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孟景升想到点事。
他想到点什么事?
他撮合郎鑫和方路。
现在郎鑫情况很不好,再让郎鑫受刺激,郎鑫可能真得精神病,郎鑫快些有男朋友,郎鑫心情好了,郎鑫得精神病的概率会降低。
方路呢?
方路的情况也很不好。
方路家境贫寒,找媳妇很难。
方路的奶奶不久于人世,方路的奶奶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孙子结婚,一家人也正为那事着急。
孟景升心想:我是不是撮合一下郎鑫和方路?
……
孟景升想撮合郎鑫和方路,也是因为他欠方广庆的。
二十年前,他和方广庆红口白牙说的是,将来他有女儿方广庆有儿子,他女儿就是方广庆的儿媳,将来他有儿子方广庆有女儿,方广庆的女儿就是他儿媳,他女儿嫁别人,他觉得对不住方广庆。
……
刚才一看到郎鑫的时候,孟景升就那么想,只是没说。
刚才为什么没说?
刚才没和妻子商量,刚才“母老虎”在场,有些话当着“母老虎”的面说,或许能坏事。
……
孟景升、鲍宇岚一面走,一面说话。
孟景升说:“我想说伙媒。我撮合一下郎鑫和方路,你看怎么样?”
鲍宇岚说:“什么?你想撮合一下郎鑫和方路?”
“现在郎鑫的情况非常不好,郎鑫的心情急需转好,郎鑫的心情再不转好,郎鑫真有可能得精神病。
方路呢?
方路的奶奶将不久于人世,方路的奶奶希望有生之年看到方路结婚,方家也正为那事着急。
我看方路和郎鑫挺合适。”
“郎鑫和方路合适吗?郎鑫的家庭比方路的家庭强得多,郎鑫的爹娘能看上方路?”
“话不能那么说。郎鑫的家庭是比方路的家庭强得多,但郎鑫也比方路差得多。我看差不多。”www.xiumb.com
“郎鑫比方路差得多?”
“要说家庭,郎鑫的家庭是比方路的家庭强得多,郎鑫的爹娘是开酒楼的,方路的爹娘是普通农民,可郎鑫本人远远比不了方路本人。
论才学,郎鑫比得了方路吗?
论人品,郎鑫更比不了方路。
论办事能力,郎鑫就知道胡闹,更比不了方路。
他们一撮合,我看行。”
鲍宇岚见丈夫说的有理,她也同意。
……
给方路和郎鑫说媒,第一步怎么做?
孟景升和鲍宇岚一商议:说媒的事先不能让“母老虎”,先让“母老虎”知道,“母老虎”挺难缠,也许“母老虎”一句话,那事连门都没有。
孟景升让妻子鲍宇岚给鲍宇天打电话。
孟景升想,那事先和鲍宇天说。
……
鲍宇岚拨了兄弟鲍宇天的电话。
电话接通。
鲍宇岚说:“兄弟,你出来趟,我有点事和你说。”
鲍宇岚给鲍宇天打电话的时候,郎爱金在旁边。
鲍宇岚让鲍宇天出去趟,郎爱金很不高兴。
郎爱金以为有事背着她。
郎爱金嘟囔了一句:“背人没好话。”
……
鲍宇岚让鲍宇天出去。
鲍宇天出去。
鲍宇天见到鲍宇岚、孟景升。
鲍宇天问:“姐姐、姐夫,有事吗?
孟景升说:“我想给郎鑫说伙媒。我想给郎鑫说说方路。”
孟景升把他的想法对鲍宇天说了。
鲍宇天知道女儿郎鑫“几斤几两”。
鲍宇天表示同意。
……
光鲍宇天同意还不行,鲍宇天还得回去做“母老虎”的工作。
鲍宇天回去。
郎爱金问:“什么事?你姐姐、姐夫又背着我干什么事了?”
