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如果在案件中发现了问题却没有纠正,那是我的失职,而纠正它是我的职责。”李国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由于在“刘氏叔侄案”平反过程中的坚持,他被媒体称为“冤案平反的幕后英雄”,被律师们称为“体制内的健康力量”。
李国强是检察院驻拘留所的检察官,负责拘留所里的法律监督和保障嫌疑人在拘留所里的权利。
干警向他反映,有个嫌疑人对一审判决不服,让他帮忙去“稳定情绪”。
即将退休的老实谨慎的检察官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了拘留所里那个出了名的桀骜不驯的嫌疑人,他就是我。
谈话半个小时里,我坚持说自己被招摇撞骗的人错判了,给李国强看我胳膊上被烟头烫伤的痕迹,讲了我被刑讯被错判的经过,讲着讲着悲从中来。
李国强让我写个申诉材料,因为“申诉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利”。
李国强说,在最开始,这属于正常的工作状态,“不存在什么相信不相信,同情不同情。”但这样的举动仍令我感动。
李国强说,刘大军在拘留所里待了几个月,哪个警察都知道他“就是那个死不认罪的”。
他不向看守鞠躬,不报自己的编号1969,不写思想汇报,不背“38条”(拘留所纪律)。
别人为他开脱:“身体未恢复,记不起了”,他把头一昂:“我能记,我就是不背!背就要认罪、悔罪,我没犯罪!”
李国强根据多年检察官的经验和智慧,凭直觉就觉得有些问题。亲叔侄俩,还加上儿子三人,他们怎么可能去实施这样一起强制猥亵妇女案呢?
这个案子不但于情理不通,而且证据等于零。
在拘留所检察科,如果你不想干,这里无疑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如果你想干,工作繁重还很难出成绩。
一起来询问我的年轻检察官梅寒开玩笑说,每次院里评奖,老李的科里都只有工会发的牙膏、肥皂、毛巾。
副检察长魏民(就是我为小舒护士妈妈翻案时见过的科长)说,最开始把老李调到那个科,正是因为他踏实,坐得住。
第一次,李国强按照正常程序把我的申诉材料寄往了市高院,却始终没有回音。
对于刘氏叔侄案的平反,李国强得到了来自区里副检察长魏民的支持。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李国强通过正规渠道给市里面邮寄了五六封公函,都是石沉大海;我自己邮寄的申诉更是被视若垃圾。
李国强后来才知道,这么多月,那些申诉材料,市里面根本就没有登记。
身在“组织”就要遵守“组织”的规矩,这样的信念,退休了的李国强至今坚信。不过,当一封封公函石沉大海,李国强却唯一一次打破了自己恪守多年的“组织程序”。
这一次,他没有再写那些公函上的“官话”,而是以个人名义给东海市高检检察长写了一封信:“还有两月我就退休了,退休之前我想说个事,就是刘大军这个案件,存在非常多的疑点,希望能够引起你们的重视……”
后来记者采访问他:“也可能有人觉得说,如果您是工作需要,职务行为,您发一次就可以了。但是您发多次,有可能就会有人觉得有压力,这个压力也有可能回到您头上来,您不担心吗?”
他说:“我在少年时代,曾经被别人冤枉过一次。上小学的时候,有个人在地里种的西红柿被偷了,说是我偷的,叫我去指认,当时我就痛苦地流出了眼泪。
我今年快60了,我仍然没有忘记小时候发生的这件事情,没有做这件事情的人被冤枉以后,内心是非常非常的痛苦。
刘大军对我们充满了希望,他说检察官是最公正的,是法律的监督机构。他虽然在诉说自己被冤枉的过程中哀伤不已,但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他相信法律,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答复。”
这句话对他刺痛很深,他一直自责,“没有让他在我退休之前获得新生,就是没有盼来有关部门对他这个案件启动二审程序,那么退休以后想起他我就心里忐忑。
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想起这件事,他那痛苦的表情就浮现在我眼前,我就很长时间不能入睡。因为他首先是个公民。”
通过检察系统的路径未能达到的目标,最终经过欧阳律师和“文章”记者的努力实现了。
同一天,东海市高院对该案公开宣判,撤销原审判决。被宣告无罪的哥们第一个把电话打给了李国强。
电话这边,李国强连说“好!好!好!”
