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办法,他只能任事情进一步发展。
……
先说杜柳。
这件事过后,杜柳想找方路报仇。
他认为孟秋和方路“有事”,他认为方路让他戴绿帽子了。
另外方路还欠他三万块钱,他也想要回他的三万块钱。
……
方路还欠杜柳三万块钱吗?
是的。
数月前,方路欠了杜柳十万块钱。
十万块钱的事,之前我说过。
孟秋和杜柳没结婚前,孟秋和方路是男女朋友关系,孟秋的奶奶想让孟秋离开方路,孟秋也想离开方路,孟秋遇上杜柳后,她想和杜柳结合,和杜柳结合,又怕对不住方路。
孟秋对杜柳说:“你让我这么离开方路我不忍心,你能不能给方路些钱?”
杜柳说:
“你让我白给方路些钱,我很难做到,我的钱凭什么给方路?
再说,我是杜氏集团的经理,我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般人找女朋友,都没有给女朋友前男友钱的,我找女朋友,我给女朋友前男友前,我也觉得没面子。
你让我白给方路钱,我很难做到,你让我借方路些钱,是可以的。”
孟秋说:“如果是借,你能多借方路些吗?借方路十万,行吗?”
杜柳说:“行。”
杜柳借了方路十万块钱。
方路卖房子,买车后,方路还了七万,现在还有三万。
现在杜柳想要回他那些钱。
杜柳心想:之前我是看孟秋的面子把钱借给你的,现在我和孟秋离婚了,孟秋不是我媳妇了,我不看孟秋面子了,我得要回我那些钱。
另外,他怀疑孟秋和方路“有事”,如果孟秋和方路真“有事”,借钱给给他戴绿帽子的人,他也觉得丢人。
你让我戴绿帽子,我还借钱给你!
……
因方路是表姐郎鑫的丈夫,向方路要钱前,杜柳想先和妈商量商量。
杜柳找到他妈郎爱银。
他怎么不找他爸杜亚康?
他知道,找爸商量,把不会同意。
他知道,爸一心想杜氏集团的发展,爸不关心那样的事,爸不想把时间搭在其它事上。
……
杜柳找到他妈郎爱银。
杜柳说:“妈,我想跟你说个事。”
郎爱银说:“什么事?”
“方路欠我三万块钱,我想要回那些钱。我不知该要不该要,我来跟妈商量商量。”
郎爱银不知三万块钱的事,也不知之前十万块钱的事。
那事杜亚康、杜柳一直瞒着郎爱银。
郎爱银说:“什么三万块钱?方路什么时候欠你三万块钱?”
郎爱银一问,杜柳把三万块钱的事,和之前十万块钱的事,对妈说了。
郎爱银听后,暗恨丈夫杜亚康,也恨孟秋,也恨儿子杜柳。
郎爱银说:“怎么早不跟我说?”
杜柳说:“我爸不让我跟你说,我也不敢跟你说。”
“以后别听你爸的,听你妈的。”
“是。”
“你这孩子。”
“我不知那些钱该要不该要,我来跟妈商量商量。”
“要!为什么不要?咱的钱,咱为什么不要?”
“方路是我表姐的丈夫,我怕伤了我表姐的心。”
杜柳一提“表姐”,郎爱银想起姐姐郎爱金来了。
郎爱银心说:我姐姐那么对我,想独吞爹娘的房子,还和我打仗,我姐姐不在乎我,我为什么在乎我姐姐,我都不在乎我姐姐,我还在乎我姐姐的女儿?
郎爱银对儿子说:“别管你表姐,你表姐欠咱钱,咱也应该要。”
杜柳说:“是。”
……
杜柳得到妈的允许后,去方路那里要钱。
杜柳来到方路的家。
方路家有两个院子,方路的爷爷和方路的爹娘住一个院子,方路和郎鑫住一个院子。
杜柳来到方路和郎鑫住的那个院子。
方路和郎鑫都在。
杜柳闯了进来。
现在方路还不知道孟秋和杜柳离婚的事。
杜柳是郎鑫的表哥,方路见舅哥来了,忙笑脸相迎。
方路说:“二哥来了,二哥快屋里坐。”
杜柳说:“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说事的。”
“有什么事,二哥请说。”
“首先我对你说个事,我和孟秋离婚了。”
“什么?你和孟秋离婚了?你们为什么离婚?”
