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歌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一个手链,上面串着许多色彩各异的琉璃珠。
这手链看是好看,但是看起来有些粗糙。
“这是哪里买的耳坠,王爷,你就不能多花点钱,买个质量好一点的嘛?”
云歌儿嘟囔着,怎么送大婚礼物还送这么粗糙的。
玄冥楞了一下,脸红到了耳根,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向都是算无遗策,从容淡定,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随即,云歌儿注意到玄冥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裂口,上面还有道道血痕。
云歌儿握住玄冥的手,惊呼道:“王爷,你的手怎么了?!”
云歌儿忽然就明白了:“这手链,可是王爷亲手做的?”
云歌儿十分惊喜地看着玄冥。
她完全没想到,玄冥会亲手给她做耳坠送给她。
玄冥的玄冥把手缩了回去,又被云歌儿拽了回来:“我来给你上药。”
玄冥失笑,现在是上药的时候吗?
“这个以后再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玄冥低头吻住她的唇,云苡歌赶紧将她推开:“王爷,府里还有宾客呢!”
玄冥这才想起来,屋子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他读招待,他无奈地松开了云苡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
卧房内,云苡歌见天已经黑了,府内又不似下午那般吵闹,便在窗边坐好,盖好盖头。
王爷,应该就快要来了。
正想着,卧房的门被推开。
盖头挡住了云苡歌的视线,她从盖头的缝隙间看到一身红色衣袍的人,缓步向她靠近,伸手掀开了她头上的盖头。
穿着喜服的玄冥,宛如神祇一般,立在她的面前。
话本上的王爷都是洁身自好、不贪美色,大婚当夜不被美色所惑,独自去书房睡觉的。
可是她知道,玄冥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王妃肚子饿了?”
玄冥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肘子和吃剩下的糕饼。
玄冥轻声说道,见她没有答话,慢慢挑起了她头上的盖头,然后掀起:“可吃饱了?吃饱了我们可要做大事了。”
“若是没吃饱,本王再让人上一些,吃饱了才有力气。”
云苡歌抬头看他,他的眼里满是温柔与高兴,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微微失了神。
高挑的身材与宽厚结实的胸膛,将大红婚服穿得极显贵气,不笑的时候人虽看上去冷冰冰的,声音确是极温柔。
“本王,终于等到今天了。”
玄冥看着云苡歌,今日的她穿着大红婚服,敛了往日的气焰,倒是温婉贤淑了不少。
白嫩的脸庞、水汪汪的大眼睛、根根分明的细长眉毛,还有……那软嫩娇艳的红唇。
玄冥坐到云苡歌的身边,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
云苡歌的心慌乱了起来,她握住了他伸向他腰间的手。
玄冥顿了一下,手停在远处,勾起一抹笑,“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别怕,这个院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二人。”
他感到屁股底下有些硌得慌,伸手一摸,摸出来一本书,刚想说王妃怎么如此用功,连大婚之夜还在看书。
当他看到书名的时候,他笑了,笑意越来越深。
“王妃,喜欢看这种书?”
云苡歌惊慌失措,这书是母亲塞给她的,她这个傻脑子,刚才随便翻看了一会儿,怎么就没放在柜子里?!
“看这种书,不如,本王带着你亲身体验一番,可好?”
听着玄冥的话,云苡歌浑身都酥酥的。
玄冥一把将云苡歌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歌儿?”
“啊?”
“你知道,本王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
玄冥用鼻尖摩擦着云苡歌的鼻尖,紧接着擦过她的嘴唇、脖颈,一路向下。
云苡歌浑身紧绷,任由玄冥解开自己一层一层的婚服。
他伸手去解她腰间的蝴蝶结,去脱她的衣服,脱到第五件的时候,玄冥无奈又哀怨地看着她:“你到底穿了多少件衣裳?”
云苡歌浑身发软,眼神迷离,听到他的问话脸色更红了。
玄冥身体里的欲火压都压不住,他伸手就要将她身上的衣裳撕开,云苡歌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制止道:“玄冥,这婚服里里外外都是我自己绣的,别撕!”
玄冥头大,只好耐着性子一件一件的帮她脱掉。
急躁的、渴望的、温柔的吻落在了云苡歌的唇上。
这滚烫的触感,云苡歌浑身仿佛触电一般,在玄冥的触碰下,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没有丝毫的力气。
男人身上好闻的清香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男人的腰。
两人的呼吸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急促的呼吸声,使她的各个感官都变得极为敏感。
“歌儿,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日后,我定会用我的心、我的生命去爱你。”
云苡歌感觉身子一沉,她勾住了玄冥的脖子。
“若是疼,就告诉我。”
云苡歌还没开口说话,嘴唇就又被玄冥堵上,他吮吸着她的唇。琇書網
吻住她的耳朵和脖子:“别紧张,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卧房内的烛光越来越微弱,二人十指紧扣,二人的人影在墙上贴的越来越近,不断地晃动着。
……
冥王府的后院,卧房内似乎有喊叫声传来。
后院的丫鬟侍从们都被清了出去,只有房顶上站着几个暗卫。
站在房顶上的暗卫头头,低声命令道:“闭耳!”
众暗卫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听到卧房里面的动静,眼睛依旧警惕地看着四周,守护着主子的安危。
……
冥王府的前院,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湛岳和钱遂送走了喝得烂醉的最后一位大臣。
“哎呦,可累死我了!”
钱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愁眉苦脸的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部。
“这迎来送往的,可比行军打仗还累!”
“人都送走了,可以安心了,我去和王爷说一声!”钱遂说着,吵吵嚷嚷地站起身迈着大步子,就要往后院走。
“去禀报王爷?钱遂,你不想要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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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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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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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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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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