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康说:“怎么样?你姐姐找来了,不是?”
杜柳见姨来了,他不敢见姨。
杜柳说:“我得躲躲。”
杜柳先躲了。
这事是郎爱银惹的,杜亚康不愿意为郎爱银“顶枪”,杜亚康也躲了。
杜亚康、杜柳都躲了,屋里只有郎爱银。
……
郎爱金闯了进来。
郎爱金一见妹妹,她火大了。
她质问妹妹:“我问你,你儿子打我女儿,是不是你的主意?”
郎爱银说:“姐姐,你听我说,我没让我儿子打郎鑫。”
郎爱金说:“你没让你儿子打我女儿,我女儿怎么成那样了?你没让你儿子打我女儿,谁把我女儿打成那样的?”
“姐姐,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方路欠我儿子钱,我儿子跟方路要钱,……。
方路欠我儿子钱,我儿子跟方路要钱,没错吧?
我儿子和方路之间的事,你女儿不该插手。
你女儿插手,她还打我儿子,她就……,她就那样了。”
“你儿子想把我女儿从家里撵走,你还说我女儿不该插手?”
郎爱金和郎爱银又吵起来了。
……
郎爱金和郎爱银吵着吵着,她又说到爹娘房子的事。
郎爱金说:
“你是为爹娘房子的事报复我,你在娘家和我吵,没吵过我,吵不过我,就报复我女儿。”
郎爱银说:“谁吵不过你?在娘家吵的时候,你赚便宜了吗?”
……
郎爱金正和郎爱银吵,杜亚康过来了。
杜亚康不是躲了吗?
郎爱银是他妻子,他没法真躲。
真躲,能让妻子和妻子的姐姐越吵越厉害吗?
妻子和妻子的姐姐越吵越厉害,万一打起来,谁伤了谁也不好。
……
杜亚康走过来。
杜亚康说:“你们先别吵。你们先别吵。你们先听我说。”
杜亚康一来,郎爱金和郎爱银不吵了。
郎爱金问杜亚康:“你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你说这事怎么办?你儿子把我女儿打了,你说怎么办?”
杜亚康说:“我儿子把你女儿打了的事,首先我向你赔礼,我没管好儿子,我让儿子把你女儿伤了。你女儿的药费,我全包了,另外我再给你女儿一笔钱,行吗?”
郎爱金说:“我爹娘房子的事呢?我爹娘的房子,也应该归我女儿。”
……
郎爱金一说爹娘房子的事,郎爱银又压不住火了。
郎爱金光因为杜柳打郎鑫的事,郎爱银不想跟郎爱金做过多的争论,杜柳打郎鑫的事,郎鑫没受太大的伤害,不会陪太多钱。
杜柳打郎鑫的事,郎爱银想任丈夫怎么处理。
郎爱金提爹娘房子的事,郎爱银又压不住火了。
郎爱银心说:爹娘房子价值一百多万,一百多万能全让你独吞吗?
郎爱金提爹娘房子的事,郎爱银说道:“爹娘的房子,你不能独吞!”
……
郎爱金又想说话,杜亚康拦住郎爱金。
杜亚康说:琇書網
“爹娘房子的事,咱打官司处理,行吗?
如果法院说爹娘的房子全是你的,就房子全是你的。”
郎爱金见再说也没什么可争论的,她说:“好。”
……
杜亚康把一场风波压下。
郎爱金走了。
……
再说方路。
郎鑫被打后,方路在医院陪郎鑫。
郎鑫的肉体没受多大的伤害,她的病多半是气的。
由于肉体没受大的伤害,无需在医院多住,两天后郎鑫出院。
……
郎鑫出院后,她在家里养病。
这时方路想到点事。
想到点什么事?
