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
“干什么?”
傅季白拉住林芜的胳膊,被她毫不犹豫的给甩开了。
“傅季白,你是不是有病?”
林芜气呼呼的瞪着他,“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怀疑我,是不是?怀疑我和少驹有什么事,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毕业礼告诉他,不告诉我?”
傅季白没有否认,“你们还一起庆祝,他还给你买礼物!我这个做丈夫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
林芜觉得好笑。
“傅季白,有些话,是不是一定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你以前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追她那会儿,还需要她什么都告诉他吗?
他连她的课表,哪天在江大、哪天在附院都清清楚楚。
“怎么,傅四爷这么厉害,连我哪天毕业,都不知道吗?”
“……”
傅季白一滞,没想到让她给堵住了。
扶了扶额,“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夫妻,这种事,你会主动告诉我。”
“哦。”
林芜恍然,“原来,已经是夫妻,就不值得你再花心思了,是吧?”
说完,转身进了衣帽间。
啧。
傅季白揉了揉眉心,也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林芜在换衣服时,他跟了进去,勾着她的腰身,揽她入怀。那么一瞬,他觉得林芜似乎又瘦了。
“好,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对你疏忽了。”
到头来,傅季白还是决定低头。
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都要强。
“但是……”傅季白亲吻着她的脸颊,恳求道,“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提一句?”xǐυmь.℃òm
林芜的性子本来就软。
对方主动认错,她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我是真的觉得这事没有你的生意重要。”
“重要。”傅季白的吻慢慢往下,“你的事,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参与彼此的生活。”
“好吧。”
既然他这么坚持,林芜让步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我一定通知你。”
“嗯。”
傅季白把林芜抱了起来,往外走。
“干什么啊?我还没穿衣服呢。”
“不穿了,一会儿穿。”
他想干什么,还用问吗?
林芜被他扔在床上,推了推他,“别这么着急啊,你刚回来,洗澡了没有?”
“一会儿再洗,一会儿一起洗。”
傅季白哪里等得了?
他已经习惯了每晚抱着林芜,出差这几天,他真是没一天睡的安稳的。
“等会儿……”
林芜着急忙慌,提醒他。
“别忘了……”
别忘了什么?
傅季白明白,但是,他拉开抽屉一看,抽屉里里面,盒子空了。
林芜秒懂,“那你松开我。”
他们说好了的,暂时不要孩子。
要是怀上了,可怎么办?
可是,傅季白却犹豫了。
一来,他现在怕是停不下来。
二来,他在想,早点要孩子,也许不是坏事。有了孩子,他和林芜之间,就有了割不掉的纽带了,他们的小家也能更稳固。
“没事……”
于是,傅季白改口了,“有了就生下来。”
“?”林芜一怔,没先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喂,你……”
她不肯。
奋力挣扎,“傅季白,你快松手!”
“不。”
“你……”
男人根本不听,林芜着急了,挣扎间,一不小心,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傅季白怔忪,她居然打他?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我们是夫妻,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
“不,我不是故意的。”
林芜有些抱歉,“但是,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想早点要孩子。”
“为什么?”林芜理解不了,“可是,我不想!”
这话,刺激到了傅季白。“不想?”
“我的意思是……”
林芜解释,“我现在还不想。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要孩子并不明智吗?”
“我们现在什么情况?怎么不明智?”
男人的语调,透着冷意。
真的要她说?
林芜无奈叹息,“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我们的感情还不是那么稳固,将来,能不能继续走下去,还不一定,何必弄出个孩子来?”
虽然说,现在的离婚的人很多。
父母离异的孩子,也很多。
但是,实在没有必要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弄出个孩子来,那是对TA的不负责任。
她却不知道,这么一番话,彻底点燃了傅季白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
“不确定,我们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傅季白笑意浅薄,脆的随时都会断掉。
“林芜,你就是抱着这种态度,在跟我生活吗?”
“……”林芜想要解释,可是,她发现男人的神色不太对劲。
“对孩子不负责?”
傅季白薄唇紧绷,他在看着林芜,却又好像不在看。
“我看,你是担心,有了孩子之后,会麻烦吧?怕它影响你离开我,还是影响你重回老情人的怀抱?”
“!!”
林芜震了震,果然,他还是怀疑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男人眼底看到了一抹赤红之色。
“林芜,我今天就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唔……”
林芜害怕急了,直摇头,拼命挣扎。
“躲我?”
傅季白越加疯狂,“怎么,瞒着我毕业礼的事,偷偷和老情人约会,现在是要为他守身吗?你不嫌太晚?”
天!
林芜害怕的瑟缩起来,他在说什么?
“林芜,你是我的!”
“唔……呜呜……”
无论林芜怎么挣扎,都没有。
而且,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失控!
到最后,林芜完全放弃了抵抗,只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
结束后,林芜先起来了。
这是第一次,她起来了,而傅季白还躺着。
林芜穿上鞋子,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你要喝水吗?”
傅季白立即起身,他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以往该做的事,不会忘。
“我去给你倒。”
林芜没说话。
傅季白倒了水,给她送到手边,放在梳妆台面上。眸光突然一顿,看到了林芜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林芜手里,拿着药丸一样的东西。
“你病了?”傅季白拧了眉。
“不是。”
林芜摇摇头,扣了一粒出来,倒进嘴里,拿起水杯。
“你到底吃的什么?”
大概是有某种预感,傅季白一把抽走了她手里的药,“没生病吃什么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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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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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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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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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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