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玄冥你没事吧?”云苡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血,到处都是鲜血。
她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一想到他可能出什么意外,她就难受的难以呼吸,急的忘了给他把脉查看他的身体。
“你放心,这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身上的血。别哭了,看你哭,我心疼。”玄冥摸着云苡歌的头,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柔声安慰。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解决掉玄衍的,让你受苦了。”
玄冥心中自责,早知道玄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当初就不该看在顺仁太妃的面子上心软,放过了他。
云苡歌见他没事,也没有受伤,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呢,不由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还在生气?”玄冥亲了亲她的额头,云苡歌往后躲了躲。
“可是因为澹台代容?”
云苡歌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和她不熟,她之所以在船上也不是我请过来的,是林正宵自作主张把人带上船的。说是这船也挺大的,她许久没有来京城了,坐着船正好游览游览风景。”
云苡歌诧异地抬头看他:“林正宵也在船上?”
她想了想那会儿往里面看的时候她只看到一个侧面,是玄冥和澹台代容,可能林正宵刚好被挡住了,所以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我看到你们两个人交谈的很是高兴呢,而且,她的手还按在你的腿上。”
云苡歌不高兴地看了看他的腿。
玄冥好笑地看着她:“不是摸腿,她就是按了一下。”
云苡歌学着澹台代容的样子,起身弯腰按了按玄冥的腿:“她就是这样,靠的你很近,还问你有感觉吗?”
这动作难道不亲密吗?
玄冥的眸子深了深,喉结上下滚动,一把将云苡歌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按自然是没有感觉,可是,你按就有感觉,而且,这感觉很是强烈。”
眼前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浓烈,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起来。
等到云苡歌察觉到玄冥的反常时,她的呼吸也快了不少,整个人变得慌乱起来。她分明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滚烫,还有他浓烈的爱意。
“抬起头来。”
她抬头,四目相对,气氛暧昧,二人对视的眼神暧昧拉丝,眼神中都透露出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欲.望。
玄冥低头吻住了云苡歌,云苡歌抬头自然地回吻了回去。
她半闭着眼睛,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粗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那温度像是被火烤一般。
云苡歌浑身没有力气,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越来越紧的搂抱,清晰地闻着他身上浓烈的气息。
这怀抱很温暖,让她流连忘返,不想离开。
“这里是在外面……”云苡歌的声音发颤,夜色渐渐暗了,可还是能看的清人的。
“我们在这个角落,没有人能看见。”
他一把扯开她的领口,衣服嘶地一下,被撕开一条小口。
玄冥将唇贴了上去,这柔软的温热的触.感,云苡歌浑身一颤,她伸手将玄冥身上的里衣脱下来。
他揽住云苡歌纤.细的腰身,将她一个翻转用力,压在了地上,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肌肤贴近,触感柔软温热,大手所过之处,她娇.嫩的肌.肤上立刻一片青紫色的痕迹。
他担心地上的草会划伤云苡歌娇嫩的肌肤,抱着她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脊背靠着地面。
“这里……没有别人……”
玄冥摸了摸胸口,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金黄色的三角形小布包:“这……护身符可是你放在我身上的?”
云苡歌点点头,为了不让他受伤,她不仅在他的身上放了护身符,还给他佩戴了预防蛊毒的香囊,所以那些扰人心智的琴音、蛊虫才会对他不起作用。
玄冥气息紊乱声音喑哑,他再次吻住了云苡歌,温柔又急切地抱紧了她。
“歌儿,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你把护身符给我了,你怎么办?”
云苡歌身子一紧,搂住了玄冥的脖子,温柔的气息很快喷洒在他的锁.骨上。
“我……我知道了。”
“若是你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活了。要么就放在你身上,要么,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云苡歌点点头:“玄冥,我知道了……”
“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云苡歌说着,脸越来越红。琇書網
玄冥轻轻抚摸着云苡歌的头,怜爱地看着她。
“以后不会了,我也爱你,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就是我最大的心愿。”玄冥的声音有些哑。
“我们再一起生几个孩子,本王希望是女孩儿,女孩儿就能像你一样可爱。”
“男孩儿也不错,都说,男孩儿长的像母亲。”
当他猜到她被玄衍带走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那种彻骨的寒意和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啃.噬的他无法呼吸。
听着云苡歌的叫声,玄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有的是时间。”
玄冥双臂一用力,抱住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唇齿相依,情难自抑,缠绵悱恻,感受着彼此传递的情感。
云苡歌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靠在玄冥宽阔健壮的胸膛。玄冥的力.道和那柔情,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揉.进他的身体里。
云苡歌香汗淋漓,乌黑的秀发散乱不堪。
“还要去参加宫宴吗?那可得回去换一身衣裳了。”
二人相视一笑。
……
其他要参加宫宴的人也在为宫宴做准备,万府内,上官春丹挑选着去参加宫宴要穿的衣裳,看着丫鬟拿过来的几件翠绿色的衣裳,她的眼底迸发出寒意。
此时,万顺走了进来,指了指一件袖口和领口用金色丝线勾边,绣着花纹的淡绿色衣裙:“这件好看,不如穿这件吧。”
上官春丹紧紧攥着手,指甲嵌进了肉里,他这是在把自己当成云苡歌的替身吗?她喜欢穿翠绿色的衣裙,他也要她穿?
真是岂有此理,她堂堂上官家的女儿,尊贵无比,何时也要当起别人的替身来了?!
“这件太素了吧,宫里不是还要赛龙舟,听说这次楼兰、南阳的王孙贵族也来参赛了,我们总要穿的贵气一些,夫君说是不是?”
上官春丹环抱住万顺的腰身,仰头娇媚地说道。
万顺握住她的肩膀:“随你。”
万顺说完就走了出去,往倚兰阁去了。
“少夫人,爷又去找兰苏那个贱人了!”丫鬟蕊珠气愤地说道。
上官春丹轻蔑地哼了一声:“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让她多蹦跶蹦跶吧。”
“少夫人,恕奴婢多嘴,这冥王妃已经嫁给了冥王,就算是爷心里有她,爷也不可能真的做出来什么事情,归根到底,对少夫人的生活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不过就是心里不痛快。”
“可这兰姨娘可不一样,她是实打实地住在万府,还惯会用些狐媚手段哄爷开心,而且,奴婢瞧着,这兰姨娘最近气色好了不少,少夫人可要当心呐!”
听了蕊珠的话,上官春丹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关注错了重点,握住蕊珠的手:“你瞧瞧,我都被这些贱女人气糊涂了,还好有你在我身边提醒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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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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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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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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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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