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好久不见!”战斗结束,自然拉拉家常。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胡三娘看到白泽起初还惊讶,看到灵玉与黑白无常,想通一些东西……从那一年开始,这个世界一直平淡,是时候来点不一样的浪花。
“我们不仅认识,还知道你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灵玉嘴角带笑。
“说起来见笑了,有时间去看一下你大侄儿,不说了到点了,有时间再聊,该接儿子放学了。”胡三娘掏出来手机,一看时间,立马转身告辞,跑的飞快。
“小玉姐,我也走了,能量亏空的太厉害,最近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对痴男痴女,他们的梦境大补,我先去了!”梦奇说完同样急不可耐的离去。
白泽感慨,这些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喂~”灵玉话刚说出口,却发现早就没了身影。
“真是的,好长时间不见,也不说坐下来聊聊,奴家还有很多话想说啊!”灵玉的表情有些失落。
风停,雪停,上一秒乌云密布,下一秒艳阳高照,太阳十分毒辣。
事情办完,战斗结束,一行人回到小酒馆。
瑶妹儿正在招呼着一位,淳朴的妇女。
“老板,你们回来啦?这位小姐姐要来一碗清汤面。”瑶妹儿见白泽回来,心里总算落下了大石头。
白泽点点头回应一句:“嗯,回来了。”这瑶妹儿啥眼神,分明是大妈,居然叫小姐姐?
这么叫其实也没毛病,但就觉得奇怪。
说完话转身去厨房,没多大一会儿,端着一碗清汤面走出来。
放在女人面前,女人吃着清汤面,突然哭了起来。
含着泪吃完面,女子抬起头询问一句:“老板,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白泽不回答,去柜台取来迷魂酒,倒满酒杯。
“酒自然有,就看你的故事精不精彩。”白泽将酒杯推过去。
女人本想一段故事一口酒,却发现很多事情难以启齿。
“喝下它吧,喝下这杯酒,道不尽的故事,难以述说的愁,说出故事,人生路不白走。”白泽看出女人的为难,于是用手指指酒杯。m.χIùmЬ.CǒM
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下以后闭上眼睛,仿佛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女人名为李思诺,是一名公司白领,年纪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现在的容貌,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男人。
男人八块腹肌,是他理想的类型,约出来见面,一下子整颗心都属于这个名为蔡武的男子。
二人熟络以后,蔡武带着李思诺到大山里旅游。
没想到蔡武居然是人贩子,居然还做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事。
本以为一杯水是来自男友的关心问候,却没想到是通往地狱的门票。
白泽回忆一下,原来这姑娘就是被蔡武拐卖到山区的少女。
可以看的出来,这李思诺有很严重的恋爱脑,甚至还犯花痴。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已达负数,其实这句话也没错,恋爱中会自动忽略对方的缺点,甚至一些缺点都能成为发光点。
李思诺继续述说,当醒来以后,发现被一条胳膊粗细的铁链,从脖子上的铁环拴住。
行动困难,这铁链以人力根本挣脱不了。
“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啊!”李思诺失声痛哭。
“你这娃子,你去拿钱,半路跑了咋子整?
再说了我那儿儿子,一表银才,还能亏了你了?”刘淑芬在窗外对着李思诺劝解。
“阿姨,我真的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真的,不骗你们。”李思诺很害怕,现在她已经回过味来,那个蔡武就是个人贩子,什么肌肉男,都没有自由好啊!
