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不瞒你说,最近我跟蓝雅婷勾搭上了。”
“什么!”李彪一听,脑子都炸了,大骂:“你TM疯了,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怎么了?”
“你赶紧离那个女人远点,你是不是嫌命长,蓝雅婷是你能勾搭的吗!跟她勾搭的男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要么就坐穿牢底了!”
李彪急得从床上跳起来,看得出来他倒是真的在关心我。
曾几何时,我压根没想过,自己的敌人,竟然反而成了最关心自己的人。
“彪哥,我没得回头了,蓝雅婷有了。”我编了个谎。
“有了,有什么了?”
李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候,整个人都癫狂起来:“什么!是你的?”
“对啊。”
李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啥时候跟她认识的,这可经不起玩笑!”
“不瞒你说,我刚来江城时候就遇到了蓝雅婷,跟她一直都有来往,昨天她说她有了,是我的。”
电话那头李彪已经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他抓狂扒拉东西的声音。
“那可是宏志阳的女人啊,老弟,你怎么敢的……”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来问你啊。蓝雅婷跟宏志阳什么关系,她的前夫怎么进去的。王洋跟我说,那个领盒饭的倒霉蛋是你之前的小弟,你跟我说说呗。”
我说得是风轻云淡,可是李彪已经无从开口了。
他电话那头劈头盖脑对着我就是一顿痛骂,骂得我耳朵都起茧了,我点着一根烟把手机放一边,让李彪骂个够。
等骂得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抽完一根烟,我拿起手机,电话那头李彪还在骂。
“妈了个吧的,王洋这狗东西,就没靠谱过!还让你来找我,他是不是脑子被狗刨了,这种事情即便是过去了一百年,都已经成定数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彪哥,你就告诉我吧,起码我死的心安理得。”
我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熄灭,继续套着李彪的话。
李彪骂了一通,心里也是舒坦了,可是他还是发出最后的警告:“老弟,宏志阳可不是你能用蛮力推倒的,你看看能不能让蓝雅婷打了吧,赶紧连夜收拾包袱离开江城躲躲。”
“嗯,我也是这样想。但是我得死得心安理得,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我演着戏,李彪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
“那个小弟,之前在牛天霸的赌场欠钱了,牛天霸找上来讨账,搞得我也是很心烦。我不能护短,因为牛天霸这人不讲理,我怕波及别人便把他扫出去了。但是没两天,我那个小弟就成了牛天霸的马子,据说是要替他办事还钱。”
李彪叹着气。
“具体事情我也不确定,我也只是听传闻。牛天霸让他去碰瓷一个男人,讹一笔钱回来还债,然后事发当天他就死在马路上了。”
“碰瓷?是被车撞死的?可是我听说是被捅死的啊?”
我半信半疑。
“没错,确实是被捅死的。原因是他碰瓷别人的时候,跟别人闹起来了,最后被人拿刀捅死了。那个人就是蓝雅婷的前夫。”
李彪细细回忆着。
我越想越觉得离谱:“去碰瓷,正好碰到了蓝雅婷前夫?然后正好对方带着刀,把他捅死了?怎么能这么巧?”
李彪自然也觉得蹊跷,所以思来想去道:“就像你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么巧。原本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一件普通的事件,直到蓝雅婷跟宏志阳厮混在一块,大家就猜测,或许这一切就是蓝雅婷的策划的。”
“这……”我觉得说得过去,可是却漏洞百出:“蓝雅婷到底图什么?如果她要跟宏志阳在一起,根本没必要跟她前夫领证啊。”
“老弟,你太小瞧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李彪叹气,埋怨着我糊涂,怎么能跟这个女人勾搭上。
“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会演戏,她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假象。就连宏志阳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她跟她前夫结婚,就是为了对方名下的几套房产,出事后这些房产都归到她手上了。她先是利用宏志阳的势力去嫁祸她的前夫,再用美色去诱骗宏志阳给她置业,她名下的茶楼,就是宏志阳送的。”
我越听越是毛骨悚然。
一个女人能有这般心机,确实是了得。难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蓝雅婷假惺惺的哭泣,都是她故意演出来给自己看的?就是为了吸掉自己最后一口血?
我想想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每次蓝雅婷都在刻意给我制造机会,再加上由始至终蓝雅婷都以为我的身份是个有钱人。
可能根本的目的就是图钱!
“我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压根不是你的。你别被她利用了,老弟信哥哥的话,赶紧离开这个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
李彪不忘苦口婆心地劝说我。
我的心里骂了袁映纯一万遍,妈的,这该死的女人,根本没跟我说起过蓝雅婷任何事情,恐怕这些事情袁映纯都清楚得很!
“彪哥,蓝雅婷她前夫现在在哪个监狱?”
“不太清楚,你别管她前不前夫的了!你赶紧抽身,不然就算宏志阳放过你,蓝雅婷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彪苦口婆心劝了我大半天,我只能应付地点头。
我挂了李彪电话,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虽然我也是带着任务,自己也是在利用蓝雅婷,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城府这么深,如果真是如李彪所说的那样。
我想要从蓝雅婷嘴里撬出来关于宏志阳的情报,根本就不可能。
蓝雅婷在耍什么把戏,最终目的真的是单纯想要骗钱么?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整个事件牵扯的东西太多。
包括袁映纯在内,袁映纯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失败,但是为什么还有处心积虑要我接近蓝雅婷,袁映纯真的只是想让我套取宏志阳信息么?
不对!
我细思极恐,突然如同上帝视角般恍然醒悟。
我明白过来,整个人如同天塌下来!
袁映纯这招果真是一石二鸟,我杨起风真是个大傻批!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袁映纯根本目的,推翻宏志阳是肯定的!
但是过程不重要!如果我能俘获蓝雅婷芳心,我套取到宏志阳信息是最好结果。
但我失败了也没关系,因为我一旦面临失败,等待我的下场将会是万劫不复,甚至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这样一来,如果能死在宏志阳手中,我在被全程监视着,我的死一样可能成为推翻宏志阳的黑料!
鉴于我跟杨翔宇的关系,我死了肯定会牵扯到他,看似在利用我,实则无形中也利用了翔宇!
说白了,来来去去,赢家都是袁映纯!
即便是最后没有能推翻宏志阳,我也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牺牲品,根本就不会波及到袁映纯头上。
这招可谓是杀人诛心,我彻头彻底只是个陪葬品,甚至不足以在袁映纯的计划中留下姓名。
袁映纯,你好恶毒啊……
我如醉冰窖发寒!渐渐地,内心非常挣扎。
所以到头来,我只有死路一条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忍禁不禁发笑,整个人有些癫狂,痛苦而又挣扎。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想让我死,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我内心无比狰狞起来,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破局,既然袁映纯,蓝雅婷这两个女人要演,那我就尽力做最好的演员。
我不过是想避于尘世间,最终你们还是要把我逼到走投无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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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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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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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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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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