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第 33 章 第 33 章
  明辞越是跪在床边的,一如每一个为他守夜的日日夜夜,谦恭得体,上身挺直如松,没有流露出半丝仓猝狼狈之态。

  可这种事,纪筝接受不了。

  无论对前生还是今世的这副身体来说,都是头一遭。

  头一次中这样的毒,头一次身体与欲望都脱离自己控制,头一次与另一个人发生这种……这种泥泞,混乱,肮脏的事情。

  偏生他还得喊这人,“皇叔……”

  少年清稚的声音打着转,尾音拖曳着长长绒羽,浸没在湿漉漉的哭腔里,听不甚轻。

  皇叔哪里是在为他解毒,这分明是在添一把火。那些啄吻细细密密,犹如小雨,不轻不重地敲击着每一处细小枝桠的末梢顶端。

  纪筝怔怔地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地拉住了皇叔,想让他放开。可皇叔仿佛会错了意,在那只手的施压下一下子猛地靠近了他。

  “脏呀……”声音细弱蚊呐。

  他不懂,明辞越一个那般洁癖喜净,清高无暇之人如何能跪地做这等腌臜事。

  都是他强迫的,是他用皇权逼迫的,是他硬生生将明月从天上拽入了烂泥潭中,堕落沉沦。

  他真的是好坏好坏的一个皇帝。

  连自己的侍卫,亲王,皇叔都不肯放过。

  外面下雪了,屋里也下雪了。

  纪筝的小臂横在双眼上,一言不发,只是哭泣。

  他不敢低头去看明辞越的面前,他只是拼尽全力咬住下唇,想要用痛感去麻痹这样肮脏不堪的自己,淡化大脑中生理上不自觉产生的愉悦与羞耻,冲动与忍耐。

  有人强行掰开他的贝齿。

  榻间瞬时传来了一声动静不小的小猫叫声,糯糯的,尾音微微扬了起来。

  纪筝哭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打嗝。

  “不要咬唇。”

  明辞越微微离开,难以遏制地剧烈咳嗽几声,不住地来回深呼吸,声音哑得几乎出不了声,“圣上……是臣伤到您了吗?”

  纪筝猛地摇头。

  “是臣伺候得不好?”

  纪筝摇头摇到一半,回神,拿开了搁在双目上的胳膊,没忍住吸气地打了两个嗝,红肿着眼圈,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种破问题,点头摇头都不对。

  身为男性,没有人能够抑制天性,拒绝这种事情,而让未来的帝王跪地低头,几乎能让每个人的征服感,满足感达到阈值。

  愉悦感犹如细小的电流四处扩散,又好似万蚁蚀骨,他不愿让皇叔就这样离开,还想贪婪无厌地向跪地之人索取更多……

  纪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湿漉朦胧着双眼,抽泣着低头与明辞越对视。

  “看什么看……嗝……不准,不准盯着朕!”

  半晌。

  “臣知道了。”明辞越脸色微沉,佯作消沉地起身,“臣为圣上唤顾府的通房丫头来,实在不行从宫中传太医,宫女都行。”

  他刚转过身,就只觉自己略微潮湿的拇指被人紧紧握住了。

  小天子颤颤巍巍道:“不要别人,不能要别人。”

  小天子这副模样太可怜,裹在软被里,露出雪白的半边手臂,上面红一块青一块全是自己给自己烙下的掐痕,哭起来,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空气里一颤一颤。

  全身无一处不是湿的,汗水泪水以及各种浑浊液体,从里到外打湿了这个人儿。

  明辞越喉结滚了滚,问他:“是不能要,还是不想要。”

  他察觉到天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听到这人心底悄悄说:“只想要也只能要,皇叔……我怎么能这样玷污主角?!”

  明辞越愉悦地勾了下唇,听不到天子的口头回复,就将拇指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圣上只当臣是泄.火解药的物件?”

  他故意无意间用腿边蹭了一下,一触即离,“圣上只是因为未解决,所以想让臣留下?”

  纪筝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如此,无法狡辩。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

  “圣上有试过自己为自己解药么?”

  明辞越面色淡然而严肃地询问他,仿若真的医师在询问问题,可纪筝知道,这就是一板一眼地再问他有没有自己试过……

  纪筝没有,至少没有用这副身体试过,皇宫四下皆是奴婢,他可无法当着旁人那么不害臊。

  可,出于男性的某种尊严攀比之心,纪筝直视着他点了点头,心道:“这种事情,反正皇叔也看不出来。”

  “尝试给臣看。”

  “……什么?”

