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星宿大传>32 韩荣遣兵征民夫 天篷越岭斗群狼
  话说灵现村所在地方,正在殷商天子帝辛麾下战将,汜水关总兵韩荣辖区之内。韩荣是暴虐之将,压榨百姓,帐下有一异士,名唤余化,精通左道,善行妖法,守住关隘。

  殷商天子无道,惹得民怨沸腾,明主姬发,承父亲姬昌西伯侯位,以姜尚为帅,起本部兵马三十万,一路东进,天下诸侯响应,又有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准提,接引二位西方教主暗中护佑,势如破竹,万民归顺。姜尚帐下猛将极多,如哪吒,金吒,木吒,杨戬,雷震子,土行孙,黄天化,韦护,李靖,杨任等众,都是阐教弟子,辞师下山,助武王兵伐无道。不出两月,大军早过金鸡岭,直抵汜水关而来。汜水关是东进五关中第一关,背靠华云岭,守军数万,抵挡周兵,首当其冲。

  韩荣见周军来势汹汹,自己手下只有数万人马,不好抵敌,便将余化叫到帅府,商议对策。待余化在府中坐定,韩荣叫人为余化看茶,问道:“周兵数倍于我,汜水关孤城难守,先生聪慧,有何退兵妙策啊?”

  余化笑道:“我观汜水关四外,尽是村庄乡野,计有数万百姓,若要守得住城池时,且叫每村出百十壮丁,汜水关又险峻,易守难攻,不怕等不到大王发来的救兵。”

  韩荣点头不止:“先生所言甚善!”即叫手下副将道:“你等领人马,分作几路,去往附近村落征调守城的壮丁,半月内,要与我聚齐两万壮丁,才好守城!”

  众殷兵得了将令,各出关所,寻捕壮丁。原来姜元帅在汜水关下大寨中与众将商定,要分兵三路。黄飞虎,洪锦各领十万人马,去取青龙关,佳梦关,姜子牙自在中军,按兵不动,是故韩荣才有空隙,发付兵士征调民夫。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抓人了!”

  一声叫喊打破了灵现村的平静,村民都从家中赶出来,围住了那报信的人。只见那人手上攥着一捆牛缰绳,喉咙冒烟,汗流浃背,接过一人送来的水,一饮而尽,然后道:“我前日去集上卖牛,看见有几路官兵出城,打听了才知道,西岐人马攻打我们汜水关,这是要四处抓壮丁帮韩荣守城的!我死命跑回报信,官兵正在路上,不多时便到,大家快去逃命吧!”

  听罢此言,人群好像一锅滚开了的沸水,叽叽喳喳,惊慌失措。有悲愤者:“韩荣老贼,压榨百姓,现在又要我们去为他卖命!真是丧尽天良!”有忧伤者:“我们灵现村这是犯了哪年太岁,人人向善,邻里和睦,从不干欺心之事,怎么还要遭如此大难!”亦有激动者:“不如我们一村之人,打退官军,去投周兵罢了!”村民多半四散奔逃,各携家小出村不表。

  陆农户和妻子柳氏在人群中,也得了消息。陆农户道:“我们老夫老妻已过半百,多活不了几天,但兆元正值壮年,若是被官军碰上,难以避祸啊!”

  柳氏道:“灵现村南都是高山,你我和兆元三口,可进山中躲几天,待官兵走后再出来不迟。”

  “那兆元现在何处啊?”

  “在村西田中耕地。”

  “先回家备些干粮,然后去找他!快!”

  夫妻二人唯恐慢了一步,急急忙忙回家,收拾了包裹干粮,紧赶慢赶跑出村去,远远望见了田中那个高大的身躯,正在顶着艳阳,埋头浇地。琇書網

  “兆元!”

  天篷听得父亲喊他,回去冲父母招了招手,笑道:“还没到中午,怎么就来叫我回去吃饭!你们先回去吧!我浇完了这一块就回!”

  “把活停下吧!赶紧走!”

  陆农户上去一把拉住天篷,拽了就走。天篷站立不动,呆呆望着父亲,陆农户哪拉得动他分毫?

  “爹,怎么了?你怎么背着包袱?这是要带我去哪?”