“女娃,你就认命吧,明天办婚礼,老王家不会亏待你的。”刘淑芬说完话,转身离开去做饭。
刘淑芬将饭端到李思诺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解。
“女娃,人是铁,饭是钢,你就吃点吧,不吃东西,会饿坏的。”
李思诺低着头,她想用绝食来抗议,以表达内心的不满。
一个晚上的时间,刘淑芬为李思诺梳洗打扮。
穿上红色新娘服,手与腿脚被铁链锁着,带到了新房。
王家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好奇的男孩子们透过玻璃窗户,看着李思诺。
李思诺抬起茫然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子外的景象,随后又低下头去。
这个村子很奇怪,男孩居多。
孩子们的目光淡然,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看了眼新娘,孩子们听到开席的声音,呜呜渣渣的围到桌子上。
只有谁家办喜事,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才可以喝道冰冰凉凉可乐,一听开席,自然围了过去。
“哎呦,老王家好福气啊,这新娘子真漂亮。”
“就是,老王家媳妇儿,屁股大好生养,一看就是生男孩的胚子。”
刘淑芬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
虽然花的钱多,但总算给儿子完成了终生大事,结婚后生个娃,也对的起孩他爹在天之灵。
“娘,我要喝可乐。”王满屯看着可乐像个小孩子一样。
“满屯,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可不能喝这个。”刘淑芬宠溺的看着王满屯。
“不嘛,不嘛,我就要喝!”王满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有一言不合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刘淑芬也是拿王满屯没办法,倒了一杯开口说道:“只能喝一杯。”
都说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王满屯听到娘同意,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纯洁无瑕。
宴席到夜晚六点才结束,村里人没啥夜生活,大部分都睡得早。
见时候差不多,村民向刘淑芬一一拜别。
刘淑芬叫来王满屯:“满屯,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娘交代你的记清楚了吗?”
“娘,记不住,满屯要睡觉。”王满屯打个哈欠。
“要睡觉,也得搂着新娘子睡。”刘淑芬开口说道。
“啊?”王满屯压根不知道什么事。
刘淑芬又将男女之间那点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王满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进了婚房。
刘淑芬趴在窗户偷听。
“呜呜呜!”李思诺红着眼,嘴巴被木塞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王满屯刚进屋,就被一个男人捂住了嘴巴。
这人是王满屯的堂哥王满粮,三十大己依旧没个媳妇儿。
王满粮小声对王满屯交代着什么。
王满屯欣然同意,只要不说话就可以获得糖糖,那简直就是白得的。
王满粮坏笑着走到床边,压根不顾李思诺的反抗。
刘淑芬听到屋子里发出一悠一悠的响声,会心一笑的离开。
李思诺泪水湿了眼眶,从眼眶迸涌而出的泪水打湿了枕头,目光茫然,失去了往日神色。
王满粮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临走前还不忘对王满屯交代:“不要和大娘说,今晚我来过。
你要是守秘密,隔三差五带你吃好东西。”
王满屯点点头,根本没别的心思。
王满粮也是去大城市见过世面的,会所里的妹子都没这新娘子漂亮,可惜嫁了个傻子,还得别人替他洞房。
第二天天一亮,刘淑芬开心的端来饭。
打开房门看着睡在一起的两个人,很是开心。
李思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目光黯淡的看向窗外。
光照进了屋里,可是却驱不散角落的阴暗。
李思诺忽然觉得,这个傻子老公似乎可以急用一下。
忽悠王满屯,说只要解开锁链,就请他喝可乐。
王满屯一听可乐,眼睛冒光,找来钥匙,打开了李思诺的束缚。
李思诺悄悄逃走,翻过山来到大马路,一辆路过的车停下。
“大哥,发发善心,带我出去吧!”李思诺说话的同时,不忘注意后面的动静。
“带你出去?可以啊,三百大洋,立马上车。”司机看着李思诺的样子,走看一看大山深处,心里门清的很。
“大哥,我没钱,只要出去,我一定给你。”李思诺身无分文,兜比脸都干净。
“没钱啊,那就难办了。”司机露出难办的表情。
“大哥,你行行好!”李思诺带着哭腔,现在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不过嘛……”司机眼神上下游走,带着猥琐和坏笑。
刚坏笑完,看着乌央乌央的一群人。吐了声口水,说了一句:“真他妈晦气。”
脚底一轰油门,只留下一抹汽车尾气。
李思诺看着希望破灭,疯狂的追着私家车,嗓子都喊哑,依旧望尘莫及。
村民拿着农具将李思诺包围,一个个面带不善。
“感谢诸位了!”刘淑芬笑着✓村民表达感谢。
村民们表示,乡里乡亲的,说啥客套话。
刘淑芬面容由晴转阴,她也不是善茬,抄起扁担对着李思诺一阵毒打。
“跑,我让你跑,你跑啊!
