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伤情报告上可是说了。长期受到外力打击,旧伤,不是傻柱踢裆,那是什么?大伙可是都能作证的。”许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不断的挥舞。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根本就没有人附和他。
“大伙给说句公道话,是不是傻柱经常打大茂?踢他裤裆的?”许仓扯着许大茂看向周围一圈。
不过没人搭理他。
倒是杨舒这个傻乎乎看戏的女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端着盆,把嘴巴闭上。”李多鱼走过去,把毛巾扔在杨舒的脸上,顺便把盆子塞给她。xǐυmь.℃òm
“为什么不站出来帮忙说句话?”杨舒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是不是这两天吃饱了,开始闲着了?”李多鱼摁着杨舒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
杨舒不敢吱声了。确实才吃饱没几天。
“大仓,你喊什么呢?”聋老太颤颤巍巍的被一大妈扶着,从后院出来,对着许仓问了句。
“老太太,您可给我们家做主了。咱们两家可是最近,您给说句公道话,傻柱是不是常常打我们家大茂?”许仓对着老太太问道。
“什么?傻柱这孩子还小?对,傻柱还是个孩子呢。”聋老太歪着脑袋,大声的喊了句。
“老太太您这耳朵可不好使了。他还是个孩子?有他这么大的孩子么?”许仓差点背过气去。
“老太太我今年都快八十了。我说他是个孩子有错么?他和你家大茂都是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么?”
聋老太拄着拐棍,不断点在石砖上。
“老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他那可不是打打闹闹,他把大茂的根都给打没了。”许仓不同意了。
“大茂的根让人打没了?老太太我可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上梁不正,他下梁必歪。让你不要和那些寡妇走的太近,你看大茂被人打了吧?他就是和你学的。”
“哈哈……”
“老许,你喜欢这口呢。”
“老许可是放映员,那走街串巷的。”
“听说他可是串门的。”
“许大茂好像确实不干好事。”
“说不定真是被人家男人堵住给废掉了。”
“呸,就是活该,天天勾搭人家媳妇的坏种。”
……
老太太这话一出,顿时热闹起来了。
许母也是知道一点,但是这年头,家里都是男人说的算,她平时也忍了。这一下掀开了,她这脸可不好看了。
“许仓,你个老不要脸的。”
“闭嘴。你吵什么吵,有事回家说去。”许仓呵斥了她一句。
许母伸手,张牙舞爪的就要挠人。挨了一嘴巴,老实了。
“老太太,您这可是不讲理了。大茂可是好孩子。”许仓才说完,就差点被一群人骂死。
“我老太太聋了,不瞎。你家的种,都是什么样子。有样学样,好不了。”
“我大孙子,可是个孩子。打打闹闹的,没什么坏心思。”老太太说着。
“我就是个孩子。”傻柱也附和一句,很憨厚。
“噗”杨舒和一群女人都没忍住,笑出来了。
好家伙,二十六七了,三百多个月,快两百斤的孩子。李多鱼也是无语了。
“大仓,这人得凭良心。一个院里住着,你们搬走了,孩子还在。你们非要昧了良心,以后在这院里可不好住了。”
老太太瞪着许仓说道。这算是警告了。大院的传统,闹事就赶人,有的是办法。
“就是。老许,都是街坊四邻的。你们不住,孩子可还住着呢。闹的太难看,孩子难做。”
“我们三个大爷天天工作完,还得负责查看有没有敌特混进来,万一在你们家发现点什么,我们也难做。”
易忠海很为难的说道。
管事大爷的职责,除了解决邻里纠纷,也有监视举报可疑的敌特行为的责任。
这个时候ga系统,人员不足,所以敌特活动又比较频繁,所以街道才安排了这种管事大爷。
这个时候,不仅有东南的,东边的,甚至还有北边的敌人。
保卫科都是ga系统所属,不是厂属的。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了。我家大茂被你们打绝了种,你们就这么威逼的吗?”许仓气的扇了许大茂几巴掌。
许大茂差点就还手了,最后还是躲到了一边。
“大仓,你要是有证据,就是傻柱这孩子故意踢伤了大茂,这事你就找派出所说吧。要是没有的话,就让傻柱赔你们几块钱算了。”老太太拄着拐棍,看着许仓。
许仓气愤不已,我要是有证据,我直接去派出所了。
都说了旧伤,又没有每次打完的记录,上哪找证据去?
看着一群事不关己的老娘们,许仓感觉很无力呀。
“行了,都散了吧。围着干什么?送孩子,干活去。你们男人去上班了,你们也不能太闲着了。”二大爷看着易忠海的眼色,直接站出来开始轰人。
只是他那肚子下,一根红绳子的腰带,有点不搭。
“赶紧散了。天天都不知道去赚钱去。”三大爷也站出来说了句。
“你们……”许仓气坏了。
根本就没人站出来给他说话。这太正常了。院里基本都是出大力的,还不一定有活干。街道经常发些东西,都是三个大爷主持的。
本来日子就苦兮兮的,站出来为了一个搬走的人,得罪院里的管事大爷?
再说,许仓也不是什么好人,老流氓一个。
“你以后把那好心收一收,别什么事情都想着站出来。自己裤衩子都穿不起呢,还担心别人冻没冻着。”
李多鱼拉着杨舒回家,坐下之后,直接说道。
“你……臭流氓。”杨舒没好气的说道。
“比方,懂么?”
“那你不能换个其他的?”
“我拍你听不懂。别给我废话。这些家伙都是什么好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要乱插嘴。”
“你信不信?你敢站出来作证,最后一点用没有,还得罪了一圈人。许大茂不仅不会谢你,还觉得你对他有意思,勾搭他呢。”
李多鱼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他……”
“普信男世界,你不懂。他对女人,那是绝对的自信。”李多鱼摇了摇头。
“我让你吃饱,不是为了给我犟嘴的。这个家,我没死就还是我做主。”李多鱼摆开了派头。
“是,您是大老爷,您做主。”杨舒这次倒是听话了。
她这人多少有点s属性。对她喊,保准乖乖的。
“不过,我这班,怎么上?天天蹲在家里么?”杨舒有点想不通。
“那你以为呢?这不好么?完成任务就行了。采购员又不用去坐班的。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不上班有钱拿,有些人累死累活不一定拿得到钱。这就是人情世故。”
李多鱼掏出一包烟点上,吸了一口。
杨舒似乎没听懂,呆呆的想着。
“我去钓鱼了。你没事就在家呆着吧。无聊就出去逛逛。”李多鱼推着杨舒那破自行车,就出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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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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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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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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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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