  “只有知道症结在哪,臣才好对症下药。”

  明辞越在看着他,一本正经,衣冠端正地看着他,他动作粗暴极了,把自己当作冰冷的物件对待。

  ……

  明辞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都掐进了掌肉里,努力移开视线。

  他不是君子圣人,谋划无数,自始至终,唯一目的就是捕猎,占有,从内到外地占据。

  现在短暂的隐忍,目的不外乎于此。

  明辞越方才听到了,圣上从没有尝试过,不如给他至上的感受,让他从此这事上缠绵留恋起自己,只要能陪伴圣上,哪怕只做一个工具也好。

  “罢了,此事是在玷污龙体。”明辞越猛地抓住了他正在动作的手,“这次臣教圣上,以后请允许臣为圣上代劳。”

  纪筝来不及细想,就被明辞越执起了手,落在无暇通透的画纸之上,轻轻落笔,顿笔,轻挑,藏锋,收笔,笔划轻重缓急来回变换着,每一笔都用笔尖上微软的羊毫细毛去触碰轻搔纸张,把纸张玩弄蹂.躏得皱缩起来,满是斑斑点点的皱痕,从里到外被墨水浸湿,弄破弄脏……

  纪筝被死死困在那人和窗户间的狭小空间内,随着动作,身后的木窗栏被压得来回摇晃。

  空气是安静的,那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吱呀吱呀响个不停,让他烦躁不安。

  ……

  纪筝整个后背的冷汗打湿了窗户纸,在上面刻印下一整个曲线暧昧的人形,他双眼蒙着雾气回头透过薄纸去看,外面乌云遍布的天空和自己一样,都在口贲薄着细密的白色雪花。

  明辞越忽地松开了手,纪筝蜷缩的脚趾猛然松开,心里空落落的,被折腾得失了神,自己不得章法,始终只差一点,下意识地接连唤了几声,“皇叔?”

  明辞越就贴在他的身畔,轻声问:“圣上……主角是什么?”

  纪筝压根无法细想明辞越为何会知道主角,胡乱回答道:“主角就是话本里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戏台子上的生旦。”

  “那圣上就是主角了。”

  纪筝失措地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你……”

  明辞越猛然刺激了它一下,“可只有主角才能这样欺侮他人。”

  纪筝整个人瞬时脱了力,耳畔只剩嗡鸣和热热的呼气,他软软地靠在前面人的肩上,胡乱地点头,无声地抽泣。

  “圣上是臣的主角。”明辞越仿佛终于舒了心,又肯好心地包裹住纪筝的手,缓缓地来。

  ……

  最后的猫叫儿缠绵又细长,明辞越在静默中帮他延长着,耐心等待着,直至一切赧色情.事的结束。

  “圣上?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么。”ωωω.χΙυΜЬ.Cǒm

  小小的人儿倚靠在窗栏上,是闭着眼的,但明辞越能听到他那灼热有力的心跳声,所以不甚在意,以为他只是第一次难以承受,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天子不会记得今夜。

  所以,明辞越想也未想,发泄似地吻了下去,吻得又急又乱,彻底撕碎了君子的外壳,恨不得今夜就将这个人拆骨入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又始终柔和得像含着一团棉花,不敢多用半分力气。

  明辞越隐忍了太久,蛰伏了太久,谋划做了那么多,可始终听不到小天子一句对自己有感觉的心声,天子只拿自己当官臣,当叔叔,单纯得从来没动过一丝不该有的心思。

  不像自己,肮脏下流,不知从何时起,就再也无法拿圣上当天子,当侄子,满脑子只想着让这人匍匐在下,听他发出令自己愉悦的抽泣之声。

  若不是天子巧合之下喝了顾丛云的药,若不是自己随身备着胡枝子,恐怕永远不会有今夜。

  可他压根不满足,他想要天子食髓知味地主动找上自己,最好日日夜夜离不开自己,拽着他的袍角,逼迫他留宿,把他囚.禁在延福殿殿内。

  一想到翌日清晨又要披上令人作呕的君子外壳,明辞越微微抬眼,瞧了瞧眼前那精致如玉的面容,压低眉头,又贴近了几分。

  “圣上?”他猛然惊觉唇瓣的温度有些不对劲,他抬手试了下天子的额头,“您生热病了,怎么不早说?”

  天子难受地低低哼哼了几声,半梦半醒,“不要找别人,不能找别人。”

  当然不能找别人,这副场面,只有天子会傻到以为自己欺压利用别人泄了火,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他玷污折腾了圣上。

  明辞越将天子从桌案上抱下来,重新放回床榻上,盖好被褥,又去外面给他打热水,清洗降温。

  再进来门口之时,刚撩开帘幕,他听到床榻上传来低低一声,半怒半嗔。

  “你究竟为何会知道朕的心声?”

  啪地一声,水桶洒翻在地,咕噜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改过了,“…………”那,老板们可以看看作者专栏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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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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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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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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