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生更是想着,希望云婧的大伯赶紧将酒喝了,别再闹幺蛾子。
更不要再难为自己爸爸。
这不过是一杯酒的事儿,有什么好计较的。
更何况,第一杯酒总不能不敬云婧爸爸而去敬大伯?
脸怎么这么大!
就在桌子上恢复一片祥和的时候。
结果,事儿妈就是事儿妈。
建标将酒拿在手里,都到嘴边了,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青生说道:“不是老子要给我倒酒,怎么变成儿子啦!”
青生笑道:“大伯,喝个酒而已,谁陪不都一样。”
建标晃了一下头,“那可不行,我想跟你爸喝,你一个小辈过来是看不起我吗?”
青生冷笑,气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就你这个样子想让哪一个小辈看起你。
醉酒后的建标似乎无所顾忌,他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快让你爸过来!”
站在一边的春花,看到自己女婿儿子被刁难不生气是假的。
但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受了委屈处处让父母去出头。
更何况,他们自己已经长成了成年人,有什么事情自己就会拒绝。
她不能去说话,但她的脸色却格外难看。
这一切自然被云婧妈妈看在眼里,她看到建康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
想到自己女儿对青生的喜欢,之前云婧的婚事有多艰难她自然没有忘记。
她不知道建康心里是咋想的,女儿一直不结婚,催的是他,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对象,冷眼看的也是他。m.χIùmЬ.CǒM
她给建康使了几次眼色,偏偏就像没有看到一般。
她知道自己要再不出头的话,以后的事儿怎么来就不好说了。
云婧妈妈三两步就走到了建标旁边,她冷着脸对自己嫂嫂说道:“嫂子,大哥这样子是你来劝还是我来劝?”
建标媳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又不听我的话,怎么劝?”
其实,自己的枕边人,只有自己最清楚他心里咋想的。
无非就是之前春花被他家狗咬到之后,最后自己摔跤又怪到了春花身上。
这事儿一直在心里记恨着,不过是借着这个时机趁着酒意刁难一下。
更何况,当时青生可是义正言辞的说过他们。
哪怕看到是弟妹,建标还是说道:“你看你,我们今天作为亲戚又不是来凑趣的,是给予祝福的,我作为大哥一杯酒也不能喝?”
喝酒就喝酒,可他这个样子摆明了不单单是喝酒。
云婧妈妈也知道他太过了,就笑道:“你作为云婧的大伯别说一杯,三杯也能喝。”
建康不知道自己婆娘要干什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还真要叶元义去敬不成?
他看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他敢肯定自己婆娘可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春花干脆坐下,叶元义虽说看着好说话,但建标这样子的明显不行。
处处没有尊重不说,还先刁难人家的学生,之后又是儿子。
她摇头,就看云婧妈妈准备干嘛。
云婧妈妈将青生放下的杯子里直接加满酒,她先是拍了拍建标的肩膀,嘴里说着:“大哥,我敬你一杯,这个面子你可得给啊!”
建标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说道:“弟妹的面子自然是给的。”
云婧妈妈对着自己大嫂勾唇一笑,直接端起酒杯,一手扶着建标后脑勺,一手将酒杯凑到建标嘴边。
建标竟一时动弹不得,杯子里的酒猛地倒进自己嘴里。
一开始他还有些抗拒,结果流出来的酒差点流进鼻孔里,他只好大口地咽下去。
大概是喝的有些猛,全都喝下去之后,建标当时就感觉有些晕乎。
偏偏云婧妈妈感觉不够,没有喝尽兴,趁建标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灌了两杯。
中间,大嫂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来拉。
云婧妈妈巧妙夺过,嘴里还威胁道:“你劝不住我只好自己来,你要想喝我也敬你。”
大嫂看着她的眼神最终退却了。
云婧妈妈我行我素的让建标喝够了三杯,全然不顾一边坐着的建康越来越黑的脸色。
原本建标撒泼就是因为差不多醉了,这下好了,三杯酒下肚,直接晕晕乎乎的靠在椅背上说不出话。
偏偏云婧妈妈说道:“呀,大哥这是要睡了,得赶紧给他扶回去。”
只是来春花家里吃顿饭的功夫就这么多的事儿,她铁定是不会安排住处的。
更何况是一个村的,到家也没几步路。
建康担心自己婆娘再有什么招数要使出来,就招呼自己侄子,两人一起将大哥扶了起来。
“元义,今天对不住了,改天我再向你致歉。”
叶元义点头,“那你们先回去吧!”
话音才刚落,座位上的人陆陆续续就起来了。
大嫂往外走的时候,狠狠的看了云婧妈妈一眼,没再说什么就回去了。
云婧妈妈看到众人都出去之后,这才坐下,对着春花说道:“今天让你见笑了。”
不能怪她这么对大哥,她才刚嫁过来的时候两家住在一个院里,因着自己孩子小,他时不时的给自己使些绊子。
今天这么一来,多年的郁气算是出了。
春花没有说话,她并不想看到这些。
或者说,她并不愿意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被建标这个混蛋给搞成这样。
云婧妈妈看到春花没有说话,脸上表情更是淡淡的,求助似的看向了花婆婆。
花婆婆还没有见过哪家去人家男方家里看,亲戚当场出幺蛾子的。
这直接让她没有反应过来,衬得她业务有些不熟练。
她虽然说了这么多年媒,更多的是看双方同意了再继续说,这样子成功的几率高。
她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移动。
现在的堂屋里,只有叶元义夫妇和她们两人。
青生出门帮忙送那些了。
叶元义的脸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她不好猜测。
而以往表情丰富的春花,现如今更是表情内敛,只有云婧妈妈的脸上有些急。
花婆婆一时不好猜测,就起身道:“我去上个厕所。”
看到花婆婆出去,云婧妈妈坐下拿起了筷子,“我再吃两口,感觉不太饱。”
叶元义挪到了女客这张桌子上,另一张上面基本没有什么菜,其实刚刚他也没怎么吃。
一时间,留下的三人都在默默吃饭。
而已经返回的花婆婆脸上却是带着笑,她坐下之后,对着云婧妈妈笑道:“今天春花招待的你可满意?”
云婧妈妈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满意,太满意了。云婧嫁过来怎样都放心了。”
春花勾了一下嘴角,“你们满意就好。”
看着春花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云婧妈妈嘴角抽了抽,“我大哥今天出丑了,他就是这张破嘴不行,人心还是可以的。”
多的她也不敢夸,只希望不要影响到孩子们的婚事儿。
花婆婆:“就是,春花,咱们都是一个村里住的,谁家没有一个糟心的亲戚,你说是吧!”
春花点头,“是!”
“还是那句话,一个村的,谁也知道谁咋样,是吧!”
看到叶元义两口子都看着自己,花婆婆继续道:“今天着个插曲咱就让它过去,接下来该怎样就怎样,你说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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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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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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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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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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