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紧贴僵持,王丹突地意识到自己身子与他这般贴着甚是不雅,放开他手往前迈出几步并转身站立,正欲对他发泄心里的愤恨,却是感腹部坠传来剧烈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使王丹已然顾不得徐浩然,自顾蹲下在草地上双手捂住腹部挨痛。
她知道这痛是自己每月都必经历的,只是没有料到这月会在此时出现,便是疼痛也在想这等尴尬的场面落在徐浩然这个臭流氓的眼里,当真是好生丢脸。
见得王丹突呈痛苦状蹲下,脸色苍白且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徐浩然望着她稍许沉吟便知是何情形,知道这妞患有例假来前痛经的毛病。
知道她患有这个毛病,徐浩然想要给她止痛、治疗,却又不好施展“天目神功”察看她的身子了解是何原因引起的痛经,对于所习能透视人体和物体的神功他有自己的原则,非重大疾病或特定的情形绝不使用。
好在他及时想起自己还修习有“符箓咒法”的道家秘术,想这神功的玄妙之处除了镇魔驱邪便是能应对各种病症,赶紧上前几步在她面前蹲下拿起她手便假模假式搭脉,随后认真说道。
“我能治好你这毛病,使你不再受这每月之苦,你若信我便在此处稍等,我去去就来。”
听到徐浩然所说,被他以不容置疑的霸道气势搭过自己手腕的脉搏,王丹知道自己痛经的情形隐瞒不过他,除了有未婚女子在男人面前暴露隐私的羞意外,当然也希望一劳永逸解决这折磨自己又难于开口的病痛,闻言后想也不想便点头应允。
徐浩然跑步回到医院中医生办公室中,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水杯,在数位医生看他有些诧异的眼神中,从靠墙桌上的温水瓶中倒出开水,旋即又是风一般地离开办公室。
只见他踏着怪异的步子穿行于医院走廊中来往的人流里旁若无人,边走,边是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并起插于左手端着的杯中搅动温水,口中念念有词,仿若魔怔一般神神叨叨。
徐浩然这般动作此时如是被懂得符箓术法的人瞧见,便会从他怪异的步子看出这是五行罡步,搅动温水的手指却是在掐诀书符,定然会被他不用符纸而直接书符于物的高深术法惊吓个半死。
这便是天师道“符箓咒法”的高明之处,当然,这等直接作用于物的方法也只是能应对一般的小毛病,对于镇魔驱邪和复杂的病症还是得要准备黄纸、朱砂、砚台等器物。
回到王丹蹲着的地方,徐浩然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并说:“喝下杯中的药水便可止痛,待我隔二日给你数颗药丸,你这病即可断根。”
王丹闻言,半信半疑将杯里的水喝下,顿觉有股暖流在腹部扩散开来,数分钟过去她便已然感觉不到疼痛,不禁心中骇然,想自己每次例假来前,因疼痛服用过的镇痛药物从未曾有过这等立竿见影的效果。
见到王丹缓慢起身且面上再无痛苦的表情,徐浩然暗道侥幸。
对于“符箓咒法”中记载掐诀书符便能治疗各种疾病的方法,他自己也感觉有些神神叨叨和虚无缥缈,却是没有料到竟有这般神奇。
其实,华夏自古便有符箓、丹药治病之术,随着岁月的变迁,可惜了这些高明的医术慢慢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王丹缓和疼痛,脸色好转,望着眼前人模人样如个傻小子般站着,也不知找个有椅子的地方使自己坐着歇息的徐浩然,虽心中怨这小子不懂怜香惜玉,却也不骂他流氓了,反倒有些惊讶地问:“你拿来的是什么药水,怎地如此好使?”xǐυmь.℃òm
徐浩然闻言,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卖关子地说:“这药水可是有些神秘,不是每个痛经的女人都能喝到的,也是你运气不错能认识本神医,能治好你的毛病就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见这混蛋英俊的面容上偏要带丝江湖中人的猥琐表情,且还满嘴跑火车般自夸自擂,王丹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拳,想到他有些神秘的手段又害怕失手再次丢丑,好生无奈地说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少在我面前自吹自擂,看在你治好本小姐病痛的份上,今日找你的事暂且作罢,往后你要再使计阴人,不落在我的手中罢了,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赶紧的把药给我,本小姐懒得和你在此继续闲扯。”
对于徐浩然,王丹已有些说不清对他的感受,望着这位年龄比自己小的混蛋,每每回想起与他在病房中拉扯的情形自己便会脸红耳烫,心跳加剧,恨不得将他撕烂、揉碎。
她也不明自己怎会对这混蛋怎地有如此的心绪。
徐浩然更是不知王丹对自己气恼得牙痒,闻言仍是一副气死人不犯法的模样,逼脸厚实地说:“谁自吹自擂了,谁使计阴人了?咱可是货真价实,光明磊落,阳光帅气,爱心满满的好青年,怎地在你眼中便是这等形象。嘿嘿!你还想不想要药了?”
王丹闻言好生无语,除了气胀便是感觉自己对这混蛋居然毫无办法,说他是装疯卖傻,泼皮耍赖,但他行事的确又与街头混混完全不同,也不知他哪里学得这般皮实,就是一个遇事不惊,水火不避,痛痒两便的小混蛋。
见他逼脸厚实的模样,王丹恨声说道。
“过二日把药乖乖给本小姐送来,这会你可以滚了!”
徐浩然听她这话后似欲与她再说什么,不料王丹雌威大发,跺脚再道:“滚!”
被王丹斥退,徐浩然也不生气,边走、边嘴里嘟囔:“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望着这混蛋听话离开,虽听不清他嘴里嘟囔什么,王丹也是心中得到满足,竟是满面堆起笑靥,仿若春季里的牡丹花儿盛开一般娇艳饱满,好副倾城美颜,使周遭的花木失色。
一路嘟囔回到医生办公室的徐浩然刚把水杯放在桌上,却是因撤离职守,被带着他和几名学生见习的主任医生好一通数落。
被人数落终不是件开心的事,徐浩然想着自己有错在先,倒是能够接受批评,却是对这位有五十来岁,秃顶,面相不善,名唤廖德高的老小子盛气凌人的态度极是不爽。
分配到附属医院工作的这段时间,徐浩然已经习惯每日清早跟着主任等一帮医生查房,接下来讨论患者的病情,记录、见习主治医生治疗病患的过程。
自从修习“太清玄元”内经以来,徐浩然对天师道的“九鼎丹法”和“符箓咒法”两部医家秘典已然有些心得,在跟随医生见习的过程中常将这些心得与病患的具体情况一一对照,虽不敢在医院暴露自己修习的高明医术,却是使他得到熟悉人体各部器官的宝贵机会。
答应二日后给王丹药丸的时间眼看快到,徐浩然却是遇到一个难题,便是没有炼制药丸趁手的药鼎,从“九鼎丹法”的记载中,他深知要想草药达到药效必得有一个上好的药鼎,方能在炼制药丸的过程中使其锁住草药的药性并能得到充分的利用。
在医院中,徐浩然对药鼎的事一筹莫展,终于被他想起不如去古玩市场看看,想着也许能在那里淘到一件那怕是仿制的药鼎也能解决临时之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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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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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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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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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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