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了一会儿,钱凤儿把酒杯的酒喝了,说:“今天就这样吧,走了。”
我站起身,帮她从衣架上拿了挂在上面的包包递给她,她接过来,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我把她送下楼,保镖们都在楼下站着,看她出来,赶紧左右分开,跟在她身后。
我把她送到车子跟前,她坐到车里向我摆了摆手,车窗玻璃徐徐升上去,车子缓缓的开走。
我转身回到大厅,在休息区找了个沙发坐下。
狗剩子陪着三子在医院,我还不能走。
我跟表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酒吧出了点事情,我可能晚点回去。
表姐那里有点吵,她没有追问,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时候过来了一个服务生帮送过来一杯水,问我还需要什么,我让他去忙,不用管我。
今天这个事情一闹,客人走了不少,酒吧有一多半台子都是空的。
乐台上驻唱歌手卖力的唱着刀郎的《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你是我的爱人
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
歌手的嗓音很有几分刀郎的韵味,沧桑中带着凄凉。
这时候有一个男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小凤跟前,指着她说:“过去陪我喝一杯酒。”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估计是他一起的,紧走几步过来拉他。
他一甩手说:“你别管,我就要她喝一杯,不是说客户就是上帝吗,怎么,上帝要跟她喝一杯酒她不配合?”
离最近的保安快步的跑过来,走到他跟前让他离开。
男子上去就给了保安一个嘴巴子:“你他妈给我滚开,谁的裤裆坏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然后指着小凤说:“你,赶紧过去陪我喝一杯,不去我把你酒吧砸了。”
小凤一直陪着笑脸,告诉他不能离开岗位,也不能陪他喝酒。琇書蛧
男子啪的一声把酒杯摔在地上,指着小凤的鼻子说:“你们的规定?规定能管得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你信不信,今天你要敢不去,我现在就让你们关门!”
我站起身,走过去拿开他的手说:“不要用手指人,这样很不礼貌。”
他转身看着我说:“你他妈又是谁?你们他妈是不是找死?”
说着手指向了我。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指,使劲儿往下一压,他哎呀一声,疼的瞬间蹲了下去。
我说:“我告诉你不要用手随便指人,你爹妈没教过你?”
他站起身,手又准备指,伸到一半又缩回去,嘴却没软:“你他妈给我等着!”
说着跟旁边拉他的伙伴说:“走,我就不信了。”接着又跟我说:“你别走,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笑笑说:“我往哪走,倒是你,可以滚蛋了!”
他倒退了几步,认为自己安全了,才又拿手指着我说:“那就好,你等着!”
说完他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外,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好吗,估计是在找人。
我问刚才挨巴掌的保安:“现在场子里有多少兄弟?”
保安:“楼下有四五个,楼上还有六个,有几个兄弟跟着隋总去医院了,今天场子里有点空。”
我说:“你去把保安都喊下来。”
保安拿出对讲机,通知所有保安都到一楼大厅集合。
保安们动作很麻利,两分钟不到,全部排队站在我对面。
我说:“你们现在都留在一楼,假如有人找事,我不说话你们谁也别动,站着看就行,听明白了吗?”
保安们大声说:“听明白了!”
我示意大家分散,我点了一颗烟,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没多一会儿,进来两个穿着黑色体恤的年轻人,猛一看,跟今天晚上收拾的那几个黑体恤有点像,不同的是,这两个人都留着长发,隐约能看到头发遮盖下的疤痕。
他俩差不多的体型,身高足有一米八,膀大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
单从他俩脸上的疤痕就能看出来,他俩还是久经沙场的练家子。
这时刚才指我的那个年轻人走过来,站在他俩中间说:“小子,不是不让我指你吗?我就指了,你怎么着吧,接着说啊,看你还能叫唤几句!”
他边说边指着我。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告诉你几遍了,不要用手指人,你他妈是猪啊,要我说几遍?”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完全不相信他都左右护法在,怎么还挨打。
我左边这个黑体恤用手把男子推倒了一边,然后活动了活动手臂,走到我跟前说:“你活的不耐烦了?”
我比他俩都矮一点,体型也差别不小,他俩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很轻松,根本没有刻意要拿捏我。
在他俩眼里,收拾我根本不用费力。
我说:“是有点不耐烦,你俩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我左边这个黑体恤抽了抽鼻子,总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就你?还两个一起上,你配吗?这样,我们也不欺负你,我俩站在这,你使出你全身力气打我俩任何一个人,记住不能用任何武器,包括短刀匕首,总之要靠实力。”
我点点头,既然他们这么特殊照顾我,我肯定做到。
他俩后退两步,拉来点距离站好。
我说:“你俩站好了,我要开始了,你俩准备好挨打!”
他俩撇了撇嘴,轻蔑地看着我,等待我出手。
我拉来架势,他俩根本就不做任何动作,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快步的奔左边这个黑体恤面前,他稍微抬起了胳膊,我照着右边那个黑体恤的脑门就是一拳。
他吃了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太阳穴那里就是一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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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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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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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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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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