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附近有条河,名渭水,护城河水便是引自渭水。
渠自然也是从渭水河畔修起,大量的人,马车,粘土,红土,全被一车一车运来。
在这群赶马车的人当中,有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胡子刮的很干净,人也长的帅,不过未成家。
此人是典型的街溜子、地痞。
此次听闻咸阳城有钱赚,就跑来瞧瞧。没想到一手赶马技术不赖,被负责人安排赶起了马车。
这人正是嫪毐,早先还给吕不韦和赢异人开过车。
嫪毐本想巴结吕不韦,不曾想吕不韦一眼就看出嫪毐是个地痞流氓,没有收下他。
嫪毐仗着给吕不韦开过车,在家乡豪横的很,一般人也不敢得罪他。整天游手好闲、小偷小摸,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倒是混的很潇洒!
这不,在咸阳城开了一周的车,自认为已经混熟,就开始有些原形毕露起来…
“小娘子,坐车不?哥哥顺道带你一程!”
“哎呦呦,好俊俏的大姑娘,有没有如意郎君啊?你看看我怎么样啊!”
“呔,俏寡妇,今晚给我留门,保你满意!”
除了调戏良家妇女,还偷钱!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嫪毐偷了好几次见没人发现,便准备偷一波大的后跑路。
不曾想,就在他得手后,突然杀出几十名禁军,人赃并获,直接押入大牢。
人多了难免疏于管理,嬴政特派的监督员早就发现有人偷金币,因此布局,坐等猎物上钩。
没想到的是,守株待兔逮到好几波惯犯!
九凡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一听有人偷他的血汗钱,气就不打一处来。
九凡认为,他凭本事“逼捐”来的钱,就是他国师大人的,也是秦国的。有谁胆敢伸手,直接剁手!
九凡听着嬴政的汇报,脸色难看:
“踏马的,好大的狗胆!吕不韦都得乖乖往外掏钱,竟然有人往自己兜里揣钱!
呵呵,很好,你们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嬴政看着让他感到陌生的九凡,有些小害怕,心里暗骂那几个贼该死!
……
九凡和嬴政见到了几名“人才”,九凡亲自审问:
“性别?”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切,装模作样!”m.χIùmЬ.CǒM
此话一出,嬴政先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有人敢骂他的国师大人。
“来人,掌嘴!”
上来两名禁兵,对着那人就是大嘴巴子招呼:
啪!啪!啪!
那人倒是硬气,吐了口血沫子:
“我就偷了,怎么滴吧!”
九凡继续:
“性别?”
那人嘴角抽了抽,没忍住开口:
“性别是谁?”
九凡一呆,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咳咳,偷了多少金币?”
那人这次倒是很干脆:
“不多,就一枚。”
九凡点点头: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偷钱的理由,我只想问你,给你一个机会,愿意认认真真干活抵债吗?”
那人一愣,随后目光柔和起来,跪倒在地大声高喊:
“草民愿意!谢国师大人开恩,谢王上开恩!”
九凡摆摆手:
“下去吧,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是是是,我记下了。”
那人被带了下去,嬴政疑惑开口:
“凡少,你这是…”
“那人家中有病人,你没闻到药味吗?”
嬴政使劲儿嗅了嗅:
“好像真的有股药味儿。”
“偷钱买药,好过吃喝嫖赌!”
……
九凡审问了五人,基本都是有苦衷的,九凡见他们最多的也就偷了三个金币,索性都给了一次机会,让他们干活还钱。
这时,最后一人也就是嫪毐被带了上来。
九凡很有耐心的开始审问:
“你偷了几个金币?”
那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一名禁军一脚踢在嫪毐腿腕处,嫪毐应声跪地,跪地的嫪毐立马大声嚷嚷:
“大胆!竟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九凡吐槽一句:
“玛德,你是谁干我屁事!”
九凡有些索然无味的喊了一句:
“老实交代,偷了多少金币?”
“大爷我没偷,只是窃了十几枚金币而已。”
九凡翻了个白眼:
“钱花哪里了?”
“望春楼!啧啧啧,不愧是咸阳城,姑娘们就是水嫩!”
“钱花完了是吗?”
“那倒没有,还剩两个金币,怎么,要不要我还给你啊,小子?哈哈哈哈!”
九凡也不生气,淡定开口:
“砍去双手,倒挂起来,血流干后放了他。”
两名禁兵大喊一声:
“是!”
嫪毐吓坏了,跪在地上的他大喊起来:
“你们不能砍我,我和吕不韦丞相相熟,你们要是胆敢砍我,吕相不会放过你们的!”
九凡眉头一挑:
“哦?吕不韦?”
随即九凡看向嬴政:
“阿政,打造新农具的钱…有了!”
“吕不韦会给吗?那可是要上万金币的。”
九凡嘴角带笑:
“那就看这位朋友在吕不韦心中值不值这个价了!”
嫪毐一听这话,那还敢乱说,直接老实交代了:
“饶命啊大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吕相,我只是早些年给他赶过一次马车,骗骗乡里人而已。
求大人开恩,我愿意将功补过,努力干活,三年五年都行。
可千万不能砍我手啊,求大人开恩…”
九凡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踏马的,人才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嫪毐。”
“ʕ(ⓛ–ⓛ)ʔ?你叫…嫪毐?”
“是是是,小人确实叫嫪毐。”
九凡猛的站起身,走近仔细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就你叫嫪毐?”
嫪毐一愣,抬头看着九凡:
“小公子…知道我?”
九凡很认真的点点头:
“何止知道,简直如雷贯耳!”
不待嫪毐答话,九凡看向两名禁兵:
“把他裤子扒了。”
“是。”
嫪毐大惊:
“哎哎哎,不行啊,我不可以的,我有暗疾,服侍不了大人啊!”
九凡一愣,大骂一句:
“卧槽!闭嘴!”
随即一脚踢飞嫪毐:
“踏马的,你恶心的慢一点!”
九凡看向两名禁兵:
“还愣着干嘛,动手!”
二人对视一眼:
“是!”
嫪毐被九凡一脚踢的够呛,半天喘不上来气,任由二人褪去他的衣物。
九凡上前瞧了瞧:
“切~也没多天赋异禀嘛,还没我的大呢!
咳咳,给他穿好,明天开始,最苦最累的活儿给他,直到抵够一百金币为止!”
“是。”
二人又给嫪毐穿起了衣物,一旁的嬴政目光有些古怪,几次欲言又止。
九凡撇撇嘴,心里腹诽:
「阿政啊阿政,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要是知道此人是你未来的后爸,会不会气死?
不过放心,至少在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发生有损你形象的事的!」
不大不小的金币失窃案就此结案。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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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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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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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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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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