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三个大娘把聋老太放开。
“我要去告你们。”聋老太直接喊道。
“告我们啥?告我们要拉你去吃饭?又不是拉你去吃屎,你告什么?”李多鱼摊了摊手。
“大伙儿都听见了吧?这请人吃饭,都要被告。这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李多鱼朝着围观的人群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觉得李多鱼说的有道理,却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你那是要请人吃饭么?”聋老太气的浑身哆嗦,拐棍也没在手,有点下盘不稳。
“那还能是什么呢?反正就是想要请你吃饭,最多也就是热情了一点。这心呀,要是脏了,看啥都脏。算了,以后不要请这脏心烂肺的老家伙吃饭了。”
“就是,老太太,好心要请你吃饭。你还摆谱了是吧?”赵大娘不愿意了。
李多鱼摆了摆手,三个大娘就散了。
“天生……”李多鱼对着王天生招手,就去了后院。
“去厨房那边拿点吃的送过去。”他交代了一声。
“这就不用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天生说道。作为导演,他最清楚什么事情了。
李多鱼就是三句话编剧。
“你得让人明白一个道理,给我干了活,就有肉吃。这人呢,才更积极。人不现实,现实的是生活。”李多鱼拍了拍他肩膀。
“懂了,哥。”王天生点了点头,跑去准备了。
“回来了?我去给你做点饭。要不,先给你洗洗脚吧。你好先歇着。”杨舒看到李多鱼回来,迎了过来。
“洗脚?先算了。先去弄吃的吧。”李多鱼不由的想到,昨晚的不正规。
“坏人,你才回来了呢,都走了一天了。我特别特别的想你。”小丫头提着一个不大的布袋子走过来,瘪着嘴,说道。
“现在呢?”李多鱼看着小丫头提着她那个专属放零食的小兜子,给她装满了。
“小黑。”小丫头提着布袋有点费劲,喊了一声。
小黑过来直接把袋子咬着就带走了。
“现在更想你了。”小丫头转头就跑去追着小黑了。
“你就惯着她吧。昨天没吃的了,她和我念叨了好久,问你去哪里了。”
“穷养儿子,富养女。你得让她吃过,见过,还有心眼,以后才不会被人骗了。”
“该教的都教给她,只要她没犯错,那就往死里惯着。等她犯错了,全给她断了,还得打一顿。她能记一辈子,比说服教育更深刻。”
李多鱼开始胡诌八扯。其实,他连媳妇都是第一次有,教育孩子,他懂个屁。
杨舒听着挺有道理,小小的迷失了一下,跑去做饭了。
……
“老太太,您这是要干嘛去?”一大爷看着翻箱倒柜的老太太的问了句。
“我得去把柱子捞出来呀。”
“现在去捞他作用不大。我们得去找许大茂。让他不追究了,就行了。许大茂这人,您是知道的。那是欺软怕硬的主,他可没那个胆子死磕。”
“去找他,这个坏种,竟然敢报案,告我孙子。以后他就别想在这个院儿里待下去了。”聋老太气愤不已。
“老太太,您就甭和我们吹了。您一个五保户,除了拼命,还能干嘛。”贾东旭嬉笑着说道。
秦淮如了拉了他一把。因为一大爷看起来不太开心。
老太太看一眼一大爷。那意思就是在说:当初,你挑的嘛,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太太,您这气话就别说了。一个许大茂还不得您动气。您在家等着,我去找许大茂说道说道。”
一大爷哪能让他把这个人情用在对付许大茂身上,这得用自己身上。哪天真惹了事,这人情不就能用了嘛。
“那你去吧。要是不能让他改口,就处理他。”
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
“把这玩意儿也带走。看着来气。”
“嘿,你这老太太,还看不上我。我比傻柱可强多了。”贾东旭还不乐意了。
“走走,别在这乱搅合。”一大爷直接把贾东旭赶出去了。
“师傅,您也去厂里,帮我说道说道呀。那活我真干不了。太臭了,我这身上都有味儿了。”贾东旭对着一大爷说道。
“现在没空,没看傻柱进去了么?”
“他那多大点事,就是一打架,还能多严重。问完就放出来了。他把许大茂的卵子都踢碎了,不也没啥事嘛。”xǐυmь.℃òm
贾东旭倒是无所谓。
“你先回去等着吧。我现在就帮你去。”一大爷直接走了。心里话:你等着我死了的时候吧。
贾东旭满心期待的走了。他好像忘了,今儿休息了?
“你去找杨舒聊聊天,顺便给她说说,李多鱼去外面和别的女人过夜的事情。”刚到家,贾东旭就吩咐秦淮如去上眼药。
秦淮如有些不想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是专挑有月老的庙砸呀。
一顿说服教育,秦淮如揉着被打胳膊和脸,还是去了后院。
因为厨房和正屋那边是分开的,秦淮如悄悄的跑到厨房那边去了。
她这一开门,好家伙,哭了,眼泪从嘴角出来了。太香了。
没想到,这关的严严实实的门里,这么香。这是红烧肉吧?
“小杨,忙着呢。”
杨舒有些手忙脚乱,她也没想到有人进来,忘了插门了。
“秦姐,您来有事?”杨舒想到某个瘫子,心里安稳了不少。看到就看到呗,还能怎么样了。
“也没啥事,这不是听说多鱼昨晚去别人那里了。我想着过来劝劝你。别太往心里去,女人嘛,就图个安稳。男人嘛总要出去鬼混一下的。”
“他们赚钱也辛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你看我家当家的,还不是经常出去,在外面找个小的。这女人呀,守着自己的这块地,就好了。”
“啊?就他,还出去找小的?”杨舒诧异了。
一个扫厕所的老爷们儿,还找小的?人家图啥呀?图他长的矮?还是就喜欢那股味儿?厕所没蹲够?杨舒有点没想明白。
“那个,其实东旭,他……他……他挺好的。”秦淮如想了半天,想着找个优点出来给他加加分。
“呵呵,是呀,看着挺像个老爷们的。”杨舒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
什么叫像?我那就是个老爷们,虽然不中用了点。秦淮如心里吐槽。
她现在仔细想想,这老爷们到底有啥好的呢?
文不成武不就,就是赚钱不行,办事也不行。老娘们不就图这两样嘛。
“对了,秦姐。看你这身子,一看就是好生养。要不你离了,跟我男人算了。”杨舒上下打量一下,说道。
我是谁,我来干嘛的?秦淮如懵了。她不是来打月老的么?怎么感觉被月老拎着大麻绳向她走来了呢。
“那个……你自己用就好了。我就不用了。”秦淮如感觉消受不了这份热情。
“秦姐,不是我说,咱们女人图个啥?不过就是两样一日三餐嘛。”
“这是两样么?”
“我男人这么说的,准没错。你再看,我们吃的啥,你吃的啥?这年头,不说像我们这样吃饱吃好,起码不能饿着吧?你多久没吃过肉了?”
“来,秦姐,尝尝,这红烧肉刚出锅,最好吃了。”
秦淮如感觉好像反过来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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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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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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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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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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