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敬茹心想:待会我忙过来,我去找郎爱银拼命去。
……
牛敬茹能不急,能不气吗?
儿子、婆母都住了院,儿子、婆母住院会花好多钱。
哪有那么多钱?
本来家里就没钱,让我怎么办?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还让牛敬茹着急的是,儿子的伤会不会好。
还让牛敬茹着急的是,孟秋会不会因为这个离开儿子。
一系列的事发生,让牛敬茹没法活。
方广庆老实,方广庆只是在那里掉眼泪,牛敬茹不同。
牛敬茹去要找郎爱银拼命。
……
不过,牛敬茹恨的对象不对。
儿子方路被打住院,和婆母着急住院一系列事,罪魁祸首是猪头,不是郎爱银。
牛敬茹认为,儿子被打的事,是郎爱银指示猪头干的。
牛敬茹认为,郎爱银知道方路是自己儿子后,郎爱银报复自己儿子。
也难怪牛敬茹错怪郎爱银。
经常干坏事的人,这次的坏事不是她干的,别人也认为是她干的。
……
一段时间后,方路病情稳定,方奶奶病情稳定。
牛敬茹对方广庆说:“你在这里守会娘和儿子,我出去趟。”
……
牛敬茹从医院出去,气冲冲奔杜氏集团。
牛敬茹知道郎爱银在杜氏集团三期工程的办事处。
她奔杜氏集团三期工程的办事处。
牛敬茹来到杜氏集团三期工程的办事处。
牛敬茹见有个门的门牌上写着“经理办公室”,她闯了进去。
……
牛敬茹闯进经理办公室后,见经理位子上坐着一个人。
牛敬茹不认识那几个人。
牛敬茹问那个人:“郎爱银那个王八蛋在哪里?让郎爱银给我滚出来!”
牛敬茹闯的是杜迁的办公室。
经理位子上坐的是杜迁。
杜迁也不认识牛敬茹。
杜迁见闯来一个“疯婆子”,“疯婆子”张口骂他娘,他非常生气。
有人骂他娘,他能不生气吗?
杜迁生气地说:“你是哪里来的疯子?跑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牛敬茹说:“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让郎爱银那个王八蛋滚出来。”
杜迁说:“郎爱银是我妈,有话冲我说。”
……
牛敬茹见“眼前小伙”说郎爱银是他妈,她以为“眼前小伙”是郎爱银的亲生儿子杜柳。
牛敬茹心想:你妈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好东西。
“郎爱银的儿子”说话这么冲,牛敬茹也认为儿子被打的事,和“郎爱银的儿子”有关。
牛敬茹见眼前人是“郎爱银的儿子”,她上去就打。
“啪”。
牛敬茹的巴掌打在杜迁的脸上。
……
牛敬茹这么恨郎爱银,这么恨郎爱银的儿子,有原因。
他心想:我儿子在别的地方干活都没事,偏偏在你这里干活出事,一定是你们从中害我儿子。
……
牛敬茹这一打杜迁,杜迁可不干了。
杜迁没注意,让牛敬茹打了他一巴掌。
杜迁挨了一巴掌后,他要反击。
他把手举起来了。
杜迁说:“我打死你!”
……
就在杜迁要打牛敬茹的时候,门开了,外面闯来一个人。
闯来的是杜亚康。
杜亚康的办公室离杜迁的办公室不远,杜亚康听到儿子杜迁这里大吵大闹,他匆忙赶来。
……
先说一下杜亚康。
方路出事后,杜迁把方路被打的事告诉爸爸杜亚康。
杜亚康听了那事后,他对儿子杜迁说:“我早对你说过,猪头那样的人不能用,你就是不听,出事了不是?”