那天姐姐方娜对他说,郎爱金还有一个店叫富豪洗浴,姐姐方娜说,富豪洗浴可能存在违法,姐姐让他查富豪洗浴。
郎爱金几次去方路、方娜家闹,还导致方路、方娜的姥姥、姥爷提前离世,也导致方路、方娜的奶奶提前离世,方路、方娜想报仇。
查到富豪洗浴违法,就能斩断郎爱金的财源,基本就能报仇。
方娜查过富豪洗浴,富豪洗浴的人认识方娜,富豪洗浴的人对方娜有警惕,富豪洗浴的人没让方娜发现什么。
方娜让方路查那事。
之前方路想查富豪洗浴,他一直没功夫。
之前郎鑫经常在家里闹,方路一离开家,郎鑫就在家里毁坏东西,让郎鑫跑出去,郎鑫还或许伤害人家小孩。
这下杜柳一闹,郎鑫添了些病,郎鑫躺床上老实了,方路有功夫了。
……
方路有功夫了,他想查富豪洗浴。
这天。
方路来到富豪洗浴。
他走进富豪洗浴。
郎哥见来客人了,他迎了过来。
郎哥说:“您好,欢迎光临。”
郎哥果然不认识方路。
方路也不认识郎哥,方路只知道跟自己打招呼的是这里的老板。
方路说:“您好,我想来洗澡。”
方路一进来,郎哥先上下打量方路。
他打量方路干什么?
他看看方路能“宰”不能“宰”?
谁能“宰”,谁不能“宰”,他一看就能看个差不多。
他见穷苦没本事的,他认为这个人能“宰”;
他见有钱有本事的,他认为这个人不能“宰”。
上次范鸭子来他这里,他见范鸭子是穷苦没本事的,他“宰”了范鸭子。
偏巧,方路来挨“宰”的,又是没钱没本事的。
……
郎哥见方路能“宰”,他打定主意。
郎哥说:“您好,欢迎来这里洗澡。”
方路说:“洗一次多少钱?”
“普通洗十块,豪华洗二十。
不过,普通洗浴间现在客满,想在普通洗浴间洗,您得等些时间,豪华洗也不很贵,要不您在豪华间洗?”
方路就是“来查豪华洗”的。
方路说:“好。就豪华间吧。”
……
郎哥领方路去豪华间。
豪华间在里面。
方路到了里面。
郎哥说:“您在这间洗吧。”
方路说:“好。”
方路正要进去,这时郎哥加了一句:“请问客人,您需要‘羊羔’服务吗?”
上次范鸭子倒霉就倒霉在“‘羊羔’服务”上。
方路比范鸭子聪明。
方路心想:我先问问什么叫羊羔服务,别待会他“宰”我的时候,让他“宰”个不明不白。
方路说:“请问老板,什么叫羊羔服务?需要羊羔服务,多交钱吗?”
像方路这样先问明白再“享受‘羊羔’服务”的人很多,郎哥没往心里去。
郎哥给方路解释。
郎哥说:“享受羊羔服务,当然多收费。”
方路说:“什么叫羊羔服务?享受羊羔服务,得多少钱?”
“羊羔服务就是年轻女孩按摩、搓澡等服务,包括‘特殊’服务。”
“什么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就是男女那种……,你懂的。”
方路心说:这里果然涉黄。
方路说:“光按摩、搓澡服务吧,其它服务免了。”
方路是正经人,他不想享受“那种服务”。
有媳妇的人,哪能享受“那种服务”?
享受“特殊”服务,郎哥会多赚些钱,郎哥见方路不同意,他劝方路。
郎哥说:“来到这里,哪能不好好享受享受?享受那种服务,不会多花多少钱。”
方路明白了:郎哥话里有话。
方路明白郎哥的意思:不享受“那种服务”,他硬说你享受“那种服务”,他也让你付那部分的钱。
方路心想:反正我和郎鑫的关系不怎么好,郎鑫那么对不住我,我还在乎她!再者说,我是来查这里的,哪能不细查!
方路说:“好吧。”
郎哥说:“请。”
……
方路走进洗澡间
他去洗澡。
他去查富豪洗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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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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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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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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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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