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被压着,感觉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傻柱太重,没推开。
傻柱终于缓过来点了,滚到一边,还捂着胸口呢。
要不是穿的厚,他怀疑能一脚被踢死了。
“太无耻了,这李多鱼竟然用脚。不是说好了,让一只手的嘛。”傻柱缓下这口气,吼了一句。
“被他骗了。他也没说不用脚。”一大爷没好气的说道。
“那他伸手比划个啥?”傻柱愤恨。
一大爷看了他一眼没吱声,这玩意儿感觉以前挺好用的,指哪儿打哪儿。
遇到能打的,脑子的短板就暴露出来了。
他仔细想了下,李多鱼脑子坏了还能骗傻柱,那傻柱是没脑子?
“一大爷,这孙子怎么突然这么能打了呢?”傻柱揉着胸口被踹的地方,不甘的问道。
“他爹会武术。”一大爷叹了口气。
“所以呢?”傻柱没懂。
“这叫家传,和你爹会做菜一样。他爹能不教他几手么?”一大爷气闷的说道。
“那他以前怎么不用呢?他不会是才学的吧?”傻柱怀疑。
“你几天学这样我看看?他以前是胆子小,现在都tm没几天好活了,他还怕个什么?”一大爷拍拍了身上的棉袄。
“以后少和他动手,智取才……。”一大爷准备回家。只是话没说完,想想傻柱那脑子,叹了口气。“还是等他自己死吧。”
傻柱低头,嘿嘿一笑。
“不动手怎么能拉上东旭哥呢?真当我傻么?”
傻柱回了屋,揉着还疼着的胸口,叹了口气。
“还真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得想办法把东旭哥搞残了呀。”傻柱自言自语着。
也不开灯,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这是又咋了?”李多鱼背着大布袋回到家,就看到娘俩正坐在桌子边,抹眼泪呢。
“问你话呢。”李多鱼伸手对着杨舒的脑门弹了下。
“啊……”杨舒吃痛喊了声,这才看见李多鱼。
“这钱,我没偷藏。”杨舒把桌子上放着的十多块钱,还有几张票推了过去。
“我真没藏。”杨舒看着李多鱼疑惑的表情,又低声解释了句。“你还是打我吧,我赔钱了。”
“到底咋了?”李多鱼把布袋扔下,也坐下,顺便倒了杯水。
“今天下午,我拿了一块肉去交任务了。二十斤猪肉,才八毛一斤,还不给肉票。倒是补了几张其他票。”杨舒憋着嘴。
“你难道连采购的价格都不知道?没告诉你么?”李多鱼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杨舒瘪着嘴,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是该打。丫头,去里屋吃苹果去了。”李多鱼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苹果,红彤彤的,看起来很甜的样子。
这个时候也有苹果卖,只是比较小。
“呜呜,妈妈,哭了,呜呜,苹果好吃,呜呜,妈妈,吃苹果呜呜……”小豆芽捧着苹果,一边陪着她娘哭,一边还惦记着苹果,转头就跑去里屋了。
杨舒看着一会哭一会笑,抱着苹果丢下的女儿,有些无语了。
这小丫头最近有点叛变的嫌疑。难道是因为对方给的太多了?
“你打吧。”杨舒闭着眼,梗着脖子。反正以前也习惯了。不过她把脸捂上,怕出门被人看出来。
“来,站起来,贴桌子上。”李多鱼比划着指挥了一下。
嘭嘭的沉闷的拍打声响起,李多鱼感觉好像哪里有问题。
抓着棉裤边扯了下。
换成了啪啪脆响,这下感觉对了。
“啊,你个臭流氓。”杨舒挣扎了半天,终于爬起来了,顺便把棉裤拉上。
“你要打就打,你扒……你个臭流氓。”杨舒简直像个红苹果。
“我们都登记了。好像算不上耍流氓吧?”
“那也不能这样呀。”杨舒不服气。
这年头大部分和媳妇睡觉都是钻被窝,关了灯,抹黑。
别说玩一百减一了,连个灯都不好意思开。新手上路,都有开错路的。
“有个姓张的朋友说,打媳妇不穿衣服打,比较安全。”李多鱼笑着说了句,多少有点猥琐。
杨舒一脸怀疑,谁家打媳妇还这样的?他不是那玩意儿坏了,所以心里扭曲了吧?
李多鱼其实只是想等关系缓和缓和,再想点别的事。
他要是知道被这么曲解,肯定提枪上马,一骑绝尘,颠簸个万里。
永远都要相信一个后世老光棍的知识储备和负数的定力。
“坐吧,给你讲讲这里面的事情。”李多鱼又换上了道貌岸然气质了。
杨舒撇了撇嘴,依旧站着。
“所谓采购,其实就是跑到乡下去收他们舍不得吃的肉蛋,还给他们粮票或者钱。这个价格并不高。远远达不到,城里的市价。”
“所以采购的价格,不会很高。至于肉票,是没有的。要是有肉票,还要你们干嘛,拿钱和票去市场好了。厂里的肉票是分给工人的。”
“确切的说,你们采购的物资是计划外的补充。重体力工厂,上面给予的一定的计划外配额。采购的工资不高,油水在差价和奖励上。”
“所以,这个价格没什么问题。你以为个人能卖出去市价么?那是投机倒把,乡下供销社收购价更低。”
“个人对个人,卖方必须是自己产的,而且只有少量才可以,只有卖给集体采购,才可以。那要去鸽子市,或者黑市,有风险,我们没必要。”
“这个价格就好,差不多也就是这些。”李多鱼最后敲了敲桌子上的钱。
“那就是你早就知道就这些?那你还要打我?”杨舒听得有点懵懂,最后却听明白了。
“我打你需要理由么?”李多鱼强硬了几分。
“那倒不用。”杨舒嘀咕了一句。
虽然有一点点疼,但是心里总觉有点怪怪的,这人能这样呢。
“把钱收起来,顺便去做饭。”李多鱼把钱一推,然后像个大爷般的说道。
“给我?让我收起来?你不拿去喝酒了?”杨舒彻底呆住了。
她真的第一次听到李多鱼要给她钱。
平时,她去街道接一些活回来做,糊火柴盒什么,赚的很少。有时候几毛钱还要被抢去。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免得挨揍。”李多鱼伸手比划了两下。
“谢谢……”杨舒红着眼眶把钱票紧紧的握在手里。这还是嫁进来第一次拿到钱,以前有粮都是好事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李多鱼也在心里感慨,这女人真是被前身欺负的不轻呀。
嫁汉嫁汉就是穿衣吃饭,却过的如此卑微。他依旧没有说什么保证,做比说,更重要。
煽情,他不太会。
只是很快,他就有点哭笑不得了。
“不会是也在裤衩上缝了个兜吧?”李多鱼看着杨舒的动作,笑着问道。
其实,这个年代,甚至很长时间,都有这个习惯。特别是出远门的时候,都喜欢这么藏钱。
“啊?”杨舒光顾着高兴去了,直接把钱装起来,却忘了李多鱼还在。
杨舒跌跌撞撞的跑进屋里,片刻之后才出来。
她还记得要做饭。
“你真缝了个兜?”李多鱼好奇的继续追问了句。
“你总抢我的。”杨舒低声说了句,就去忙活着晚饭。
“那睡觉的时候,总……”李多鱼才想起来,前身有两年没睡媳妇了。
或许那时候就已经出问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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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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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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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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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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