  柳氏在旁焦急道:“兆元,官兵来抓人了,咱们得赶紧走,晚了被抓去就是死路一条啊!”

  “咱们老实本分,按时缴粮,又没犯法,官兵为何要来抓我们啊!”天篷扔下木瓢,掰着手指头算着:“这几个月的粮米咱家都没少交,这月的粮米我前几日就送去关所了,我还有他们给的凭证呢!”他往兜中摸了一通,嘿嘿憨笑道:“对了,我忘在家中了。走,我回去拿。”说着就要往家中走。

  陆农户朝兆元身上拍了一巴掌道:“休犯傻!官兵蛮横,咱们惹不起!赶紧随我们进山里躲躲,日后再向你解释!”

  “是啊,兆元,别执拗,赶紧走吧!”

  天篷被父母拉着走,还皱眉喃喃道:“官兵怎么蛮横呢?为何要抓我啊?”

  一家三口匆匆离了本家田地,往南山跑去。刚到村口,便听见人声嘈杂,鸡鸣狗吠。陆农户往村口望了一眼,看见竖起了一杆大旗,上书“韩”字,当下大惊道:“官军已来了!快跑!”

  天篷看着村口,笑道:“爹娘,孩儿去问问他们,他们为何来抓人,咱们缺什么少什么,照样补给他就是了!”

  “别犯迷糊了!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就是冲着抓人来了!”陆农户拉着母子两个,绕过村口大路,往南边田地跑去,过了那片田野,就是山林。

  天篷只管跌跌撞撞跟着跑,无意间往村口瞥了一眼,正望见小时候的玩伴赵六被绑了双手,蹲在村口,身边有数个官兵,挂刀持枪。

  “六子!”

  天篷停住脚,喊了一句。那边官兵看见天篷,都喊道:“那还有个大个儿,去抓他来!”

  陆农户听得官兵来抓,拽了天篷,没命也似狂奔,跑进了南边田地中。

  “那三个,站住!站住!”

  商兵追着三人,跑进了田地中。为首一个商兵,看见田野尽头就是高山深林,恐三人跑进山中,不好寻觅,便喊道:“站住!再不站住,就要放箭了!”

  陆农户听得后面叫喊,猛地拽了拽天篷的手:“兆元,你快跑,快跑!跑进山里去藏了!”回头看媳妇时,却发现自己媳妇闪在他们身后,跟随二人,招手叫他们俩快跑。

  “老婆子!你干什么!快跟上啊!”

  柳氏气喘吁吁,一个劲向前摆手道:“你们爷俩快进树林去,我挡着你俩!”

  陆农户好像明白了什么,把身上包裹背在了天篷北上,又朝天篷背上猛拍了一掌:“兆元,别往后看,快进树林中藏了!”自己撤了一步,和柳氏并排跟随,用身形挡住了天篷。

  后面为首的商兵见三人就要跑进山林,心中大怒,喝声:“给我放箭!”

  天篷方才听了父亲叫喊,知道境况危险,一个劲闷头飞奔。忽听身后“嗖嗖”声响,本能得向前扑倒,又听见“噗噗”利箭穿透皮肉之声。他回过头来,看见自己爹娘趴在地上,背后中了数箭,口淌鲜血。

  “爹,娘!”

  天篷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柳氏已没了呼吸,陆农户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指指前面道:“快······快进山中,他们就射不着你了!去山上找······找云彤道长,快!”

  对面天兵见射倒了两个,还剩一人,又开始往弓弦上搭箭。天篷怒吼一声,拖了父母尸体就往山中跑去,三两步闪在林中,没了踪影。

  “报!将军,灵现村共得了一百五十三个壮丁,只是,,,”回报的士兵支支吾吾,低下头去。

  “说啊!只是什么?”副将厉声喝道:“赶紧处理完村中事务,还要去下一个村子呢!”

  “跑了一人,那长大汉跑进山里,我们不识路径,无果而返。”

  副将上了战马,不屑道:“跑一人就跑一人嘛,不缺他一个,灵现村山南是哪边?”

  “是山阳村与华云岭,走山西小道出山,便是关外,贼兵正在那里屯驻。”旁边有知道路途的官兵,上前回道。

  “什么!山阳村正是我们下一个要去之处。若是被他走漏了消息,我们还抓个甚!这还不打紧,万一他若是摸到了周营,诉说备细,姜尚老匹夫知道关内缺人,一发攻城,我们哪个能活?”