鲍宇天说:“我姐姐、姐夫想给郎鑫说媒。说方路。”
“母老虎”听了后直摇头。
“母老虎”说:“不行。不行。方路那么穷,咱女儿能嫁他吗?我猜你姐姐、姐夫不会干好事。”
鲍宇天见“母老虎”不同意,他跟“母老虎”解释。
鲍宇天知道女儿郎鑫几斤几两。
他知道抛去方路,女儿找更好也不那么容易。
鲍宇天说:“你怎么在乎那个?你都能看上猪头,你还看不上方路?方路比猪头强得多!”
郎爱金说:“什么?方路比猪头强得多!”
“方路确实比猪头强得多!
论才学,猪头比的了方路吗?
论人品,猪头也比不了方路。
论办事的能力,猪头也比不了方路。
论谁有感情,猪头更比不了方路。”
“可猪头是杜氏集团的队长,方路只是一个搬砖的。”
“猪头是干什么的,方路是干什么的,还不是凭别人提拔?
假如妹夫让方路做杜氏集团的队长,我敢说方路也能胜任。
方路之所以是搬砖的,只是因为他的爹娘没本事,假如他的爹是杜氏集团副总经理,让他当经理,我看他都胜任。
谁有本事?
谁没本事?
谁有本事,不过是他的爹娘‘给他穿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谁没本事,不过是他的爹娘没钱,他的爹娘‘没给他穿漂亮的衣服’。”
鲍宇天的一番话,真把“母老虎”说得同意了。
郎爱金说:“好吧。”
……
鲍宇天、郎爱金同意后,鲍宇天、郎爱金又问女儿郎鑫。
郎爱金问女儿郎鑫:“你姑姑、姑父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说的是方路,你看怎么样?”
郎鑫说:“行啊。是个男人就行啊。”
鲍宇天、郎爱金心说:真得快些给女儿找个男朋友,快些让女儿结婚,不然女儿真有可能得精神病。
“是个男人就行”,纯粹是精神病的表现。
……
鲍宇天、郎爱金、郎鑫都同意后,鲍宇天给姐姐鲍宇岚打电话,求姐姐、姐夫过去说说。
鲍宇岚说:“好。”
……
鲍宇岚、孟景升来到方路的家。
方广庆、牛敬茹正好都在家。
方广庆、牛敬茹见孟景升、鲍宇岚来了,急忙摆茶摆酒。
方广庆和牛敬茹是心胸宽广的人,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和朋友闹矛盾。
要的换心胸狭窄的人,说好的婚事返悔,非不理对方不可。
方广庆、牛敬茹不是那样的人。
方广庆、牛敬茹见孟景升、鲍宇岚来了,忙给孟景升、鲍宇岚摆茶摆酒。
……
孟景升和方广庆一块喝酒的时候,孟景升说到方路的婚事。
孟景升说:“我想给方路介绍我侄女郎鑫,你们看怎么样?”
方广庆、牛敬茹正愁儿子找不到媳妇。
方广庆、牛敬茹说:“行。行。”
方路也正好在家。
方广庆、牛敬茹问方路,方路也说:“行”。
方路的家庭很穷,像他这样的家庭能找上媳妇来就不错,一般不挑挑拣拣。
……
方广庆、牛敬茹、方路都同意后,孟景升、鲍宇岚又去见鲍宇天、郎爱金。
鲍宇天、郎爱金也挺高兴。
不过,郎爱金可说了,别人结婚有房有车,我女儿结婚也得有房有车。
……
郎爱金要房要车,孟景升、鲍宇岚又去见方广庆、牛敬茹。
孟景升、鲍宇岚见到方广庆、牛敬茹后,方广庆、牛敬茹把孟景升、鲍宇岚让到一家酒店理。
家里没好吃的,方广庆、牛敬茹把孟景升、鲍宇岚让到一家酒店里。
方广庆、牛敬茹、孟景升、鲍宇岚到酒店的时候,正遇上孟景升的哥哥孟景龙和嫂子花蝴蝶。
方广庆、牛敬茹让孟景龙、花蝴蝶一起坐下。
……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交谈。
孟景升把郎爱金要房要车的事对方广庆、牛敬茹说了。
方广庆、牛敬茹听后,他们很发愁。
方广庆、牛敬茹的家庭不好,他们买不起房和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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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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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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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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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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