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这里还有点小礼物，你先收下，等我回去之后，让我妈登门给你们认错。”
现在王建功，哪里还有以前的心高气傲？
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问题，然后帮王凡督办石榴整合公司的事情，否则一旦出点问题，上面的人责问下来，他直接就得凉凉。
看到语气，态度如此谦卑的王建功，王凡一时间也有些难以适应，但下意识的还以为对方跟他妈一样是来借钱的。
刚想张嘴说点什么。
王建功再次解释道：“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来借钱的，我就是有些过意不去，想给你道个歉！”
“只要你能原谅我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王建功的态度可谓是低到了尘埃里，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位，从开始的一个月两三千，到四五千，七八千……m.χＩùmЬ.ＣǒＭ
今年更是突破了一万八，要是再能往上爬一段距离，四五万七八万十几万一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想自己的前程，因为这件小事而断送了。
“不是来借钱的？”王凡停住了，示意他先坐下来。
现在王建功双眼布满血丝，还有黑眼圈尚未消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憔悴，风尘仆仆。
让王凡语气也好了不少。
看到王凡，神态略有缓和，王建功终于松了口气。
“王哥，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再给你点一些……”
“差不多了。”
本来王建功的意思是，自己也想吃一点，毕竟一路赶过来，他昨晚一点东西都没吃，早已饥肠辘辘了。
可看到王凡起身就要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跟上王凡的脚步。
“跟着我做什么？歉也道了，话也说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王建功依旧在后面舔着个脸，满脸含笑的说道：“王哥，你是要去弄番石榴场子的事情吧？”
“我是总公司派下来的，专门帮你解决整合石榴厂的事情。”
本来王凡还不明白，往日心高气傲的王建功，为何态度如此低微，这下他终于明了。
略带讽刺的问道：“安排你来的人不会叫做吴磊吧？”
“是啊，吴总监知道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专门让我过来帮忙。”
“这么说，你是在吴磊手底下做事？”
“差，差不多，只不过吴总监在总公司，帮老板做事，我在分公司，当副经理，刚好就是您要合作的番石榴饮料厂。”
“难怪！”
知道了王建功的来意，王凡目光又冷漠了几分。
他还以为是对方良心发现，特意过来道歉了，原来是带了任务。
要不是因为吴磊的缘故，恐怕王建功得知了昨晚的事情，得来找他拼命吧？
以王建功他们家的脾气，没有打上门来都算是好的了。
所以想要王凡给他好脸色看，别开玩笑了，没有把他直接赶走，就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王建功同样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哪里敢有半点怨言？
只能在旁边陪同，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王凡不高兴了。
只要没有被赶走，全程陪同着，把厂子的事情给彻底解决，他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回去最起码不会受到波及，哪怕无法高升，但保住自己副经理的职位才是重中之重。
“王哥，我知道，郊外有好几片果林，全都是种番石榴的，而且因为卖不出去，每年都会烂掉不少。”
“听说那边的老板都不打算做了，如果实在不行，你直接把那边的果园全包了得了。”
把果园全包下来，又得多花几百万，王凡也不想去干那些辛苦活，与其自己种，还不如直接收购别人的。
少赚一点，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不用了，整合资源就该有整合资源的样子，收购人家的果园算怎么回事？”
“直接过去，找到果园的老板，签订长期合作协议，只要价格符合预期，就行了。”
旁边的王建功也只是提一嘴，顺便找点话题聊聊，拉近两人的关系，听到王凡拒绝，他也不感到意外，连忙拍着马屁说道。
“还是王哥眼光高，佩服，佩服……”
对于这种马屁，王凡听了就有点想笑。
同时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反正今天没事干，就直播谈生意好了。
王建功全程在旁边看着王凡的操作，也好奇的探头过去瞥了一眼，就看到王凡直播间里面，人数开始噌噌往上涨。
从起初的几百一千，到后来的一万两万五万十万……
半个小时后，直接突破了十七万的在线观看。
“卧槽！”
看到如此火爆的直播间，以及密密麻麻刷出来的礼物，旁边的王建功都被吓傻了。
他们公司，不是没有培养过自己的主播，想靠着直播带货的方式，把公司的产品做起来。
陆陆续续投入了，好几百万，愣是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掀起来，就他们直播间那几个官方宝贝，每天除了陪领导睡觉，就是陪领导睡觉……
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直播间的人数最多的时候也才几千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几百上下。
而且要直播大半天，才有这样的效果。
哪有像王凡这样？
开播半个小时，在线观看人数就突破了十七万，就算是最顶尖的那批主播，都没有这个待遇吧？
王凡也是看得有些奇怪，以前就算他开播了，人气也是慢慢涨起来的，上次他投了好一万买流量，也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达到十二三万的在线观看。
怎么这次一开播直接就十七万了？
就当他还在疑惑的时候，又看到了左上角的信息闪烁。
打开一看，正是抖音总部发来的签约合同。
“王先生，我们已经给了您一个基础流量入口，您先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签约。”
“而且我们也听说了，不少直播平台都找了您，但我们要告诉您的是，目前全国拥有着最多用户的，就是我们抖音了。”
“去其他地方只会限制您的发展，并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的好处。”
语气很官方，甚至带着些许傲慢，同样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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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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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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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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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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