那一次,退休检察官哭了,他说:“这种流泪,好像是孩子企盼得到父母的爱,但得到的太晚了,有点委屈的那种感觉。”
那种“爱”是法律的公正,“早就该到了,怎么这么晚呢?”
在此之后,李国强一心想保持低调,但一拨拨记者仍然找上门来。
第二天上午,政法委刚开了关于李国强事迹的闭门会议,下午检察院的大屏幕上就已打出了字幕“向李国强同志学习”。
对于刘大军、对于这个基层检察院……故事的结局仿佛皆大欢喜,但李国强却遇到了新的难题。
因为上了电视,他开始接触到来自全国各地反映情况的材料。字幕打出的那天下午,他拿着其中沉甸甸的一封,无奈地问副检察长魏民:“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又是一封来自遥远的北国江城的申冤信。
接下来,另外一个平民英雄“文章”即将接力,他们是听了李国强的案件分析和介绍后,坚持努力的。
在此之前,还是交代一下一审判决后我的处境吧。
清清老婆开始了艰辛的操劳。一大早,就分别送饭菜给我和儿子及侄儿。好在钱总对她下令脱产照顾我,派人啊,用车啊,缺钱啊,都直接找他。
那边,普度区的吴总和总部的曾总监与工人代表,送来一大堆还带着兄弟姐妹们体温的捐款,从10元到100元的面额都有。慌得我和清清老婆赶紧在红纸上郑重登记,想着以后人有事,再加一点还回去。
这天,病房里,看到她日渐消瘦,我感动而心疼:“要不我们拿点钱,儿子和永亮那边叫妹妹买一下,好吗?”
“不好。妈妈说外面的饭菜没营养,有的还不卫生呢。”她又削了个苹果递给我,“哎,军军,没你技术好,凑合吃吧。”
“没事,如果不是怕农药,洗洗就能吃,苹果皮维生素多。小时候我们洗都不洗,袖子上擦擦就开吃。”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我大口吃着,觉得比以前吃的要香甜一些。
“嗯,小时候总是盼长大;现在呢,有时候又怀念童年。小时候我们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托着香腮,坐在床边一脸留恋。
“长大这两个字连偏旁部首都没有,一看就孤独。”
“新奇!童年那一个个追逐嬉笑的日子,犹如行云流水般在我生命的旅途中流淌。生活告诉你,你应该长大了;梦想却告诉你,你应该有一颗童心。”
“同感。哎,儿子和永亮好点了吗?”我在警方监视下,没办法去看望。
“好多了,妹妹和舒阿姨还轮流守夜呢。”清清站起来,对着手表看看我输液的速度。
“谢谢她们了。对了,咱们钱还够吗?”
第二次住院前,我和清清所有的积蓄都买了房子,我把工资卡也给了她。女孩子心细,能精打细算一些。
唉,哥们这一生,钱包里银行卡是不少,花花绿绿的一大堆,可都没什么余额。主要是帮银行的朋友完成开卡任务。
但是只要看准的投资,那咱连哄带骗也得再要回来。
看见每次投资完了多收回不少,美女就会笑颜如花。口头表扬加实质性奖励,比如买一套高档衣服,或者陪我倾情出演爱情大片。
长此以往,她还会没事老问:“老公哎,我钱包又鼓了,也没什么花费,你怎么还不问我要呀?”琇書網
“嘿嘿!先存着,等等看。山人自有妙计!”
