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写东东的第一天,嗯,那天是我成为子语daddy一周年的重要日子,实在是没空写。
那天一早,我就根据妻子下达的指令去买菜,买子语吃的手工拉面,买当天晚上坐车吃的鱼仔零食。
那天刚好是墟日,墟上人头汹涌,摩肩擦踵,寸步难行。
我每走一步,都能深刻地感受到时间流逝的速度。同样也不喜欢这种密集的感觉,但无奈。
还好,在这种密集的感觉中,我能找到存在感。
因为我的身高让我眼睛平视的水平线高于很多人的身高,会有一种“一览满人头”的感觉。而我的头,很自然地在众头中就会成为比较突出显眼的那一颗。
买了菜和零食,就去找沙县小吃的店,买不放酱的拌面。
找到店后,叫老板娘来一份手工拌面,不要放酱。
老板娘有点懵:“不放酱,那就是只要放点汤汁和一些调味料?”
我好像只听到小诗说,买手工拌面不要放酱的。
呼,我就点头表示肯定。
打包之后,回到家。
小诗和子语也起床下到一楼了,当小诗看到我买的手工拌面后,脸色不对地问:“怎么会放酱油的?不是叫你买斋的拌面吗?放了酱油的拌面,子语怎么吃?”
难道我听错了?唉,好吧……
就算是我买错了,她也不需要生气呀……
我心情也不怎么好地回:“把水煲开来烫洗一遍咯。”
她摇摇头叹气:“唉!子语啊!你daddy就是这样帮你过生日的!”
这句话直接戳痛了我的心,满满的讽刺。
我回:“那我再去买吧。”
她回:“不用了!买了这个怎么办?”
我回:“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扔了。”
她回:“不用买了!去煲你的药!吃你的早餐吧!”
我回:“你不吃吗?”
她回:“不想吃!”
她的每一句回复,都如石头坠落在我心境的水面上。
我正准备去煲药,看见前一天打包好的垃圾忘了扔,引来了很多蚂蚁。
于是,先打算清理垃圾,再去买一份斋的手工拌面。
出门前,她问我去哪,我说去倒垃圾,倒完之后再去买一份手工拌面,再问清楚斋的手工拌面是不是连汤都不要。
她还是回:“都说了不用买,倒完垃圾就回来煲药!”
我直接开着“小幸运”出门了,倒了垃圾,心想,到底要不要买?
她说不用买,如果我买了,她更生气怎么办?
感觉,对于她每次提出的要求,我的做法选择都是一种赌博。赌对了,就皆大欢喜。若赌错了,那就是“四大皆凶”了。
买,还是不买?
想想,我买是我作为daddy的心意,如若被骂就被骂吧。
我赶紧开着“小幸运”再去墟那家沙县小吃,叫老板娘帮我打包斋的手工拌面,就是只要她的拌面,其他什么都不要。
老板娘又懵了:“你是买来自己弄来吃的?”
我表示:“是的,我买来给我的小孩吃的,不需要很多的。”
她问:“那你要多少?是称的,还是随便拿?”
我表示:“随便就可以了,小孩子吃不了多少。”
她又问:“你几个小孩吃?”
我表示:“就一个。”
最后,买了两块钱的斋拌面,感觉还挺多的。
嗯,回程。
回到家后,小诗应该知道我出去买了斋拌面,毕竟倒个垃圾并不需要十几分钟。
我把斋拌面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可能会到来的责骂。
还好,我赌对了。
她语气平和地说:“都叫你不用买了。”
我回:“没事,反正也就两块钱。”m.χIùmЬ.CǒM
她好奇地问:“老板怎么会同意这样把面卖给你的?”
我回:“我就说我要打包斋的拌面,老板就同意了,随便拿的。”
就这样,一场小风波就平息了。
女人有时候说的不要,果然就是要。
幸好,我买了。否则,不开心将会延续一整天。
之后,我就自然地去煲药和切肉了。
小诗很用心地为子语煮了“生日长寿拌面”,子语也很喜欢吃。
虽然小诗要求高,但也是为子语好。
午餐过后,我们就是休息和收拾行李。
因为,订了当天晚上去往深圳的车。
在休息前,天公不作美,外面下起了大雨。
但,顺其自然呗,我们睡我们的觉,老天下老天的雨。
醒来之后,映入眼帘的已是细雨,也方便我们出门。
小诗抱着子语,一手撑伞;而我前后各背一个背包,一手拿行李袋,一手撑伞。
嗯,当你拥有了一个新的家庭,你肩膀上负担的东西也会变多,不再像以前小旅行那样就自己一个背包就搞定了那么简单。
出门还算顺利,一走到大公路不久,中巴就到了,而且还有空位。
省去细节,总体而言是顺利地到达了城北客运站。
接着,去吃晚餐,去买票,还去买零食。
小诗买了鸡爪,我说我也要鸡腿。
她说我不能吃,我就开玩笑地表示,如果我晕车怎么办?
