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二老到了酒店,原本陈阳只准备开两个房间的,结果在母亲的逼视下,硬是又给吴晓曼单开了个房间。
陈阳心里却是在腹诽,反正这死丫头晚上会溜过来的,浪费这冤枉钱干嘛。
等到夜深人静时,陈阳的房门处果然就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他刚一开门,吴晓曼就跟个猴一样蹿了进来,然后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你妈是真能说啊。你都不知道,她拉着我一直到现在,要不是我假装打了两个哈欠,我感觉她能说上一宿。”
陈阳想到第一天回家自己母亲的那个战斗力,再看向吴晓曼的眼神中就多了些可怜的意味。
被一个刚认识的人,拉着说上两三个小时的话,要不是心理强大,确实得疯。
“我不管,你妈欺负我,你得补偿我!”Χiυmъ.cοΜ
浴袍下,吴晓曼的一双玉腿甚是勾人,配上这丫头那娇嗔的模样,陈阳只感觉小腹处有股火焰在燃烧。
目光中多了些热切,陈阳上前一把将吴晓曼揽进怀里,双手自然地在吴晓曼的后背上游走:“你想我怎么补偿?”
手一勾,吴晓曼的浴袍被解开,露出一片白腻。
“卧槽,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啊?”
“洗了呀,我又没带换洗的衣服出来。”吴晓曼顿了一会儿,才一脸坏笑地重新系好浴袍。
可刚才的风景却在陈阳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目光在吴晓曼身上来回地游荡,陈阳吞了口唾沫:“要不?”
“想都别想!”吴晓曼拍开了陈阳要作怪的手,“刚才妈妈才跟我说,就不能对你们这些男人太好了!”
“……”
一夜缠绵,吴晓曼落了个手酸嘴涩才勉强把陈阳喂了个半饱。
第二天,当王桂芬去敲吴晓曼的房门,却发现那丫头缩在陈阳身后还穿着睡袍时,忍不住脸都绿了。
陈胜江在她身后也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呐。”
王桂芬手肘撞了一下陈胜江的肚子,白了他一眼:“你当年不也一样。”
陈胜江顿时羞臊得不行:“都一把年纪了说这些干什么?”
“呵。”王桂芬无比嫌弃地看了父子俩一眼,“什么根生什么种。”
陈胜江立马反唇相讥:“地还是你的呢!”
王桂芬都没回身,狠狠地踩了下丈夫的脚面,上前一把拉起吴晓曼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那态度,反倒像是吴晓曼才是她亲闺女。
陈阳回看了自家老父亲一眼,陈胜江却是以一种不争气的眼神在看着他,想到父亲的威严,陈胜江不禁板着脸训诫道:“少年戒之在色!”
陈阳看了眼陈胜江,心道别以为刚刚你和老妈说话小声我就没听见。
“爸,《礼记》里面可还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看陈阳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陈胜江也知道以自己的那点学识,肯定是说不过这小子,只得幽幽一叹:“要是你有个闺女,以后遇到你这么个混账……”
“他敢!”陈阳只是稍微想一下就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就炸了,“看我不剁了他!”
陈胜江撇了撇嘴,只留给陈阳一个不屑的眼神。
等吴晓曼再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王桂芬和她在房间里说了啥,脸上比刚才更红了。
陈阳不禁酸酸道:“别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咱们家倒好,媳妇还没进门呢,就把儿子给忘了。”
“妈妈疼我呗。”吴晓曼搂住王桂芬的胳膊,侧着头笑眯眯地依偎了上去,故意显摆道。
陈阳取笑道:“诶哟哟,还没怎么样呢,就先叫上妈了。”
“要你管!”吴晓曼冲着陈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亲昵地冲着王桂芬叫了一声妈。
吃了早饭,陈胜江说是要带王桂芬去逛一逛,反倒是将陈阳和吴晓曼给丢下了。
反正俩大活人也丢不了,陈阳也就没阻拦,看着吴晓曼道:“诶,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个改口够快的啊,改口费都省了。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好说话啊。”
吴晓曼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从自己的小包包里突然就掏出一个红包显摆了一下:“嘿,妈妈给我的见面礼。”
陈阳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以为他们那么早起来干什么?”吴晓曼得意洋洋地一边拆着红包一边说道,“妈妈说,不管我们后续怎么样,反正给儿媳妇的红包就这么一个。”
说着,吴晓曼眯了眯眼,幽幽道:“所以,你以后再带回去别的女人,肯定没这待遇……嘻嘻……有婆婆撑腰,真好!”
“吖,万里挑一呢!”吴晓曼脸上写满了幸福,可随之又苦着脸道,“不行,我得去给我婆婆也送个见面礼。”
“妈妈喜欢黄金不?我看家里的女人就喜欢这些东西,我姐也囤了不少的首饰。还有爸爸,他喜欢什么?”
见陈阳默不作声,吴晓曼在他胳膊上来了一下:“诶,你说话啊?”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这一刻,陈阳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家里有一个唠唠叨叨的王桂芬就已经苦不堪言了,现在又多了一只百灵鸟。
吴晓曼撇过头去:“不理你了,我自己去挑。反正你也没什么眼光。”
陈阳立刻反击道:“那我看上你也是没眼光喽?”
“这个除外。”吴晓曼丢下一句话,当真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好不好的四个人出门,结果这才不到十分钟就丢了仨,陈阳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没走上两步,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陈阳掏出手机,一见是秦学明,立马接通:“领导,早啊。”
“不叫声姐夫听听?”电话那头,秦学明揶揄道,“晓曼昨儿可是一晚上没回家,你没欺负她吧?”
“……”陈阳瘪了瘪嘴,“领导,怎么就不能是她欺负我呢?”
“哈哈哈。”秦学明像是听了个笑话,等笑够了,才说明了打这通电话的意思,“阳子,今天你爸妈他们会回去不?”
陈阳也严肃了起来:“怎么了,领导,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晓曼他爷爷要见见你。我跟他说的是明天或者后天带你到省城去,本来老人家是要来这边的,但是你也知道,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陈阳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干脆道:“领导,下午我送爸妈回去,明天咱们一早出发怎么样?”
“可以,晓曼那丫头呢,你让她回来一趟,她姐找她有事。”
“她不知道疯哪儿去了,您还是自己给她打电话吧。”
挂了电话,陈阳顿时就犯了难,上次吴老爷子过大寿,自己送的是折扇,这次自己以人家未来孙女婿的身份上门,又该带点什么礼物过去才好,档次低了,是在羞辱人,可档次太高的,自己又买不起,毕竟自己每个月工资才三千三。
家里惠而不费的,也就只有那些折扇了,总不能再送一把扇子过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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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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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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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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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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