哇!崇拜的眼神。
不对,崇拜的不是我嘛!是我白衬衣口袋里大红的钞票啊!就一张。
“微朕呀,你怎么这么有人缘呀?钱总去看过儿子和永亮了,住院费还预交了20万呢。”贵人有些粉丝的表情。
“呵呵!老乡嘛!没听说吗?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啊,不是,背后送一筐。”
其实知道,今后要更加仔细,替人管好财务。所谓大恩不言谢!要谢,你也谢不了。
“扑哧”,清清老婆忍俊不禁扑我怀里了,小手轻掐,“老公!老公啊,你脑袋怎么长的呀?笑死我了。本来人家还发愁呢,你伤得这么重,你倒好,还逗人乐。”
“哈哈!那是因为我嘴大,嘴大吃四方呢。”这话不假,我妈说的。
“呵呵,我看看大吗?”娇俏的樱唇就凑过来测量了……
公平几乎天天来和我聊武打,还有他以前在部队当侦察兵的故事,听得出来他对现在的工作很不满意。
“爷们,天生就有血与火!这样的日子闷死我了!哪怕让我当个刑警也好啊。再这么下去,我会死去的,温水煮青蛙地死去。”
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调到缉毒队。不可思议的是,我俩的人生轨迹在几年后居然再次有了交叉。
有时候,他也帮我和护士斗智斗勇,偷偷抽几根烟。刚开始,闻见烟味,我就剧烈地咳嗽,那个咳法,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要翻个底朝天,然后就感觉天突然黑了,要好一会才能缓过神来。
接着来,哥们还不信了!后来,慢慢地就好了。有一天,我连续抽了1包,好像要把7天没抽的烟都补回来似的。
不过,只要清清老婆来了,公平和另外一个警察就会找个借口出去,用他的话说就是:“啊,这间病房够明亮了,不缺灯泡。”
我和清清在病房时,只要不叫,或者她没出去,兄弟俩是不会进来的。
清清老婆每天来都会塞几包烟给他们,还说辛苦他们了。
羡慕得公平们说俺找了个好媳妇,天仙,心地善良。哥们呢,谦虚地挺直了上身。
“哎!你,你怎么又抽烟呀?”自从法庭上狂吻我以后,清清的羞涩里多了一份泼辣。
“啊,没有,没有。”我狡辩。
“哼!还不老实,我满嘴的烟味。”她不开心了,眼泪说来就来,“老公啊,医生都说要少抽烟,你怎么不听话呢?你要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呀?”
“鹅错了,估计是公平这小子抽烟对着我喷了。”
管不了了,是谁说的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约翰一夜未归。
其妻伊丽傻白甜询问他的朋友。
翌日,收到来自全世界250个国家和地区的电报:“昨晚他喝多了,住在我家。平安勿挂。”
反正我也经常被出卖。
有一年回故乡,故交好友欣然款待。
第一日全体聚餐,某酒楼,“今日包场,不对外营业。”
觥筹交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酩酊烂醉。
夜,某KTV。歌舞升平,群魔乱舞。
大醉而归。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第二日,4-5人一组继续陪我在长城上血战到底。共同回忆我们光彩照人,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童年!
谁赢了钱,必须请客。
不义之财,换来夜宵摊上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酒酣处,袒胸露背,矫首昂视,大呼小叫,诉说《水浒》一百单八将,在我们这个年级的奇闻异事、悲欢离合。
酒嘛!水嘛!喝嘛!
钱嘛,纸嘛,花嘛。
有一个晚上打电话叫秦川去ktv,他说:“在陪媳妇看电视呢,不去了。”过了十分钟,他发短信给我:赶紧再打电话来。
我叹了口气打过去,就听到他在演了:“喂~哦,张总你好…哦,这样子啊…哦,那我来一趟噻…”
秦川这人特够朋友,我都回到东海了,人还在陪我呢。
“老班长啊,我们家川川说你明天就走了,今晚给你饯行是吗?”接到秦川媳妇电话时,我已在东海疲于奔命半个月了。
“是的!哎呀,不好意思,这次回家给大家添麻烦了。要不是我让他今晚回家陪你,就不参加了?”没有犹豫,这个场子咱得帮。
“哦,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可别给他说我打过电话哟。你们难得见面,应该的,应该的。”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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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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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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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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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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