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刺老裴没成功,又被忽悠着来唐州搞事,结果被敲断两根肋骨得了重感冒,顺利碰瓷成功……
院子里全是男爷们儿,连个照顾病号的人都没有,某刺史只能亲自出马。看着虚弱的刺客他满脸严肃,这人当街行凶,把老裴开了瓢还砍断人一条胳膊,百分百的刑事通缉犯,跑来行刺自己,按理该打断四肢把头剁下来才对,怎么还躺着养伤了?
屋里只有俩人,蒲瑶儿紧紧闭着眼睛,脸有些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有些莫名其妙的暧昧,烦了干咳一声道:“你先住着,明天我妹子就到了,她身边人多……”。
“嗯”,蒲瑶儿低声回应。
这场景实在别扭,烦了起身道:“那你歇着吧”。
刚要走,蒲瑶儿却叫道:“哎,你等等……”。
“还有事?”。
“我……我……”,蒲瑶儿用力把头扭到一边,声如蚊蚁,“我要如厕……”。
人被憋急了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太在乎第二次了。烦了用力挠挠头,“那个……我扶你?”。
蒲瑶儿挣扎了一下又无力躺下,脸色更红。
某刺史长长叹一口气,心中悲凉,“老子堂堂大帅,一镇霸主,竟沦落至此……”。wWW.ΧìǔΜЬ.CǒΜ
经二人共同努力,顺利的抠出了一栋别墅……
不过经过这次,蒲瑶儿反而不害羞了,不时大胆的看他,这人实在太特别了,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传说他曾背着一个女子横穿大漠,九死一生都未曾放弃。
“我想坐起来些”。
烦了暗暗腹诽,你是真不客气,堂堂江湖儿女,这么娇弱的吗?
双手伸到她腋窝往上提,入手温软,鼻息相闻,心神猛的一晃,忙屏住呼吸。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月儿冲进来大笑道:“哥,没想到吧,想我没……”。
看清二人姿态,笑容迅速收敛,屋内落针可闻。
烦了抽回手,若无其事的道:“月儿,不是说明天到嘛,奥对了,牛鼻子来了,看到没?”。
月儿绕过他走到榻边,上下打量着蒲瑶儿面色有些不善,“她是谁?”。
烦了面色沉静,“这位蒲道长,道号真清子,受了伤,还染了风寒”。
“女道士?”,月儿道:“她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不能说实话,否则以她的脾气还不一定怎样,悟能大师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心中如狂风骇浪,面容却风平浪静,正不知怎么解释,一抬头看到牛鼻子走了进来。
“她是道长师妹,你看,一个玉清子,一个真清子,是不是……”。
月儿看向牛鼻子,烦了趁机向他猛打眼色,只见牛鼻子浮尘一摆,正色道:“她是来行刺的……”。
月儿双眼慢慢溢出泪水,“哥,你竟然骗我……”。
“我……”,烦了欲哭无泪,上前拥着她边走边道:“走走走,这屋冷,去我屋里说话”。
看二人离开,牛鼻子轻舒一口气,心中暗道:让我帮你圆谎?做梦!月儿什么心机?你能瞒得住她?到时漏了馅我也跟着受连累……
月儿冰雪聪明,想在她面前耍心眼儿是很难的,不过烦了除外,无论他说的谎话多离谱,她都会相信,时间不长便咯咯笑个不停。
正要一起去街上,另一件神奇的事发生了,蒲瑶儿竟然下床了……
“贫道告辞……”。
烦了愕然,半个时辰前她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一样,现在虽然还有些虚弱,至少走动是没问题的,是牛鼻子医术如神还是她演技精湛,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月儿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看她慢慢走向大门,步履蹒跚,背影落寞,烦了忍不住道:“道长,不如过完年再走吧”。
蒲瑶儿转身走回来,施一礼道:“如此便多谢居士”,说完又回了屋里……
烦了问牛鼻子道:“这什么意思?你们道家都这么不客气吗?”。
月儿撇嘴道:“她就是要你留她”。
烦了挠挠头,“走,不管了,买年货去!”。
月儿眉开眼笑,揪住衣角一瘸一拐的跟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没有什么比一起买年货更值得开心了。
烦了亲自下厨做菜,某刺客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客气,导致欢快的气氛中总有些怪异。
晚上刚躺下,月儿便闯了进来,爬进被窝就开始脱衣服。
“怎么又来了?”。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烦了往旁边移开一点,正要说话,月儿已经贴了上来。
“不是说好了到二十岁嘛……”。
月儿闷声把他衣服全扯掉,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喃喃道:“哥,我不想再等了,今晚就做你女人”。
烦了抱着她,轻轻点头道:“好,今晚就做”。
可怜的悟能大师自从米拉死掉就再没吃过肉,可怜的月儿从多年前就盼着这一刻,二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此间详情涉及律法,不可细述,和谐省略之。
第二天一早,月儿挽了个妇人发髻,站在门口大声指使着下人忙活,有小丫头凑过来道,:“娘子,是不是该发赏钱?”。
月儿含笑道:“发!每人赏一个月的月钱!”,说着话还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某刺客,满脸都是胜利者的得意。
转眼岁末,胡子在蔡州回不来,因小院狭小,鲁豹和弟兄们在军中,只有旭子和阿墨回来一起过年,看到她的发髻都没觉得丝毫意外。
吃了些酒菜,蒲瑶儿要退却被留住,“过年了,一起守岁吧”。
六人围坐,又说起安西时种种,都颇多感慨。
阿墨笑道:“我以后该怎么称呼大姐?”。
众人皆哈哈大笑,就连蒲瑶儿都在捂着肋骨笑个不停。
她忽然明白烦了为什么不在意自己行刺他,这些人见过太多生死,许多事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月儿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从不掩饰对烦了的依赖,抱着他胳膊道:“哥,你说我的腿还要治吗?”。
烦了看向牛鼻子,“你有几分把握?”。
牛鼻子沉吟片刻,说道:“六七分吧”。
烦了坚定的摇摇头,“不治了,瘸着挺好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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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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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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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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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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