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有些动情,绯红的薄唇在我颈间不停地啃噬,“小丫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的灵魂早已出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随着他的节奏,只感觉愉悦和美好。他却不肯罢休,像个执念入骨的人,反反复复不停地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直到我费力地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好字,才终于满足。
尽管如此,他却并没做到最后,待我的药性完全发泄,他便抽身而退,将我揽到身前,“睡吧,没事了。”
我轻轻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有他在我身边,无论身在何处我都感觉无比心安。wWW.ΧìǔΜЬ.CǒΜ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忽然从门口传来,卧室的门很快被人打开,我的心一下紧成一团。
“没事。”林奇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迅速把被子扯高,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进来的人居然是蒋清远和几个酒店的保安。此时,林奇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整个胸膛都露在外面,我俩的衣服零零散散地扔了一地,房间里充斥着一种还未散去的暧昧气息,刚刚发生过什么显而易见。
蒋清远朝我俩望了一眼,蓝色镜片后面的黑眸露出一丝很危险的气息,“林总,蒋氏的合作伙伴史密斯先生在酒店房间被人袭击,您又和简小姐在床上赤身裸体,这两件事您作何解释?”
“你想让我作何解释?”林奇断眉一挑,凤眸半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史密斯先生想要报警,已经被我拦下了,媒体的几个记者也被我挡在了酒店楼下,我想我的诚意已经够足了。”蒋清远推了推金丝眼镜框。
“我可没有赤身裸体和人讲诚意的习惯。”林奇淡淡一笑,缓慢开口。
“我在隔壁房间等林总。”
几个人走了以后,林奇起身,帮我穿好衣服,然后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林总......”我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他温柔地吻住。
“叫我奇哥。”他细碎的眸子落到我脸上,露出晶晶亮亮的光,极度动人心魄,“小邵在楼下,他会送你回去。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林总,我......”林奇这么说应该是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
“还想继续装?”墨色的断眉微蹙,男人的薄唇凑到我耳边,“除了我家小丫头,我对别人没感觉,其他女人,我......硬不起来。”
我脸蓦地一热,林奇的耳根也红了。
抓起手包,我迅速逃进了电梯,我的心已经乱了,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坚持,为了报复他我屡次让自己陷入险境,而恰恰是他一次次救我于水火之中。
那天以后,林奇没再去我的公寓,在公司我也没见到他。那次由于药性的原因,我们做的有点凶,他伤又刚好,不知道有没有扯到伤口,我心里忐忑不安,找了个借口给他拨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通,接电话的人居然是小邵,“林总在忙,不能接电话。简小姐,你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我......我没什么事。”听我这么说,小邵就要挂电话,我赶忙阻止,“别挂,他......还好吧?”
“简小姐,如果你想知道他好不好,就来金隅湾看看他。”
金隅湾,整容以后,我只去过一次,是为了盗窃策划案,是为了让他和顾梓鹬蚌相争。我真的有勇气为了去看他踏进金隅湾吗?我不知道。
沉默片刻,小邵似乎思量了好久,才继续开口,“简小姐,有些话可能不该我说。可是你知道吗?你走以后,林总有一次把自己关在长相思的别墅里游泳游到虚脱,不是我过去发现,他可能......可能就......”
小邵那样的汉子声音竟有些哽咽,“简小姐,林总那个身体,你知道的。不能抽烟,你在的时候他也一直不抽,可你走以后,有好几次我看见他在书房对着你俩的订婚戒指发呆,一地的烟头。直到你这次回来,他才不抽了,说你不喜欢烟味。”
看来不仅林奇看破了我的身份,连小邵也知道,而且似乎早就知道。
“简小姐,我不清楚你和林总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林总对你真的不一样。上次你被绑架,他差点把整个金陵城翻过来找你。你刚来的时候,为了给你录那首歌他练了一宿,早上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我知道小邵说的是《轮回》,我录的第一首打榜歌。
“我从他十七岁回金家就跟着他,跟了他十几年,七情六欲他从不写在脸上,修炼了半生的绝情绝爱只为你破了功。
简小姐,自从你走以后,我就没瞧见林总笑过,之前他叫玉面修罗,现在他叫玉面阎王,直到前些日子他去你那里养伤,我才觉得他终于活过来了,终于又有了人气。”
说完这些,小邵就挂断了电话,我想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说话最多的一次。感觉脸上凉凉的,用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哭。
晚上,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和林奇在一起的画面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闪现。从十四岁那年在锦色遇到他,到林氏年会他向我求婚。
从大年夜他喂我喝下堕胎药时颤抖的手指,到雷打冬的那个夜晚,冰天雪地雨幕惊雷,他站在酒店楼下不停地喊我名字。
从我最后刺了他一刀离开金隅湾,他将一件还沾着他味道的西装外套披到我身上,对我说“以后,顾梓坤要是欺负你,就还回来。金隅湾,永远都是你的家。”到几天前酒店里的抵死缠绵。
我承认我在想那个男人,那个我爱惨了,也把我害惨了的男人,越来越想......
我手机响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是林奇的号码,我手指开始不停地轻颤,在手机铃声响到第五遍的时候才鼓足勇气点开了接听键。
“小丫头......我好像病了,过来陪陪我好吗?我叫小邵过去接你。”低沉又沙哑的音色,让我瞬间泪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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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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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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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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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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