,宽袍大袖,三缕长髯,足下屡鞋,手中麠尾,头戴一顶三珠叠翠冲天紫金冠,正是地仙始祖镇元子。

  “镇元子都上场,这比武也到头了。胜负,只看此二人。”胃土雉摇扇道。

  “哎!看那边,正是金蝉子上场了。”张月鹿取下了酒葫芦,灌了一口在嘴中:“这下可有看头了。”

  再看佛家这边来者,胸挂佛珠,慈眉善目,披一领锦襕袈裟,宽袍大袖走上场来,正是如来二弟子金蝉子。两下众人都不约而同后退了几步,屏息凝视,看这一场压轴厮杀。

  二人走到台上,并不动手,各行一礼,便不再动。初时人们觉得奇怪,可是过了一会儿,站在前面的人又开始连连后退,给二人空出了个方圆数百米的空地。广场上的二人,周围已经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旋,两股真气力道相当,相互碰撞,直带得周围飞沙走石,那劲风直吹向两边的人群。

  “从前不知,此二人的法力不输于太上与如来啊!”张月鹿赶紧将酒葫芦挂回到鹿角杖上,稳了稳身形。

  “张星官这金蝉子又是什么来头?哎!”胃土雉忙着说话,未来及将羽扇拿稳,扇子却被刮跑了。

  忽然,两股气旋“嘭”得炸开,周边众人又都往后连退数步,只有二人站在原地,相视微笑。

  镇元子笑道:“我输了。”

  金蝉子笑道:“不,是我输了。”

  ·

  接引禅院

  斗木獬将手帕递给小沙弥,让他出门去洗。亢金龙挽着接引祖师之手,示意斗木獬出去警戒,向前探身,低声道:“祖师,本来晚辈也不敢明言相告。见您也是坚守正义之人,晚辈也不瞒您。您可知道真武与南炁?”xiumb.com

  “那是水火二脉的传人,与我平辈,昔日一同学艺,怎会不知。”

  “现下两位大帝居南北两洲,正暗中组织义军反抗天庭,解放四洲。我们斗牛宫的二十八宿,正是他们派在天宫,暗中救助四洲生灵的卧底。只待时机到来,我们便要高举义旗,反上天去。先灭天庭,后扫雷音。祖师且放心,纳伽祖师的智慧不会被后人曲解,您也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什么?”接引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亢金龙:“真武南炁两位师弟真在组织义军?”

  “千真万确。”

  “难怪老僧见你们身上之气,与其他人全然不同。原来你们是义军中人。好,好,好。你们回去问那真武南炁,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向老僧提。”接引也攥住了亢金龙的手腕。

  “这个倒不必,义军之事,自有真武南炁二位大帝负责,准提祖师下山后化名菩提,也在帮衬此事。今日晚辈与祖师说出此事,只是为了宽祖师之心。祖师自在此修身养性,等着我们领人马来此,到时再与祖师把话。”

  “好,原来我那准提师弟,从不曾背离大道。”接引佛祖阖上双目,长出一口气,点头道:“你们心气尚足,已敢拼搏。只可惜老僧年事已高,只能给你们一些建议和引导。还有二事相求,万望不要推辞。”

  毕竟不知接引对亢金龙说出甚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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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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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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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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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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