  身边士兵听副将如此一说,都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言语。

  “你们谁走脱了那人,即刻领人进山搜捕,把他给我抓回来!我领军兵走山前大路,你们几个,把村中抓来的壮丁送回关去;进山的,与我们在山阳村汇合!”副将催动坐骑,领人马出村去了。

  “是!”

  ·

  村南华云岭

  天色昏暗,日落西山,树影斑驳,枝叶繁茂。天篷长在山下,却从未上过此山,不识路径,外加上背着父母的尸身,又恐官兵追来,在山中乱走乱撞,不多时便迷了方向,筋疲力尽。汗水从脸上滑落,脸上却已没了感觉,天篷嘴边挂着口水,喃喃道:“到山上,找云彤道长,云彤道长在哪啊,,,,”天篷脚下跌跌撞撞,摸进了一个山洞中,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背上陆农户和柳氏的尸身,也滚到一旁。

  他倚着石壁,看见父母亲的尸身,放声大哭起来:“我们一家从没得罪过谁,遵纪守法,为何今天官兵要来灭口啊!这无道的官兵,这是要逼死我啊!”他忽然直起身子,凝眉瞪眼,咧嘴骂道:“该死的官兵,你杀了我爹娘,我和你不共戴天!”身子又马上瘫软了下去,抽抽搭搭,哭个不停:“我爹叫我去找云彤道长,这座山有百十里方圆,我该去哪里找他?老天爷,你救救我这苦命人吧!”跪倒在地,磕头作揖,弄了半宿,昏昏沉沉,疲饿交加,倒地睡去。

  第二日天明,天篷醒转过来,见父母尸身尚在,浑身血污,自己脚上,也磨了好几个血泡,难以着地。天篷倚着石壁呆坐,心里悲伤不已,但想到父亲要自己上山去找云彤道长,还存着一线希望。

  “娘曾对我说过云彤道长是个有法力的高人,曾对我施了个法,保我身体康健,说不定他能为爹娘报仇呢!”

  想到这里,天篷也顾不得脚上疼痛,找了根粗树枝拄着,一瘸一拐走出洞去,嘴里又现出笑容来:“先寻些东西吃,填饱肚子,再安葬了爹娘,寻路上山,请道长为我爹娘报仇!”

  他一路嘿嘿笑着,打起精神,顺山路往上走去。正值初夏,骄阳似火,天篷走不多时便汗流浃背。他找片树荫坐了,拿手扇风,四处观望道:“去哪里找点吃的呢?有肉最好,若是没肉,有点野蔬野果,也可果腹啊!”

  正在踌躇之间,忽听前面树丛中响动起来。天篷站起身来,把树枝双手攥住,探下身来,心中暗道:“多半是个活物,叫我一棍打翻,烧熟了充饥!”

  他走到那一片树丛之前,猛地往前扑去,举树枝望空劈下,树枝却劈了个空。天篷低下头去,才发现是只白兔,三两跃跃进前面树林中去。他脚上有伤,情知自己追赶不上,懊丧道:“看来今天吃不上肉食了,还是找点果子回去,我吃一半,留下一半作了贡品,埋了爹娘,再寻路上山吧。”

  天篷心中合计,一边原路返回,一边顺手在路旁的树上摘了十余个果子,兜在怀中,一瘸一拐,走回山洞去。他刚走近山洞,便看见两条血迹从山洞中出来,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山林中。他大步赶回洞去,更是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陆农户和柳氏的尸体不见了!

  果子掉了一地,天篷也没心思捡起,他攥住树枝,又站了起来:“谁偷走了我爹娘,谁偷走了我爹娘!”

  他大声呼喊,迈开步子,顺着血迹赶进对面山林中去,两手不住地上下乱抓,嘴里念念叨叨:“谁偷了我爹娘的尸骨,我叫你陪葬!”走不多时,便听见树林中传出两声长嚎来。天篷凑上前去,只看见前面山洞前,几只狼崽正在争抢一只人腿,十几匹狼卧在一旁,嘴里正在咀嚼。天篷把树枝攥紧,指着群狼恶狠狠道:“该死的畜生,正愁没东西充饥,今日你吃我爹娘,我便吃你!”