你再跑一个试试?”刘淑芬心里很恼火,花那么多钱娶回来的媳妇儿,哪能让她跑了。
气愤宣泄以后,刘淑芬将李思诺五花大绑,被扛着带回了家。
李思诺一共逃跑过五次,最近的一次是坐上了大巴车,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可是刘淑芬又一次追上了。
司机一见这架势,心里顿时慌了。
慌乱下打开车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知道这发生的什么事儿。
“各位,对不住了,这是我家儿媳妇儿,脑子有点毛病。”刘淑芬率先堵住悠悠众口。
乘客目光撇向一边,任凭李思诺多么的苦苦哀求,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乘客的态度。
“快点下车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就是就是,快下去吧!”
有些乘客居然还出言劝解李思诺下去。
李思诺在这一刻感觉,整个世界一片灰暗,没有丝毫颜色。
被拉下车,又是一顿毒打,李思诺已经麻木,每次被抓住,都会毒打一次。
被带回村子,刘淑芬找来几个同样被拐卖的妇女,苦口婆心的劝解李四诺。
同样被拐来的妇女开口:“大妹子想开一点,不要老是想着逃跑,生个大胖小子,你就是王家的宝。
表现出乖一点的样子,取得他们的信任,你也不至于每次逃跑都被抓。”
李思诺觉得有道理,她想通了一些事情,谋定而后动,来一场蓄谋已久的逃跑,取得信任,获得自由。
好好吃饭,乖乖听话,没多久李思诺的肚子有了动静。
刘淑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个态度啊,生怕李思诺吃不饱穿不暖。
原本平时也会让李思诺干些体力活,打扫卫生,洗洗衣服,那更是常有的事儿。
有了身孕,这些刘淑芬亲力亲为,时不时还炖只老母鸡补补。
孩子是谁的,李思诺不知道,为了给逃出去筹集资金,夜会过太多男人。
刘淑芬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这就是老王家的种。
临近孩子出生,狠心的刘淑芬听到难产,稳婆问出保大还是保小这个问题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小。
儿媳妇在她眼里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自身本来也是最早被拐卖而来的女青年,发生了这种事,只能认命。
孩子出生,而李思诺丢掉了性命。
当得知是一个女孩的时候,刘淑芬黑着脸,也么就是个不带把的?
她这思想有些老旧,现在依旧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回想结婚那天,男孩子居多便可以从中看出端倪。
村子里男多女少,这就导致单身汉一大把,到了年纪,附近娶不到媳妇儿,都会选择从山外面人贩子手里购买。
李思诺逃跑,村民跟风而去,就是因为家里都有这么个情况,要是不帮忙,别人也不会帮自己。
娶回来的媳妇儿,要么认命,要么等待被解救。
可是说解救,谈何容易,每当有领导下来检查,都会把买来的媳妇儿统一集中到一块,由专人严加看管。
领导看到的是安静祥和,欣欣向荣的小村庄。
屠龙的少年,终会变成恶龙。
白泽叹息一口气,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如此愚昧的人,不知道该咋说。
曾经看过类似电影,但现实往往比电影更残酷。
瑶妹儿端上一杯忘忧茶,李思诺喝下,灵魂变得纯粹而干净。
白无常带走李思诺,而灵玉则认为这事情还不算完。
白泽知道灵玉的想法,走出小酒馆来到大姑娘山里面的小村庄。
这里依旧一片祥和,几个妇女有说有笑的在河边洗衣服。
从她们的容貌可以看出来,并非本地人。
不消片刻,一辆辆巡捕车悄无声息开进小村庄。
村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巡捕在对村庄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婆娘有十多个都是被拐卖的。
更是发现,重男轻女现象极为严重,河边漂浮着襁褓,襁褓里则是不足月的婴儿。
婴儿的哭声并没有获得别人的同情,反而都再说,怎么是个不带把的。
巡捕下水将婴儿捞起,都怪他们疏忽,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当巡捕将消息告知被拐卖的女人时,有人欢呼雀跃,有人似乎已经认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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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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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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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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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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