她表示,晕就晕呗。
我就笑着带子语去旁边玩了,不过,她还是给我买了一个鸡腿,并表示如果我吃了鸡腿,到深圳后要更加注意饮食和多喝水。
看来,她有时还是很在意我的。
当天傍晚五点二十分开车,我和子语坐一排,小诗和背包坐一排,而小诗坐在我斜对面。
本来是打算,我们轮流看子语的,先是她看,再到我看。
不过,她说她有点晕车了,需要先吃点零食。
好吧,那就我先看吧。
只是,似乎很正常地,又是我全程看了。
每次带着子语坐大巴,我都感觉度分如年,毕竟,我也是容易晕车的人。而子语,又是那么的好动。
想哄她睡觉,一点都不容易,除非她非常非常困。
喂她喝了牛奶后,她就一直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肯睡。当时车内的空调调得又有点冷,我还要帮她盖被子。一盖上,她就扯掉,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钟,她终于靠着自己顽强的挣扎,翻坐了起来,一看到她妈咪在斜对面睡觉就开心地喊出声,然后笑着和她妈咪做出拜拜和拍掌的动作……
我的天啊!她那么努力地挣扎就是为了找她妈咪?
好吧,感觉她不是我的前世情人。反倒是她妈咪,比较像她的闺蜜。
之后我的头越来越晕,甚至有点想吐了,还好,子语也动够了,躺在我的大腿上睡着了。
但是,我好冷。
车内的被子并不够长,我用的两张被子几乎都给子语了,我手臂没被子,头上又是空调的冷气出口,特别的冷。越是冷,越是想吐。
我想自己再拿一张被子,但子语躺在我大腿上,我不方便动,若弄醒她,我将会过得很煎熬。
所以,我叫醒小诗,说我好冷,让她帮我拿一张被子。
不过,她就直接回了一句:“不要,我头好晕!”
然后,她又继续戴着耳机听歌睡了。
那一刻,我的心更冷……
其实,只需要站起来,走两步就能拿到被子了。原来,这也很难……
如果同样的情景,我和她互换,我也这样回复她的话,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也喜欢坐车听歌,但看着子语,我就听不了。晕车、无聊、寒冷、心淡……
后来,换班的司机从我旁边经过,我才请他帮我拿了一张被子。
讽刺,爱人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但会帮我的,竟然是个陌生人。
坐车的那几个小时,我几乎都睡不了觉,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下车,又因为所谓的走错路而引起小诗的埋怨,可我当时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差,再被她那么埋怨一下,我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那就继续走咯!”
然后,她就生气了!
就是这样,我每说一句话都必须经过大脑思考,如果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说出的话,都很有可能会引起她的怒气。
然后,我又要强行地把自己本来就低的姿态踩得更低去认错,来降她的火气。
这是我能给她最大的爱了,尽可能地包容她。
其实,我也很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包容不住她了,我会变成怎样。
包容不住,也就意味着爱不起,甚至是不爱。
我根本就不能对她畅所欲言,很多东西都需要过滤,就像下属和上司说话,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被上司骂。
我也不知道上天这样安排的意义,她的强势只会出现在我的家庭里,从来不会出现在爸妈那边。如果她能用在爸妈那边的态度来对待我,那该多好!
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注定要偿还。可戏剧性的是,她也有过这种想法,觉得是她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来偿还。
那么,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她现在能给我的爱,大部分都和经济有关,和精神无关。我现在能给她的爱,大部分都和精神有关,和经济无关。
可惜,我注重的是精神,而她注重的是经济。我们都是不完整的……
她注重的,我暂时还不能创造。我注重的,她并不在意。
叫了滴滴后,回到家,小矛盾也就过了。
之后,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没有继续写东东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感觉大致相同。
刻意去找快乐,但都很难找得到。
越是想制造惊喜让一个人快乐,却偏偏制造不了,反而还会令那个人充满不满的情绪。
一低再低,慢慢地,感觉自己在爱中都找不到存在感了。
纵然我已经结婚,可每当自己得不到爱人的理解时,我都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失恋的人。听起失恋的情歌,竟然还会觉得很有味道。
爱,才能给人最大的力量!奈何,我感受不到那股力量……
所以,我能不自恋吗?
如果我不自恋,那我就会自卑到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那样的我还有存活的价值吗?
至少自恋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好的,我有我的优秀,只是没人发现罢了。
我会自恋,同时也明白,就算自己再自恋也不会变成自大,毕竟,脚上还绑着“自卑”的巨石,我根本飘不起来。
自恋,不过是取悦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嗯,我不后悔中断写东东,一开始是因为子语生日,后来是因为停一停才能更清楚什么能给自己力量。
呼,慢慢体会,慢慢去看透。
也许有一天,我可能什么都不在乎了,如风,如水,如尘,如然。
感觉,侧田的《走音》非常能代表我感情中的心声:靠作曲讨好你,流行曲深得你心,让你听到了,可否当上我的知音。写首歌给你,说爱你一生,未令你感动,嫌我未够流行……
嗯,我除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地令自己变得优秀之外,已经无路可走了。
可就算我未来变得十分优秀,哪怕成为优质的富豪,若依然感受不到爱,那么这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
一旦射手座被爱,但被爱得不够入心,那么于射手座而言,那就是一种悲哀。
为爱而抛弃自由的射手座,已经放弃了内心那不亚于狮子座的高傲,若还是得不到真正的爱,那么这个射手座就意味着失去了本身独有的光芒,沦为黯淡无光的,可有可无的不知是否是存在的存在。
未来太遥远,我看不到。
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努力吧……
继续遵循自己的座右铭:没有什么是白费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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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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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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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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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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