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横肉跳动,身后跟着两三个小弟,给我的见面礼就是一拳。琇書蛧
蝎子当即暴怒,反手就要给黄山痛恨一击。
沙包大的拳头骤然向着黄山挥去,然而就在这风驰电掣的瞬间,我一把拉住蝎子。
“蝎子,住手!”
“呀?还带了个同伴啊?”
拳风呼啸在黄山的脸颊,让他戏谑起来,他掂量一下蝎子,身后几个小弟蠢蠢欲动。
“风哥!”
蝎子气得关节都嘎吱作响,咬牙切齿着:“他们敢动你,我干死这群逼人!”
“够了蝎子,这是老熟人。”
我拉着蝎子,生怕他做出点冲动事来,硬让他强忍下这口气。
“兄弟,你欠我那两万块钱,已经逾期三四天了,怎么说?”
黄山不屑一笑,当即拿出欠条,血迹风干得有些发黑。
“看样子,你的脑袋恢复的不错啊。”
我抹了抹嘴角,故意激怒黄山。黄山当然不吃这一套,故意藏住脑袋的疤痕,冷笑:“屁话少说,钱呢!”
“要取钱简单,但是在给钱你之前,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你算他妈老几,跟我们山哥做交易!”
站在黄山身后其中一个嚣张小弟指着我鼻子怒骂。
蝎子早已火冒三丈,瞪了一眼那个小弟,若不是我拉着,恐怕当场就把他撕碎。
“我还以为你们对兔子很感兴趣,既然交易做不成,那算了。”
“什么兔子,狗子,你他妈的赶紧还钱!”
小弟再次扬言,挥舞着拳头示威。可是黄山听闻我说的话,脸色一沉,反手就给那个小弟狠狠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
“叫什么叫,听听我老弟怎么说。”
黄山态度突然反常,这些天我早就听闻消息,如今黄山也是焦头烂额,陈绍凯被绝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让黄山急得上蹿下跳。
“你看,还是山哥明事理。做狗的,就乖乖的闭上嘴巴,看着点你主子脸色行事。”
我嘲讽一句,露出胜利的笑容。
“赶紧说说,你别给我在这里放烟雾単!”
黄山有些不耐烦,迫不及待地追问。
“想要消息啊,可以。欠条拿来,我告诉你兔子的信息。”
黄山暴怒,大唬:“尼玛的,你别给我在这里讨价还价,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真是假。”
“想证明很简单啊,我把消息给你,你去找人,一问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我无所谓地说着。
蝎子颇为震惊,甚至有些不明白我的操作,早些天我就跟他坦白了,自己就是兔子的身份。可如今在黄山面前,居然要自爆兔子?
“你他妈的!”
“若是消息是假的,你回头找我便是了,我怎么敢骗山哥你。”我不急不慢说着。
黄山看我胸有成竹模样,半信半疑起来,最终还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把欠条扔了给我。
我拿起欠条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签的,还有个血巴掌。
随后,我抓起打火机就是一把火点了,纸张化作灰尘消散在空气中。
“能说了吧!”
黄山早已不耐烦了,烦躁的脸部有些扭曲。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兔子是谁。”
“草泥马,耍我是么!”
黄山彻底激怒了,一个铁拳重重砸在墙上,对着我大吼。
“别急,我虽然不知道兔子是谁。但是我知道那天袭击陈公子的其中一员,当天陈公子坐的士离开的那个司机,我知道是谁。”
黄山听完我的话,暴怒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
“快点说,他妈的,不管是谁,敢动我兄弟!就是跟我黄山过不去!”
我抓起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给黄山。
“那个人叫龚智,就住在石明三路那边葵树园的老小区3栋,你拿着这个地址过去找找,他应该知道兔子是谁。”
黄山看了眼纸条,将信将疑,喝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哥们跟他喝过酒,那天他喝多了,透露了一点行事过程,所以我就知道了。”
真真假假,黄山一下子难以分辨。
他指着我警告:“兄弟,你可别耍我,要是我发现你敢耍我,不仅是你,魏小野我也不会放过!”
当黄山说到魏小野时候,我拳头不禁握紧,油然而生一股杀意。
“放心吧,我哪敢耍你。”
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随后看了看手表:“你可能得抓紧了,不然对方跑了,我的情报就白给了。”
黄山吐了口沫,骂着脏话,带上几个小弟转身离去,离开时候一个劲打电话,想必要搬人马,过去蹲点龚智。
看着黄山众人走远,蝎子无比愤怒,憋得眼睛都充血:“草!风哥,这个光头敢对你动手,我要不要今晚带人过去把他办了!”
“我不碍事,倒是你,做事太冲动了,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我拿出手机,给王洋发了个信息,告诉他黄山过去路上。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蝎子不解,疑惑道:“那个龚智,真的是当天袭击陈绍凯的司机?”
“是啊。”
“你不怕他把你兜出来?”蝎子无比惊愕。
听完,我当即笑了笑,摆手道:“怕什么,他也不知道兔子是谁。知道兔子的人,只有你跟王洋。如果我不放点猛料出去,黄山又怎么可能会上当。”
“但是这样就等于把兄弟卖了啊。”
“等着看好戏吧。”
我看了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老小区缓缓驶入一台保时捷,看着老余停在花圃旁,我径直走了过去。
“走吧。”
“去哪?”
“去葵树园看戏啊,还能去哪?”我笑着拉上蝎子。
老余见我过来,连忙下车给我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喊:“风哥,都办妥了。”
“嗯,袁映纯没察觉吧?”
“没有。”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兄弟,蝎子。蝎子,老余你见过。”
“老余!”
“蝎哥。”
二人相互握了握手,算是第一次见面,我拍了拍老余的肩膀:“走吧,早点过去占个看戏的好位置,去晚了就错过好戏了。”
说着,我上了车。
蝎子一头雾水,至今还不知道我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风哥,你给我透露一下啊,什么戏?”
“急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表现得无比神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晚霞映红了整片大地,火烧云是暴雨前的预警,看来得有一场风暴席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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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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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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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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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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