杜柳见方路很着急的样子,他心里更气。
杜柳心说:看来你和孟秋真“有事”,一听说孟秋有事,瞧把你急的。
……
杜柳误会方路了。
方路听说孟秋离婚,他急,是因为方路的爹和孟秋的爹是朋友,方路和孟秋有种姐弟的关系,不是杜柳所想的,超出姐弟朋友外的男女偷情关系。Χiυmъ.cοΜ
方路和孟秋之前是有过一段男女朋友关系,他们都是正经人,孟秋和杜柳结婚后,他们那段早断了。
……
杜柳不想在方路面前多说他和孟秋之间的事。
杜柳说:
“我和孟秋为什么离婚,是我和孟秋之间的事,你没必要多问。
现在我想说的是,你欠我三万块钱,你该给了。
之前我之所以借你钱,是看孟秋的面子,不看孟秋的面子,我不会借你钱。
现在我和孟秋离婚了,我和孟秋没关系了,我不看孟秋面子了,我想要回我的钱。”
这时候方路拿不出那么多钱。
郎鑫得了精神病,方路不能出去干活,方路只能在村里干保洁。
在村里干保洁赚不了多少钱。
在村里干保洁赚的钱,只能满足日常开销。
方路说:“二哥,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能不能……?”
杜柳把脸一沉。
杜柳说:“不能!”
方路说:“那怎么办?我没那么多钱!”
“我当初借你钱,我可给你帮大忙了。要不是当初我借你钱,你会还高利贷,你会被高利贷压得喘不过气来。你说,你欠我的钱,你该不该还?我不跟你要利息,只跟你要本金,难道不该吗?”
“我欠你的钱是该还,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卖房子。你不是卖房子方面挺专业吗?”
“你让我卖房子,我把房子卖了,我和你表姐去哪里住?”
“我不管。”
……
方路和杜柳在那里争论,郎鑫过来了。
郎鑫虽然得了精神病,她的脑子有时候能理解事。
郎鑫见表弟杜柳逼丈夫卖房子,她很不乐意。
郎鑫心说:你逼我卖房子,你是黄世仁吗?
另外,郎鑫还想起杜柳的妈和自己的妈争姥姥家房子的事。
郎鑫的娘郎爱金和郎爱银争房子的事,郎爱金对郎鑫说过。
在郎鑫的思想里,姥姥家的房子是她的。
郎鑫心说:我娘说了,我姥姥家的房子将来是我的,我姥姥、姥爷也说过。我姨想要我的房子,我姨太坏了。
现在姨的儿子又逼着卖这个房子,郎鑫火大了。
郎鑫怒冲冲来到杜柳跟前。
郎鑫冲杜柳嚷道:“你混蛋,你把我从那个房子撵走,又想把我从这个房子撵走。”
郎鑫的话,让杜柳非常生气。
杜柳误会郎鑫了。
杜柳以为郎鑫说的,把她从那个房子里撵走,指的是郎鑫和方路结婚时住的那个房子。
杜柳心说:谁把你从那个房子撵走的?那个房子是方路自愿卖,杜金自愿买的。那个房子的事,我还一肚子气呢?
杜柳说:“你一边去。”
杜柳让郎鑫一边去,郎鑫很不乐意。
郎鑫本来就有精神病,她哪架得住那个?
郎鑫说:“我打死你!”
郎鑫举手就打杜柳。
杜柳见郎鑫想打他,他一推郎鑫。
郎鑫是女的,她力气小,她又有病,她架不住杜柳推。
郎鑫被杜柳推倒。
郎鑫又气又恨,她被推到后,她晕了过去。
杜柳见郎鑫过去,他呆呆发愣。
这时,杜亚康来了。
杜亚康也呆呆发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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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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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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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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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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