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自私,甚至带着堵的成分,可今晚,她就是想任性一回。而且,她实在心疼他晚上要翻墙进来陪他,半夜又要跳窗翻墙回去,一身的寒气,如此反复,风寒只会越来越严重。
“怎么,舍不得我走?”
玄冥勾唇浅笑,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她能开口留他,让他的心中很是欢喜。
手掌从她的背上慢慢往下滑,滑倒腰间,顿了一下后伸手探了进去,带着热度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嘴唇,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大。
云苡歌握住他了手,往后缩了缩:“你都这么累了,还有精力折腾?身子可好利索了?要不,下次吧?”
玄冥嗓音暗哑,手上的动作没停:“等下次,就又是好几个月之后了。”
再过阵子等她快要生产之前,他就算是再难耐再喜欢也是不敢碰她的,今日若是不折腾,可就没机会了。
“我的身子没事儿,说不定发了汗,就好了。”
“而且,你是大夫,正好给我好好治一治。”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兴致愈发的浓了起来。
二人情难自已,刚开始云苡歌还想劝他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可后来被他撩拨的竟是不由自主地配合了起来,半羞半娇,配合着他的动作。
情到深处,云苡歌紧咬着嘴唇,这小宅院可不比冥王府的卧房,墙是新修了隔音的,若是让那两个小丫鬟听见,还不得以为她是饥渴难耐在自己做这事儿?
玄冥哄道:“喊出来也没关系的,外面的雨声这么大,谁都听不到。”
那诱人的媚态落在玄冥眼里,更是让他欲罢不能,喜欢的不行。
他亲吻着云苡歌的嘴唇,翘开了她紧咬着的牙关,她受不住他熟练的撩拨动作,低声哼哼了起来,最后浑身颤抖着喊叫了出来。
院子里的雨声极大,隔壁房间的丫鬟们都睡的很是沉稳香甜,而守护在院子附近的侍卫们见翻墙进来的是自家王爷,都当自己眼瞎了没看见,十分有默契地去了更远的地方守着。xǐυmь.℃òm
一夜好眠,只有卧房的二人在不知疲倦的欢好。
……
次日清晨,冥王府内,茹絮借口江莲儿没有胃口,想尝尝京城里面的特色小吃,跟着厨房采买的人一起出了冥王府。她实则是去和接头人碰面,掌握最新的消息,同时把得到的情报送给将军。
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江莲儿高兴地看着桌子上各色各样的小吃,她来京城住了有一段日子,却还没尝遍京城的小吃,对此很是兴奋,她拿起一块炊饼咬了一口,才注意到茹絮的异常,擦了擦嘴,装作关心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茹絮将门窗关好,沉声说道:“暗探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发现了玄冥的身影。”
江莲儿刚想说那有什么,王爷时常起早贪黑的,常常是她还睡着,他就去院子里面练功了。
忽而,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放下炊饼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王爷深夜出府,暗中去看了云苡歌?!”
茹絮点点头。
玄冥的行踪很是隐秘,暗探也是在清晨意外发现他从那京郊的院子里出来。看样子他是晚上去的,还留在那里过了夜。
江莲儿捏着手帕,恨声说道:“王爷对她还有情?!岂有此理,姐姐,派人去杀了云苡歌。”
茹絮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她就知道云苡歌即使被赶出府了,二人之间也还是有感情的:“给你的任务里并没有这一条,我们不要节外生枝。”
江莲儿冷哼一声:“没想到姐姐倒是心软!可你有没有想过,等云苡歌的孩子生下来,王爷的一颗心就会被她们母子勾走,到时候没有我的立足之地,王爷厌弃了我,我们的行动还能顺利吗?”
“我已经知道了,那军事布防图就在王爷的书房里,只要我能进去就能拿到!”
江莲儿不甘心:“听说云苡歌是可以随意进出王爷的书房的,她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只要云苡歌死了,我便能替代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就能进王爷的书房!”江莲儿信心满满,在她心里,她和玄冥之间只隔着一个云苡歌。
茹絮沉吟了许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计策。如今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想要拿到布防图,只能靠江莲儿偷偷进书房,或是正大光明地进书房。
江莲儿倒了一杯热茶水,放在她面前,低声说道:“姐姐,刺杀云苡歌,只有你亲自去,这样我才放心。”
江莲儿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只要茹絮出手,云苡歌必死无疑。只要云苡歌死了,玄冥的心里就只会有她一人。
若是在刺杀云苡歌的时候,茹絮也死了,那就最好不过了。只要茹絮死了,这京城里面的暗探就全听她江莲儿指挥,全凭她调遣。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
茹絮端起茶杯,似乎在考虑她的建议。
江莲儿见她没有拒绝,知道有戏,继续说道:“多带些人,听说云苡歌身边两个厉害的小丫头,而且,云家二公子身边的侍卫似乎也留给了她。”
茹絮满不在乎地哼道:“那又如何?我的剑法可是将军亲自教的。”
江莲儿在心里冷笑,激将法果然管用:“姐姐务必一击即中。”
……
京郊的小宅院里,云苡歌和珠儿几人还不知道冥王府主仆二人的密谋。
用过晚膳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浓厚的乌云聚集在头顶,压抑而沉重。紧接着,倾盆大雨从天空倾泻而下,雨点砸在地面,雨势猛烈,如同瀑布一般,狂风同时从四面八方刮来,吹动雨滴四处飘散。
院子里的鸡鸭鹅嘎嘎乱叫,疯狂地逃窜,可无论逃到哪里,都躲避不开这狂风暴雨。
云苡歌看着外面狂风大作,夹杂着雨点,心里想着,这样大的雨,能抹去一切痕迹。
毁屋杀人,最适合不过了。
云苡歌叹道:“珠儿,你和月儿晚上就不要出去洗刷锅碗了,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王妃,不过是几个碗盆,我们收拾干净了才好,不累的。”
珠儿和月儿已经撸起了袖子准备开始干活。
云苡歌的语气却不容拒绝,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听我的。”
“外面冷,快进屋吧。”
珠儿“哦”了一声,招呼月儿进屋。
“对了,王爷之前给我准备的那些暗器,放在哪里了?”
住在冥王府的时候,这些暗器就放在她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如今搬到了这个小宅院,她需要确认一下位置。
“飞蝗石就在王妃的腰间挂着,飞镖和袖箭,枕头底下有一些,这个柜子里面我也放了一些。”珠儿指了指身旁的柜子。
云苡歌点点头,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东西,随后,主仆三人围坐在桌旁,点亮了两支烛火,念着话本子。
念完两个故事,云苡歌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不必念了,你们也回去睡吧,月黑风高的。”
珠儿和月儿手牵着手出了房间,回到了隔壁房间准备睡下。
云苡歌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医书,打算看看书再睡,刚拿了书坐在书桌旁,忽然,一阵风刮过,房门被吹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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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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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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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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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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