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小手一背,满脸不爽:“废话少说,本公子愿赌服输!三年!就三年!”
熊午良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
小伙子,别看你现在话说的硬气,真等到三年之后,你不一定已经被我p成了什么样子。到时候就算本君……阿不,本侯撵你走,你会哭着喊着请求留下来继续打工的!
黄歇看着面前的熊午良,总感觉后者的脸上的笑,是那么不怀好意。
感觉这熊午良看着自己,心中像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黄歇脑筋一时短路,不禁瞪大双眼,猛地攥紧了衣袍、捂住领口,白白嫩嫩的脸蛋儿上略微有些惊惶:“熊……熊午良,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最开始,黄歇陪着太子第一次来到熊午良的封地,因为心中看不上这个以不学无术著称的熊午良,因此言语中对熊午良很是不屑。
结果被接二连三的打脸。
从那以后,黄歇便明里暗里与熊午良较劲,总想在太子面前证明——自己不比熊午良差!
结果……接二连三的完败。
直到这次熊午良水淹齐军,黄歇才彻底服气了!
熊午良,此人天纵奇才,吾不如也。
尤其是黄歇再次来到熊午良的封地,眼见曲阳县比起两年前又是大不一样……心中对熊午良更是敬服三分。
……
熊午良看着黄歇的动作,满头黑线……
你踏马想啥呢?wWW.ΧìǔΜЬ.CǒΜ
“本侯的府上,不养闲人。”熊午良轻咳一声,如是说道。
一时间,他也没想好要如何安排黄歇。
封地里军政商样样都有人负责,也轮不上这个初来乍到的黄歇……熊午良还真犯难了。
总不能让他闲着吃白饭吧?
肯定得给黄歇找点事儿做!
“要不,你先替本侯养狗吧。”熊午良伸手一指,遥遥指向了一旁百无聊赖正趴着的大黄狗。
旺财见熊午良指向它,耳朵一竖,唰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吐出了鲜红的舌头……兴奋地摇起了尾巴。
黄歇汗毛儿都立起来了!半是气得,半是吓得。
我踏马堂堂一个贵族公子,放在郢都有神童之名……你让我给你养狗?
况且,黄歇对这该死的大黄狗,有刻在骨子里的忌惮……
熊午良挠了挠头,似乎也感觉不妥。
“也罢,”熊午良心中又有了主意:“你去帮我带孩子吧。”
“带孩子?”黄歇一脸懵逼,心说你熊午良哪来的孩子?
熊午良伸手一指,指向了远处的小黑和小白……
“我府上大多都是粗人,虽有屈原等大才,但也因为事务繁杂脱不开身——你去给小黑小白上上文化课,也算是能为人师、学以致用……”
黄歇也不犹豫,干净利索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中国人的性子总是折中的,你直接让他去带孩子,他可能不乐意……但你如果先让他去养狗,他就会很乐意去带孩子了。
熊午良:不愧是我!
……
安排好了黄歇,熊午良径直来到后面寻找小仪,在窗外看见一间房的被窝鼓鼓囊囊,不由得邪恶地一笑,破门而入,冲着被窝扑了过去……
咦?手感有点儿不对?
怎么感觉……这小仪的身材夸张了许多?
熊午良有些疑惑,用力捏了两把……
‘咚’!
一条修长笔直的美腿从被窝里有力地蹬出,熊午良惨叫一声,足足飞出去好几步……
“有刺客!”熊午良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惨叫起来。
被窝唰地掀开,里面露出了嬴卓那张秀丽的脸……此时,这张脸蛋儿一片红晕,挺翘的鼻尖儿秀气地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羞愤……
这西北妞儿身材真好啊,尤其现在小脸儿红扑扑的……比平时很拽的样子好看多了——熊午良眼睛都直了。
此女甚娇,以拳击之,当哭良久!
“哪里有刺客?”
“保护主君!”
几个部曲士卒如临大敌地破门而入,手中连弩径直对准了床榻……然后看到这番景象,众兵卒很有眼力见地收起连弩,挠了挠头,自相散去。
“发生甚么事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看见什么了吗?”
“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晚上吃什么?”
“……”
熊午良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在这儿……小仪呢?”
嬴卓气得犯了个白眼:“这就是我的屋子啊!姒仪把这间屋子给我住了!”
刚刚被吃了豆腐的嬴卓怒气冲冲瞪着熊午良,高耸的胸脯来回起伏……要不是大秦求贤若渴,此时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我我堂堂大秦公主……居然被这比我小好几岁的混蛋非礼了?
熊午良自知理亏,哑巴了片刻之后,大声呵斥:“这位大姐——大白天的,你在床上做什么?”
“不知道去陪护你家小姐吗?”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嬴卓气得满脸通红。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这么使唤过?
偏偏却也发不得火儿,只能默默从被窝里爬出来,低着头离开了房间……
撵走了碍事儿的嬴卓之后,熊午良又找了几个房间,终于找到了正在膳房尝试着学习烧菜的小仪。
几番缠绵,此地应当赋诗一句——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
半个时辰之后。
熊午良挺身坐起,只觉周身似有金光浮现,摇头晃脑,念头通达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姒仪满脸通红,仍然感觉浑身酥软,嗔怪地瞪了熊午良一眼——
“公子,这是什么词赋?听起来怪有意境的。”
熊午良:“此诗颇具悠然之气,若是寻常之时,念诵此诗断没有这般心情。”
“唯有大圣贤者,抑或是本公子念头通达、只感世间万物自在皆无纷扰之时,方能吟诵此诗也!”
姒仪似懂非懂,突然一拍额头,惊惶道:“糟了,膳房……”
只见姒仪手脚麻利地裹上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膳房。已经太晚了,鼎里的肉食已经黑乎乎一片,皆是焦炭模样,黏在一起分不清楚……
姒仪气得一跺脚:“本想下厨做一番手艺,给你接风庆贺……都怨你,不分青红皂白……”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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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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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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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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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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