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利须不愧是做商人的料,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巧妙的拍了一下庆次郎的马屁。
“呵,说吧,你想做什么?”
被久利须谈到污点,庆次郎眼底忌惮之色一闪而过。
他身为体制内的存在,不在乎这些商人的其他威胁,唯独名声,万万不可被搞臭!
不然之后每日上班都要遭受那些异样的目光,虽然对他上班没有影响,但是日积月累之下,对他个人的影响十分之大。
至少,有晋升机会的时候,堪定奉行绝对不会考虑他这一位身上有污名的存在。
“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我的事最多也只算贪点小钱,若是你的要求太难办,我也可以选择鱼死网破,希望你能自己掂量清楚再开口。”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庆次郎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说着。
“自然自然,我当然不会为难阁下,阁下手上应该还有一批晶化骨髓吧?就让那些货来抵掉这最近时间的税收,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些喘息时间,您看如何?”
对此,苏安乐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默默的在旁边站着。
既然这人愿意低头,那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堪定奉行的人……
苏安乐只能说国之将亡,鼠辈横行。
身为三奉行之一,却做着这种营营苟苟的生意,呵,影是自己钻起来AI挂机,不用操心凡尘俗世。
但这AI……
真的能创造出一个她梦想中的国度吗?
如今若不是将军的武力冠绝稻妻,甚至有一人可平定稻妻之力,按照这些家伙的习性,恐怕早已经掀起谋反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作为代价,我需要知道你的账本到底是哪来的?”
庆次郎坐在旁边的石墩上,脸上的红晕已经渐渐褪去,想来已经是彻底醒酒。
既然这位久利须会长手里有那么一些他的把柄,那必要的让利也是没问题的。
但这账本……
除了他和韦纳尔以外,没人知道!
甚至就算是韦纳尔,都不知道账本具体在什么地方!
“这……”
久利须一时之间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久利须会长,就算这账本中有我的把柄,但你应该知道,外国人在稻妻偷盗,是什么罪名吧?”
庆次郎只是简单的提了下之后晒然一笑。
他把目光放在在场穿着最显眼的人身上。
恶声恶气。
“喂,你,就是你,才来稻妻吧?万国商会的新人?能不能告诉我,这账本到底是谁偷的呢?”
苏安乐微微一怔,旋即摇头失笑。
他本来不想管这些事的,尊重他人命运是他的原则之一。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个堪定奉行的小卒子,都敢跳起来打他的脸!
“我拿的,算不上偷,怎么?需要把我抓起来吗?”
听到苏安乐的回答,庆次郎也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了狰狞的笑容。
“需要!可太需要了!偷窃公职私人物品,足够你在稻妻判上个三五年……”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厚重的声音就在众人耳旁响起。
“谁在这里大喊大叫?是想抗拒法令还是如何?”
庆次郎一听这声音脸上的笑容就变得谄媚起来。
“您来啦,胜家组头,刚刚有人偷了我一些东西,所以我打算把他抓起来,但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反抗……”
“哦?还有人敢偷公职的东西?先把双手打断,再谈其他刑法。”
那胜家组头一听,不论青红皂白就吩咐起来。
“是,组头。”
庆次郎一听大喜,刷的一声就拔出了腰间的制式长刀,久利须见状面色一变,连忙劝阻。
“庆次郎大人,账本……”
他的劝阻点到为止,但庆次郎确实不以为意。
之前之所以忌惮,是因为他没那个能力和权力抓这么多人,但现在他组头来了,看样子还是偏向他的。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什么账本?伪造账本就想污蔑我?看来你也想跟我走一趟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教训一下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以示惩戒!”
“偷我祖传的宝物还把它藏起来了是吧?说,我那价值一百万摩拉的玉佩,被你藏到了哪里?”
他肆意的笑着,似乎已经想到苏安乐的双手被砍,跪地求饶的模样。
那狰狞的表情和平静的苏安乐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他一步一步靠近之时,苏安乐突然开口。
“一百万摩拉?你值一百万摩拉吗?”
“托马,我未曾想到,身为三奉行之一的堪定奉行会腐败到如此地步,你再不出手,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他声音才落下,托马就无奈的从一旁走出来。
“各位各位,怎么搞得这么严肃?有事可以一起喝点酒,商量商量都会过去的嘛!”
说完这些,他有些无奈的扫了苏安乐一眼。
他当然知道苏安乐口中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全部宰了。
而且苏安乐有这个能力!
那是直面四风守护的力量。
在稻妻,将军和宫司大人不出手,少有能与他对敌的人!
“这是我的名帖,请这位组头过目。”
托马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名片的东西,展示了一番,名片上有社奉行的印章,这东西做不了假。
“呵,社奉行的人?确定要管这出闲事?”
那胜家组头看到社奉行的印章之时,瞳孔一缩,有些忌惮的说着。
“到也不是闲事,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你们二话不说就要取他双手,不合适吧?”
托马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似乎是焊死在他脸上的一般,看起来十分亲切。
“抱歉,你这个面子,我给不了,这里是堪定奉行的地盘,顺丰行的权重就算再厉害也无权插手离岛的事宜吧?再者说了,你这位朋友盗窃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证据。”
“就算是你们社奉行神里大人过来,也应该照法办事吧?”
那胜家微微眯了眯眼,并不打算放过苏安乐。
呵,犯法?盗窃?
苏安乐刚准备开口,却被托马猛然抬手拦住。
此时的他表情严肃,从怀中掏出一把造型精致的折扇。
“他犯法与否暂且不说,不过此事还希望各位能给我家小姐一个面子……”
那胜家组头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人,在看到那柄折扇的瞬间,就知道今日之事已然不可为。ωωω.χΙυΜЬ.Cǒm
有些不甘心的拱了拱手。
“既然是白鹭公主的人,那此事便就此作罢。”
“组头……”
庆次郎还有些不甘心,那个账本他还没有收回,经过这次撕破脸,他日后的生涯不会好过。
只能试图劝阻自己组头改变主意。
然而,得到的仅仅是一记冷眼和一声呵斥。
“庆次郎,我说,走!你是听不懂吗?”
“是,组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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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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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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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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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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