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业手机的话筒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
“冯总，是这样的啊，你们影视部旗下是不是有个网络短剧部门啊？”
郑达业脸上堆着笑意的问着对方，这位冯总是企鹅集团影视部的主管，可以说是绝对的高层，也占据影视部一部分股权。
而企鹅集团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互联网集团，光是市值都上亿的，每年给国家交税都达到了数百亿。
这样庞然大物，即便是他郑达业都要小心谨慎的应对。
况且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去直接联系人家企鹅集团的老总，唯一有些关系的就是企鹅影视主管冯程。
所有他此刻才给这位冯程冯总打电话。
他虽然是房地产企业的大佬之一，但也没有那么顶端。
虽然在东江省自称为前三名的地产大佬，可与前面两名还有一些差距。
东江省的第一大房地产企业可是有八千亿市值的，千亿的营业利润，比他的郑氏集团大了十倍不止。
东江省的第二大地产企业还好，两千亿规模的市值，比起郑氏集团大了三倍多一些。
第三就是他们郑氏集团。
只是隔行如隔山啊，地产行业属于现实类产业，而互联网产业属于新兴产业。
两者彼此之间，就算有交集的话，也只是在业务交流上面略有交集。
他能够结识企鹅集团影视部的主管冯程，都是朋友推荐的，在一次商业活动认识。ωωω.χΙυΜЬ.Ｃǒm
但要说有什么真的感情，那也达不到。
不过郑达业觉得以自己这个脸面，以自己这个公司规模和地位，冯程肯定会给自己一些薄面。
况且为了一个小卡拉米子，得罪自己，也不是明智的事情啊，对不对？
这也是为什么他此刻打电话给冯程的原因了。
冯程远在鹏城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他皱起眉头，随即开口：“郑总，快人快语，有什么事，说吧。”
他们互联网企业，可不像是地产那样闲得要死。
他马上就要参加一个会议，商讨一下下一年度的影视计划，要上星几部戏，要投多少资金搞综艺，搞什么类型的综艺，这些都需要扩展一下。
哪里有时间陪郑达业在这里磨牙啊？
虽然郑达业的确算是个东江省有名的企业家，地产大亨。
可在他冯程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吧。
这年头搞互联网的才赚钱，搞娱乐的才赚钱。
搞房地产的？呵呵，前十年还可以吧。
这几年，地产公司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郑氏集团的债务也要爆雷了，到时候郑达业可就完蛋了。
对于这样的人，冯程不愿意投入太多心思，要不是朋友介绍没办法，他才不会和郑达业有任何交流。
都是商圈的人，平时他也多少知道一些郑达业的为人，甚至是私人的小癖好。
这更让冯程的心里面很不舒服，也很不忿。
他是一个痴情种子，他妻子乳腺癌的时候，他都没有抛弃，卖掉了当年仅有的一点企鹅集团的股票，换钱给妻子治病。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影视部主管，只是一个投资小组的组长而已，一年工资也就三十万而已。
后来妻子病好了，自己条件也好了，这才买了一些影视部的股票，做了这主管。
所以他对于郑达业这种喜欢玩弄人妻，喜欢玩弄人性，拷打人心的行为，极其反感。
郑达业见冯程似乎没有时间跟他啰嗦，他也知道企鹅集团影视部每天很忙的，各大视频APP的自制综艺，每年都要上去几十上百部，这些都需要影视部主管决定。
人家光是一个影视部的市值就达到了两千多亿，营利额更是达到惊人的八百多亿。
说白了光是冯程的地位，就比自己高了很多。
自己还真没资格在冯程面前放肆。
“好好好，冯总，我快人快语，你们影视部旗下的网络短剧公司，最近推一部短剧，合作方是江海市天放影业分公司所造。”
“我想请您出面，把这部短剧剔除出去！”
“算我郑达业欠你一个人情，等有机会来东江省了，我做东，请您吃饭！”
郑达业很干脆的说出了目的。
他觉得自己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毕竟自己不会让冯程吃亏的。
冯程闻言，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了，然后朝着身旁泡茶的男秘书勾了勾手。
“小陈，去把短剧负责人给我叫过来。”
他从不找女秘书，找的都是男秘书，还是他老同学的儿子。
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妻子，妻子也不会背叛他。
所以一切跟女人有关系的接触，他都尽可能的避免。
“是！”
秘书小陈立即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往门口走去。
“郑总，三分钟之后，给你回电话。”
冯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朝着郑达业示意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郑达业没想到冯程脾气这么古怪，而且如此干脆利落的挂自己电话，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但是没办法啊，就杨帆拿他没办法一样，自己拿冯程这样的企鹅高层也没办法。
三分钟就三分钟吧，只要冯程能够答应自己的话，就可以。
而同时冯程要求的网剧负责人，也很快被秘书小陈给喊过来了。
网剧的负责人拘谨的站在冯程面前。
一个头发稀疏，有些油腻的中年胖子，戴着眼镜，但实际年纪才三十二岁。
网络从业者，尤其是需要熬夜的工作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个样子。
他们不太注重外形的打扮，但他们都很有才能。
比如眼前这位网剧的负责人，就在最近两年时间内，孵化和运作出来三十五部，销售额破亿的短剧，为企鹅影视部多赚了四十多亿。
这样的人才，冯程是不吝啬重用的。
“小马，你们网络短剧部，是不是最近与一个天放影业公司合作？推流一部短剧？”
冯程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短剧负责人小马。
小马见冯总问的是这件事，脸上顿时来了喜色，连忙开口回答道：“冯总，这个天放影业还真是个硬货，他们推给咱们的短剧虽然制作粗糙，但是剧情粘性太高，矛盾冲突很强，狠狠的抓住了用户的眼球，粗略付费也达到了惊人的七成以上，二充也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这才两年的时间，就已经销售了将近一点五个亿。”
“咱们跟他们的分成比例是八比二，也就是说咱们已经赚了一点二亿。”
“根据我的预计，这一部短剧可能会很持久，最终一个月后的销售额可能会突破五个亿！”
“如果能够突破五个亿的销售总额，那将会是业内第一大短剧热门ip。”
“这样的传播力度，为以后做一档精良版的影视剧，都是有搞头的。”
小马如实的回答着，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网络短剧部能够创造这样的业绩，他这个负责人脸上有光啊，以后出门也可以跟其他部门打招呼了，也不怕被其他部门笑话。
毕竟当初组建网络短剧部，可没少被人嘲笑，说什么粗制滥造的东西，尴尬要死的剧情，也能卖钱吗？
结果那？结果那？不仅卖钱了，而且一共卖了三十多个亿，现在还在创造财富。
网络短剧，有可能不是吃长期的行业，但短期的三五年之内，绝对会超越网络小说，网络直播，成为第三大热门的互联网收入增长点。
冯程眯起眼睛，听着小马的汇报，心里基本有了决断。
“小马，你觉得这个天放影业的编剧水平如何？这种成功可以复制吗？”
冯程继续笑着问小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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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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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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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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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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