要是依着杜亚康,早把猪头开除了,可杜迁不同意,杜迁认为猪头是他朋友,认为猪头对他很忠心,一直在爸爸杜亚康面前为猪头说好话,所以才让猪头“活到现在”。
杜迁说:“是。这次我一定听爸爸的。”
杜亚康说:“一定不能再要猪头了。这次一定开除猪头。”
杜迁说:“是。”
方路被打后,杜亚康担心方路的家属来找,他很关心那事,他听到儿子的办公室里有人大吵大叫,他匆忙跑来。
……
杜亚康匆忙来到儿子杜迁的办公室,他见儿子要打一个人。
杜亚康见儿子要打人,他急忙喊:“不要打!”
杜亚康心说:儿子,你怎么这么虎?你打了人,你会被警察抓走的!
这时候杜亚康还没认出儿子要打的人是牛敬茹。
杜迁见爸爸来了,他把手放下了。
杜迁说:“爸爸,这个疯婆子不讲理,她进门就骂我娘。气死我了。”
……
牛敬茹可认出杜亚康来了。
牛敬茹早有心里准备,她知道来了可能遇上杜亚康。
牛敬茹见杜亚康来了,她冲杜亚康说道:“不怕你儿子天打雷劈,就让你儿子打?”
牛敬茹心说:我儿子被你们打成那样,我婆母被你们气成那样,你还让儿子打我,你不怕你儿子天打雷劈吗?
牛敬茹一说话,杜亚康认出牛敬茹来了。
杜亚康见是牛敬茹,他险些叫出来。m.χIùmЬ.CǒM
杜亚康心说:怎么会是你?
杜亚康忙对儿子说:“不能打。不能打。一定不能打。”
杜亚康心说:真的不能打!牛敬茹是我儿杜迁的亲娘,儿子打娘,真能天打雷劈!
杜亚康忙对儿子杜迁说:“这事你别管了。这事爸爸亲自处理。”
杜迁说:“是。”
杜迁闪到一边去了。
……
杜亚康和牛敬茹对视。
曾经的一对夫妻对视。
两个人对视了半晌。
两个人都不敢提过去的那一段。
杜亚康不敢提过去的一段:他现在的妻子是郎爱银,他现在的妻子是母老虎,一旦提过去那一段,母老虎会搅个天翻地覆。
尽管心里还想着牛敬茹,尽管做梦的时候经常梦道牛敬茹,可牛敬茹突然在现实中出现,他不能面对。
牛敬茹也不敢提过去的那一段:她现在的丈夫是方广庆,她和方广庆很恩爱,提前夫的事,不是给丈夫添堵吗?
再说,提过去那一段就要面对母老虎的攻击,有身份有地位的杜亚康都怕母老虎的攻击,何况没身份没地位的我?
还有,儿子被打住院,婆母着急住院,家里已经够乱的了,怎能还让它节外生枝?
……
杜亚康不敢提过去,只能面对现实。
杜亚康问牛敬茹:“你到我这里来打我儿子,我问你,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
牛敬茹也不敢提过去,也只能面对现实。
牛敬茹说:“我儿子方路在你这里被打,我婆母也因我儿子被打的事着急住院,你儿子是这里的负责人,所以我打你儿子。”
“什么?方路是你的儿子?”
“对。方路是我的儿子。我儿子被你们打了,我婆母也因我儿子被打的事着急住院,我找你们来了。”
杜亚康万没想到方路是牛敬茹的儿子,也没想到事情比想象的还遭。
方奶奶也因那事住院的事,杜亚康没想到。
杜亚康想到这里,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他把银行卡递到牛敬茹面前。
他对牛敬茹说:“卡里有两万块钱,先拿去给你儿子和婆母治病吧。卡的密码是我大儿子的生日。我大儿子的生日,你是知道的。”
……
牛敬茹接过张银行卡后,她的心上下翻腾。
她心想:事办成这样,也算可以了。
牛敬茹想到这里,她就想走。
……
牛敬茹想走,杜迁不同意。
杜迁不知眼前的“疯子”是自己的亲娘。
杜迁冲爸爸杜亚康说:“爸,你不该给她钱。她儿子不是我打的,她儿子是猪头打的,打人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杜亚康说:“就这么定了!”
杜迁说:“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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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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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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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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