  “嘿!你们吃了我爹娘,今日饶不得你们!”

  天篷一声大喝,跳过树丛,正落在那群狼面前。众大狼撞见,赶紧一滚身爬了起来,狼崽们反应不及,依旧趴在地上,嘴里叼着人腿,呆呆望着天篷。

  “你还我爹娘来啊!”天篷飞起一脚,正踢在一只狼崽身上,把狼崽踢出三四丈去,正撞在山石上,山石顿时血肉模糊。剩下的狼崽“哇哇”乱叫,四散奔逃。天篷正要用树枝去捅,对面大狼见他来者不善,母狼带着小狼跑进了山中,公狼则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弓起腰背,向天篷围拢过来。

  见后面是一块巨石,没有了退路,天篷把牙关一咬,喝道:“来呀!”只见对面狼群中,一匹公狼一跃而起,照天篷面门扑来,天篷往旁边一闪,那狼直扑到那块巨石上。天篷急转身,朝那狼的腰肋狠命搠去,只听“噗”的一声,尖利的树枝刺破了皮肉,鲜血四溅。

  天篷用树枝把狼挑在半空,公狼还未断气,在空中痛苦地扭动,血从它的身上滴落,滴在天篷身上。天篷满脸是血,嘴里兀自骂个不停:“你们这群畜生,今日叫你们都去见阎王!”

  对面的几匹公狼,都聚在一处,不再上前,绕着天篷打起转来。天篷见了又骂道:“你们不赶紧到我手上领死,在这打什么转呢!”

  过了多时,一匹公狼腾空跃起,张嘴咬住了天篷右腿,死不松口。天篷负痛,大叫一声,把头顶的尸体甩在一旁,用树枝去捅脚下公狼。这时,其余几匹公狼都扑了上来,天篷见状,发起狠来,用树枝没命也似乱搠,把脚下那狼,从脊背刺入,直刺到了腰腹穿出。

  公狼断气,依旧没有松口,剩下几匹公狼扑在天篷身上,到处撕咬,天篷感觉自己肩上被撕下一大块皮肉。他见树枝插牢,拔不出来,弃了脚下尸体,伸手去抓肩上公狼,抓下身来,朝巨石上狠命甩去。

  又听“嘭”的一声,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篷看见巨石,急中生智。他双手揪住身上几匹公狼,背对石头,直挺挺倒下身去。天篷膀大腰圆,体重惊人,背上趴着的几只公狼,怎禁得此力,重重砸在巨石上,被压的脑浆迸出,跌死在地。剩下的三只公狼,也禁不得这一震,被甩出数尺。

  那三匹公狼,并作一排,嘴里的“呜呜”声更加低沉,咬牙瞪着天篷。天篷得空,脚踩住公狼尸体,双手将树枝拔了出来,掂在手中,忽感觉右腿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原来那匹公狼一直没有松口,现在自己的整个小腿,都是血肉模糊。天篷再环顾周身,没有一处的衣衫是完好的,各处都渗出血来,他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的公狼的身影也模糊起来。

  三匹公狼见天篷力尽,并不上前,远远站着观望。天篷心中暗道:“不能死在他们前面,和他们拼了!”心中想着,他晃了晃脑袋,大吼一声,朝那三匹狼扑了过来。三匹狼没提防天篷有这一手,躲闪不及,天篷尽力一搠,当时搠到一匹公狼,自己也稳不住身形,摔倒在地。

  剩下两匹公狼,都扑了上来。天篷躺在地上,挣扎不起,左脚到处,早踢在一匹公狼胸窝,把它踢死在地,他又伸手要去拔树枝,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最后那匹公狼跃在天篷身上,张开大嘴,照准天篷的脖项咬去。天篷两手用劲,扳住了它的上下颚,狼嘴中的口水,滴在天篷脸上,让天篷近乎麻木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奋起神威,大呼一声,竟生生把那一只狼头,撕成两半!

  公狼尸横满地,天篷也费尽了气力,躺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抢回了尸身,我还得埋了,再上山去找云彤道长······尸身抢回了······我还得埋······”渐渐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毕竟不知天篷吉凶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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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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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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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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