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爱银真动肝火。
……
郎爱金走后,郎爱银心想:怎么处理这事?
郎爱银是“完美主义者”,她见不得丈夫“有事”,也见不得儿媳妇“有事”。
郎爱银心想:这件事先不能让我丈夫知道,这件事先让我丈夫知道,这件事会大事化小。
郎爱银不想这件事大事化小,她想这件事小事变大。
郎爱银心想:有了。
……
郎爱银给儿子杜柳打电话。
电话接通。
郎爱银对儿子杜柳说:“你出来下。妈有事和你说。”
……
郎爱银把儿子杜柳叫到一家餐厅。
餐厅的雅间里只有郎爱银和杜柳。
杜柳说:“妈,什么事?”
郎爱银说:“妈听到一个事。一个关于孟秋的事。”
“关于孟秋的事?”
“是。”
……
郎爱银把郎爱金说的那些话,对儿子杜柳说了一遍。
杜柳也是“完美主义者”。
杜柳一听就火了。
杜柳说:“孟秋敢让我带绿帽子,我打死她。”
郎爱银说:
“你慢着。你这么回家问她,她能承认吗?”
“妈,我怎么办?”
“那些话是你姨说的,你姨嘴里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妈给你出个主意。……。”
郎爱银给杜柳出了个主意。
杜柳说:“好。”
……
杜柳回到家里。
孟秋问杜柳:“妈叫你什么事?”
刚才郎爱银给杜柳打电话,让杜柳出去的时候,孟秋在杜柳身边,孟秋知道婆婆叫杜柳出去的事。
杜柳早把蒙孟秋的话想好。
杜柳见孟秋问,他说:“我姥姥、姥爷不是去养老院了吗?我妈让我过去看看我姥姥、姥爷。”
孟秋有些不理解。
孟秋心说:你妈让你过去看你姥姥、姥爷,用得着瞒我吗?
孟秋也没多问。
……
一连两天没事。
第三天的时候,孟秋接到一个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
孟秋接了电话。
孟秋说:“你好,你是谁?”
电话那头说:“我是方路,我的电话号码换了,我有急事找你,你能出来一趟吗?城南小树林。”
电话那头很急。
孟秋说:“好。”
……
孟秋听说方路有事,她很急。
孟秋来到城南小树林。
孟秋一看:这里没人。
孟秋见没人,她冲周围喊:“方路,你在哪里?方路,你在哪里?”
孟秋刚喊了两声,杜柳出现在孟秋眼前。
杜柳说:“你喊谁?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
杜柳的突然出现,一下子让孟秋手忙脚乱。
孟秋说:“你……,你怎么来了?”
杜柳说:“我要是不来,你就在这里和方路干丑事了。”
“杜柳,你听我说。”
“真凭实据在这里,你还说什么?”
“啪。”
杜柳的巴掌狠狠打在孟秋脸上。
孟秋脸上流出血。
孟秋说:“你……,你打我!”
杜柳说:“我打死你!”
杜柳又把巴掌举起来。
孟秋说:“你……。”
杜柳说:“我……。”
杜柳的巴掌没再往下落。
这时候杜柳是清醒的。
杜柳心想:我不能把她打得太狠,把她打得太狠,打出伤来,我会担责任。
……
杜柳把巴掌收了回去。
杜柳说:“我问你,你在这里等谁?”
孟秋明白了:方路没找自己,刚才那个电话是杜柳让人打的,自己中的杜柳的圈套。
孟秋心说:都怪我,都怪我没好好想想,就来这里。
孟秋说:“杜柳,你听我说,我跟方路没什么?”
杜柳说:“你跟方路没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听我说,我爹和方路的爹是朋友,我和方路如同姐弟,我听说方路有急事,我来这里见方路。
方路和我如同姐弟,我大白天阳光下来这里见我兄弟,没什么不可。”
“方路是你兄弟,你兄弟有事,你来这里见你兄弟,是没什么不可,你来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怕你多想。”
“我再问你,方路卖房子卖车时,你给方路帮大忙了吧?
你从中牵线,让杜金买方路的房子和车,是不是?
你让杜金给了方路很大优惠,是不是?”
“刚才我说了,我和方路如同姐弟,我帮方路没什么不可。”
“你和方路如同姐弟,你帮方路没什么不可,杜金呢?
杜金看你的面子,买方路房子和车时,给了方路很大优惠,杜金也和你如同姐弟?”
“杜金是我叔伯姐姐孟春的丈夫,杜金是我姐夫,姐夫看小妹面子,给小妹兄弟些优惠,正常。”
“我看不正常。
姐夫看小妹面子,多少给小妹兄弟些优惠,是正常。
但杜金给你的‘面子’太大。
那是买房买车,不是买小物品,买房买车杜金都能给你面子,你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你和杜金没什么,杜金会给你兄弟那么多优惠?”
“我和杜金真没什么。杜金是我叔伯姐姐的丈夫,我能跟我叔伯姐姐的丈夫有什么吗?”
“别给我演戏。你和杜金之间的事,我知道;你和方路之间的事,我也知道。
你可真有魅力,你一手拉着方路,一手拉着杜金,杜金知道你另一只手拉着方路,还心甘情愿愿意为你付出。”
“我和杜金之间没事!我和方路之间也没事!”
“你和杜金之间没事,是吗?
我是你丈夫,你兄弟方路卖房子卖车需要帮助,你应该先和我说。
你兄弟有事,你不和我说,和杜金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事。ωωω.χΙυΜЬ.Cǒm
在你眼里,你丈夫还不如杜金!”
“你别误会。我怕你多想,我才没和你说。”
“我是你丈夫,有事应该先和我说!
特别有关你异性朋友的事!”
“你听我说,你我结婚时间不长,我对你不是很了解,我对你也有些怕;
我和我叔伯姐姐孟春相处多年,我对我叔伯姐姐孟春了解。
所以我有事,我先和我叔伯姐姐说。
我和我叔伯姐姐说了后,我叔伯姐姐找的杜金。”
“别遮掩!你叔伯姐姐和杜金结婚时间不长,你叔伯姐姐和杜金有那么深的感情?”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方路是清白的,我和杜金也是清白的。”
“别对天发誓,我不相信那个,我只相信事实。
我再问你,你和方路有指腹为婚的事吧?刚才你说,你和方路只是如同姐弟,恐怕不是吧?
“我和方路是有那事,那都是老人之间的事,我一直没那么想。”
“你是一直没那么想吗?
数天前,你说你得了癌症,试探杜金,和我哥哥杜迁,杜金和我哥哥杜迁都被你的‘癌症’吓走,唯有方路愿意和你同生死共患难,有那事吧?”
“你说的那事是有,但我和你结婚后,我和方路的来往是正常的,我和杜金的来往也是正常的,我和你结婚前,我和方路也没什么。”
“不对。现在你仍然和方路藕断丝连。现在你仍然和杜金眉来眼去。”
“那天我帮助方路,确实因为我爹和他爹是朋友;
那天我找杜金帮忙,确实因为他是我叔伯姐姐的丈夫。
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
“我再不敏感,我就当王八了!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当了王八。”
“你想怎样?”
“我要和你离婚。”
“你要和我离婚?就因为这些,你和我离婚?”
“是。
我杜氏集团容不下有‘风闻’的女人!
我杜柳容不下不干净的女人!”
杜柳说着,他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书。
杜柳说:
“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这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不然我狠狠收拾你,包括你爹娘,包括方路、杜金,直到你同意和我离婚为止。”
孟秋望着离婚协议书,她两眼含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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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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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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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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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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