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富人、好人、坏人演义着这个世界的人生。
……
方路的爹娘都是穷人。
方路上学的时候,由于家里穷没上补习班,他的成绩一般。
由于他的学习成绩一般,他没考上大学。
他考上大学,家里也供不起。
他中学毕业后,只好找地方打工。
找地方打工,也不顺心,不是老板克扣工资严重,就是老板拖欠工资,再不就是活太累接受不了。
他一连找了好几个工作,都不如意。
……
这天,有个朋友推荐去幸福家园三期工程工地。
方路来到幸福家园三期工程工地。
方路见幸福家园是大企业,听说这里不拖欠工资,他见这里的活也可以,他想在这里干。
方路和幸福家园管事的一说,幸福家园工地正好缺人,幸福家园管事的说:“好。明天来上班吧。”
……
方路回到家里,他把找到工作的事告诉了爹娘。
方路说:“爹、娘,我想在幸福家园干。”
方路的爹叫方广庆,方路的娘叫牛敬茹。
方路一说在幸福家园干,他爹方广庆没怎么地,他娘牛敬茹吃了一惊。
牛敬茹说:“什么?”
方路见娘吃惊,他不明白怎么回事。
方路忙问:“娘,您怎么了?”
牛敬茹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
牛敬茹忙说:“没事。”
……
方路一说在幸福家园干,牛敬茹当然吃惊。
幸福家园属杜氏集团。
牛敬茹的前夫是杜氏集团的副总经理杜亚康,而且牛敬茹和杜亚康还有一个儿子。
牛敬茹心想:儿子在前夫手下干活,好吗?
……
方广庆见妻子神色不对,他忙把儿子指走。
方广庆对儿子说:“你先出去一下。”
方路说:“是。”
方路走了。
这时屋里只有方广庆和牛敬茹。
方广庆想和牛敬茹单独谈谈。
方广庆问牛敬茹:“怎么了?不高兴?”
方广庆知道牛敬茹和杜氏集团副总经理杜亚康有过一段婚姻的事。
那事牛敬茹对方广庆说过。
只是方广庆不知牛敬茹和杜亚康有一个孩子的事。
……
和杜亚康有个孩子的事,牛敬茹向杜亚康保证过不提,那事牛敬茹不想说太多。
牛敬茹不但没向丈夫方广庆说那个孩子的事,也没向自己爹娘说那个孩子的事。
牛敬茹对丈夫说的是,和杜亚康是有过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牛敬茹对爹娘说的也是孩子已经死了。
提孩子的事对自己没好处,对孩子也没好处,牛敬茹不想提孩子的事。
提孩子的事对自己没好处:孩子的爹是杜氏集团副总经理,孩子的爹是有钱人,穷不和富斗,作为穷人的自己和杜氏集团副总经理抢儿子,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提孩子的事对孩子没好处:不提孩子的事,孩子是富家子弟,提孩子的事,孩子有个穷母亲,会给孩子带来阴影。
所以那个孩子的事牛敬茹不愿意提。
……
方广庆问牛敬茹:“怎么了?不高兴?”
牛敬茹说:“我担心……。我担心……。”
“什么?”
方光庆更着急了,方光庆说:“你担心杜亚康会报复儿子?”
牛敬茹这才知道自己言重了。
牛敬茹说:“对不起,我太杞人忧天了。杜亚康不会为难儿子的。”
“杜亚康不会为难儿子?”
“杜亚康不坏。”
“杜亚康不坏?”
“你放心。杜亚康不会为难儿子。”
“杜亚康不会为难儿子?你敢肯定?”
“没人告诉杜亚康方路是我儿子,杜亚康怎么会知道方路是我儿子?就算杜亚康知道方路是我儿子,我想他也不会为难我儿子。当初我和他是好合好散,他不恨我。”
“但愿吧。”
“放心吧,没事。”
牛敬茹虽然嘴里说没事,她还是很担心。
对于杜亚康,牛敬茹倒是有些相信。
对于杜亚康现在的妻子郎爱银,牛敬茹很不相信。
牛敬茹了解郎爱银,她知道郎爱银不是好人。
牛敬茹心想:郎爱银要是知道我儿子进了杜氏集团,郎爱银肯定会为难我儿子。
牛敬茹虽然担心,但儿子进杜氏集团的心很热情,牛敬茹不好把儿子的热情破灭。
牛敬茹只好默默祈求儿子不会有事。
牛敬茹心说:但愿我儿子进了是非之地不会有是非。
……
方路在杜氏集团的工作果然不顺利。
是非之地果然有是非。
第二天。
方路去了幸福家园三期工程的工地。
方路到那里后,管事的对方路说:“你跟朱队长去吧。”
方路一看,眼前站了一个胖子,胖子的头还特别大。
方路听说这里有个猪头小队长。
方路心说:这位就是那个猪头小队长吧?
方路说:“领导,你好。”
大脑袋的胖子果然是猪头小队长。
猪头小队长对方路说:“跟我走吧。”
……
猪头小队长领方路来到工地。
猪头小队长让方路推砖。
方路说:“好。”
这里正建楼。
推砖就是用小推车把砖从放砖的地方运到盖楼的地方,让盖楼的师傅盖楼用。
……
方路推起砖。
活不是很累。
方路觉得这个活可以。
一趟。
两趟。
三趟。
很多趟。
……
方路正推砖,他的手机铃响了。
来电话了,方路放下小推车接电话。
方路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方路按下接听键。
方路问:“你好,你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没声音。
方路连问几遍,电话那头仍然没声音。
方路只好把电话挂了。
方路心说:谁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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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方路有个不详的感觉。
方路心想:是不是我家去劫匪了?是不是我爹娘想给我打电话,电话被劫匪抢去,不然怎么会电话那头没声音?
可方路又一想:不对啊!电话号码不是我爹娘的!
方路还想:难道我家去了劫匪,我爹娘的手机被劫匪抢去,我爹娘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别人的手机也被劫匪抢去?
要是平常,方路不会往太坏的地方想,因昨天说来这里的时候,娘突然一愣,爹马上又把自己指走,让方路不得不让往最坏的地方想。
……
方路不放心家里的爹娘,他马上拨通了娘的电话。
电话接通。
方路问:“娘,您还好吗?”
刚才那个电话不是方路的爹娘打的,方路的娘在家挺好。
牛敬茹见儿子打来电话,她也吃了一惊。
牛敬茹心说:是不是杜亚康或者郎爱银欺负我儿子了?
牛敬茹忙问:“儿子,你怎么了?娘挺好啊。你怎么了?”
方路说:“娘,我挺好。我随便问问。”
“你真挺好吗?”
“我真挺好。”
“挺好就好。挺还就好”
“娘,既然您挺好,我把电话挂了。”
“好。挂了吧。”
电话挂了。
……
方路的心里纳闷。
方路心想:那个奇怪的电话,是谁打的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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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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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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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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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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